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男朋友還是半個屬于國家的。
但國際軍事競賽前,棠寧忍痛割,只有先將男朋友上給國家。
等滿載榮譽而歸,再完完整整地抱抱他也不遲。
臨行前,出戰國際軍事競賽的戰士們有一次誓師大會。
場面相當威嚴,政委發表完講話,所有的戰士都在下面熱沸騰地吶喊道:“時刻準備著——”
藍天之下,軍區的風聲獵獵作響,紅旗飄揚。
傾瀉萬里,新兵滿懷憧憬,在誓師大會解散后說笑著遠去。
軍區里還有不人在場跑步,程懷恕也加進去,橄欖綠的作訓服被汗漬浸,后背全是沁出來的水漬。
政委在不遠看了會兒,跟參謀長邊走邊聊:“這比賽舉辦也有幾年了,當年程懷恕去的時候,還是以新兵的份參加的,現在都是隊長了。”
參謀長提起這事兒還自豪,畢竟程懷恕是他一手栽培起來,他老人家也樂得接話:“現在的年輕人接速度快,思想覺悟高,像程懷恕這樣的苗子,就算他當年想退伍,我也是舍不得放走的。”
后,孟亞松也跟著他一塊兒跑圈,低了帽檐后追了上來,跑在他側,揶揄道:“這回程隊領著去比賽,有得砸場子了。”
程懷恕不咸不淡地分析說:“俄羅斯一直都是國際軍事競賽的東道主,能跟我們在空降排競賽里競爭的,也只有他們。”
他對局勢分析得很徹,有決心也有信心拿回來冠軍的獎杯。
跑完幾圈后,孟亞松停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昂了下下,信誓旦旦的:“有程隊在,自然是戰無不勝。”
兩人并肩作戰這麼些年,早就有了默契。
程懷恕拿拳頭跟他了下,算是回應。
兩人一塊兒上了看臺,程懷恕坐在臺階上,擰了瓶水休息。
孟亞松隨意提著領子汗,打趣說:“馬上要啟程了,不跟小姑娘待下?”
程懷恕眼尾微揚,懶懶道:“一會兒就說。”
棠寧接過電話時,早就有了心里準備,心平氣和地問:“要去多久?”
他算了下日子,語意一本正經的:“差不多十天。”
“嗯好,等你回來。”小姑娘聲音溫溫和和的,在電話這頭聽著像電流經過心臟。
也就十天,不算太久。
棠寧心里升騰起的那點兒惆悵轉而消散,等著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時候。
程懷恕默了一瞬,不忘叮囑:“待在家好好吃飯,我回來的時候,不能比你現在瘦。”
棠寧覺得自己才是被限制的死死的那一個,又不服氣地回話道:“那你也要努力拿個第一回 來。”
他當即斂了眉目,一字一頓地答:“保證不辱使命。”
晚上,棠寧從演出團出來時,頭頂恰好飛過去一輛軍機。
的人啊,征途永遠都是藍天萬里。
到了俄羅斯之后,稍作調整,他們就要投到比賽中。
有一天,程懷恕去了住宿地外面放風,順帶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棠寧接過電話時,剛洗完澡,未施黛,臉頰撲撲的,看著就像一顆已然的小櫻桃。
只待人采擷。
在俄羅斯,這個時候的不過晚上六七點。
程懷恕把鏡頭翻轉過去,嗓音沉沉:“給你看看這里的星空。”
棠寧的視野里全然是一無際的夜空,在如墨的空中,點綴著的星子約可見。
下一秒,程懷恕出聲詢問道:“漂亮嗎?”
乖乖點頭:“好看。”
鏡頭對準了他自己,棠寧看見視頻通話里的男人一迷彩作訓服,踏著軍靴,短寸利落,面容清冷,可能是比賽完不久,渾上下都攜著幾分落拓不羈。
但穿著這一軍裝,就代表著責任和使命。
棠寧趴在床上,掀起眼皮聲問:“你們比賽怎麼樣了?”
程懷恕漫不經心道:“到第二階段了,還有兩個階段結束。”
棠寧心里熱乎乎,像是在巖漿上滾過。
他穿軍裝的樣子,簡直是令人魂牽夢縈的存在。
電話的最后,照例說道:“好,那你注意安全。”
在程懷恕面前,這句話是說得最多的,也是最讓人用的。
打完電話,棠寧又抱著電腦去網上搜最新消息,果然看到了里面更新出來的照片。
那是一張合照,但程懷恕在里面最為出挑。
男人軍裝筆,五朗,抬手敬著軍禮,背后的國旗火紅鮮艷。
他角邊攜著幾分笑意,堅定又淡然。
看上去是比賽贏了,心不錯。
棠寧將照片保存下來,又將程懷恕的圖像截下來,單獨設置為屏保。
時間眨眼間飛逝。
等到棠寧反應過來時,社率先發了一段圖文和視頻。
大意是國際軍事競賽中,中國空降排在所有項目中勇奪第一,榮耀凱旋。
而在一眾新聞里,擁有最火熱瀏覽量的莫過于流傳出來的一條視頻。
好巧不巧,是一個國外記者在中國空降排所有項目摘得第一后,專程采訪這次領隊的視頻。
里面領隊的就是程懷恕。
程懷恕站在鏡頭前,仔細聽著俄羅斯記者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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