如懿宮
“太好了,咱們皇后娘娘總算是醒了~”
“多虧了三公主本事大,連中了劇毒都能給咱娘娘從鬼門關拉回來,真是太好了~”
殿幾個丫鬟步履匆匆,又是忙著端糕點,又是忙著宮里宮外的打掃。
皇后蘇醒,闔宮上下喜氣一片。
唯獨景秀宮死氣沉沉,趙蘭兒一早就發了好大一通火,丫鬟們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偏偏今日武昌帝下旨,所有宮妃都得去如懿宮請安,唯獨不準去。
楚臨沂似笑非笑的看著在殿踱步的趙蘭兒。
“趙貴妃如此心急作甚,皇后醒了又如何,沈家大勢已去,楚臨舟頂多算是個無權無勢的王爺,有何可懼?”
趙蘭兒聞言,一屁坐在他旁邊,毫無貴妃形象。
眼神鷙,語氣不滿,“沂兒,你莫要小瞧了沈璃月那個賤人,慣會給皇上吹耳邊風,如今醒了,沈家遲早得回京,到時候,咱們可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楚臨沂隨手端起茶杯,笑的慵懶,“沈家男兒悉數被殺,只留一個十三四歲的沈知修,能掀起什麼浪花?”
何況那日他的人找遍了整個涼州山,除了發現一堆尸,就沒有見任何活口。
沈家軍恐怕早就潰散一片。
“這....”趙蘭兒瞬間咧一笑,“咱們派去的探子可有消息?”
楚臨沂微微頷首,“想必趙貴妃也得了消息,皇兄的那位側妃來了京城,此時就住在正街。”
“好啊,這個賤人還敢進京!”
趙蘭兒眼神憤恨,一拳拍在桌幾上,姜靈韻豈能不恨!
若不是,自己的兒子又怎會命喪新城!
若非如此,也不會全力擁護楚臨沂!
楚臨沂哼笑一聲,不以為意,“貴妃莫惱,七日后便是皇后娘娘生辰,此番痊愈,父皇必定龍大悅。屆時派幾個機靈點的散發消息,就說那姜靈韻在流放路上早就被....."
他語氣一頓,看似溫潤的笑里如同藏著尖刀,“父皇不是要給賜婚?只要名聲狼藉,史必定會借此彈劾大皇兄....."
“何況,大皇兄是否真是父皇子嗣,難道貴妃娘娘您不是一清二楚?若父皇一意孤行,那咱們的計劃只能提前了.....”
他眼神晦暗不明,角勾起不屑的淡笑。
趙蘭兒遲疑道,“僅憑這個,恐怕....”
沈璃月這次的釜底薪便是自己也是措手不及,既然皇上已經打消了疑慮,認定楚臨舟是他的子嗣,再想做文章可就難了。
楚臨沂適當提醒,“娘娘您忘了?那人邊的孩子....”
“你是說....那個跟楚臨舟長的七分相似的姜逸?“趙蘭兒口而出,眼神逐漸明亮,“你的意思是.....”
楚臨沂點頭,笑著起,“兒臣還要去給母后請安,便不打擾趙母妃了。”
說罷揚長而去。
趙蘭兒一掃方才的霾,整個人神清氣爽。
與此同時,姜靈韻拿著圣旨前腳剛踏出書房,后腳便被李德勝攔住。
“姜姑娘,不若隨咱家去瞧瞧皇后娘娘?”
姜靈韻一愣,點頭笑道,“娘娘蘇醒,我作為兒媳,于于理是要去一趟的,多虧公公提點。”
李德勝笑著擺手,在前面帶路。
原以為皇上還得為姜靈韻的去留頭疼些時日,沒想第二天就自己想通了。
一大早進宮請旨賜婚。
如此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姜靈韻乖巧的跟在后,想必李德勝也是聽了皇帝的意思,也想去瞧瞧,那個和母親為好姐妹的一國之母是什麼樣的人。
“姜靈韻!你怎麼在這兒?”
萍兒尖一聲。
姜靈韻抬眸,一眼就看見萍兒后的秦,以及跟在后的楚臨舟。
“相.....”姜靈韻張了張,迎上楚臨舟疏離的眼神,到底是將話吞了回去。
即便是知道他只是中毒,并非不認識自己,可還是覺得心口揪心的疼。
“你這婢好生無禮,怎可對未來允王妃如此大呼小,難道這就是北蠻王庭的規矩不!”
李德勝瞥了眼秦,看著是在教訓不懂規矩的萍兒,實際上是說給秦聽的。
萍兒不可思議的拔高嗓門,“李公公,您是不是說錯了,允王妃明明是我家三公主,何時了這個人?”
秦也是臉鐵青,眼神來回在兩人上打轉,“公公,此話可不能說,皇上明明給本公主與王爺賜婚,何來的姜靈韻是王妃?”
“圣旨豈能有假?”李德勝雙手恭敬的將姜靈韻手里的圣旨請了過去,隨后當著三人的面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姜家靈韻,秀外慧中,溫婉端方,于流放途中對允王不離不棄,多有襄助,其心可嘉,其行可贊。
朕特賜姜靈韻與允王楚臨舟婚,與北蠻三公主同一日舉行大婚,同為王府正妃,欽此!”
宣讀完畢,秦驚的后退兩步,“同,同為正妃?”
姜靈韻聳了聳肩,一臉壞笑道,“你沒聽錯,對了,待會探皇后娘娘過后,我便得回東宮住,妹妹記得繞著我走,省得氣壞了子。”
楚臨舟面不冷不淡,眼里不經意間閃過一寵溺。
他虛扶一把秦,啞聲輕哄,“莫要與這鄉野子計較。”
秦得意的瞥了眼姜靈韻,抬手親昵的挽著楚臨舟的手臂,“王爺~”
撒的揮舞著袖,踮著腳尖湊近楚臨舟撒,“王爺~不喜這個人,更不喜與一同伺候王爺,您是不是應該去求求皇后娘娘?”
楚臨舟神一滯,眼神忽然變的飄忽。
他寵溺的低頭在額頭落下一個淺吻,語氣極其寵溺,“乖~待本王去母后那求求,父皇定會收回旨意,王本絕不娶這個子,不會負你。”
“王爺您對真好~”秦一笑,整個人在他懷里。
兩人就這麼當著幾人的面你儂我儂,很快便帶著萍兒走了。
“姜姑娘這今后的日子,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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