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寧撇了撇,出了個主意,“爸,我看那老頭還能撐個一年半載呢,要不我們干脆推波助瀾一把,讓他早點……”
要不說是親父呢。
孟善也曾經這麼想過,但到底是不敢輕舉妄。
那老頭子邊有個忠心耿耿的管家,那管家明得很,而且對他有防備。
不好下手。
再說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他要是還沉不住氣,萬一功虧一簣,那可就全完了!
孟善冷笑道,“快了快了,我前兩天還看見老頭子咳,醫生說他最多再熬三五個月。”
眼見方舒寧一副躍躍試的興模樣,孟善不得不叮囑:
“你那脾氣也給我收斂點!不要惹得那老頭子不快!”
“還有,我聽說祈家家主要來遙州,這個婚約你一定要把握住,知道嗎?”
“知道了爸,你就放心吧,沒有我拿不下的男人!”方舒寧不免有些得意。
對自己的臉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麼多年來,憑借著自己的貌無往不利!
唯獨在裴燼那里栽了個大跟頭!
一想到裴燼連的全名都不記得,一句方什麼寧,讓至今想起來都想嘔!
還有姜晚那個小賤人!
方舒寧后來無數次復盤,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被人黑掉所有的攝像頭,把的所作所為全部以直播的方式推送全網?
這擺明了是有人在背后整!
而且時機還那麼湊巧!
在煽那個男對姜晚下手失敗之后,這件事就發生了!
要說這不是姜晚的報復,才不信呢!
想到這兒,方舒寧咬了咬牙,撒道,“爸,我答應你,一定拿下和那位祈家家主的婚事,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事?”孟善問。
“我想對付一個人,姜晚,就是把我害現在這樣的!”
方舒寧恨得心頭滴。
熒幕上的形象崩塌;拍到一半的戲被臨時換人;面臨大半的回踩;被全網黑;還要承擔不菲的違約金!
這些反噬都是拜姜晚所賜!
“我、要、、死!”
方舒寧一字一句道,“我要把姜晚那個賤人踩在腳底下,看著向我求饒,再一點點折磨到死為止!”
孟善答應了。
一個無關要的外人,當然比不上他的兒。
最重要的是,這個姜晚的小丫頭毫無背景,那就更好辦了。
孟善想了想,哄道,“等你和祈家家主的婚約定下之后,下周我剛好要去一趟云都,爸帶你一起去,給你出氣,怎麼樣?”
“好!”
方舒寧眼睛都亮了,已經在心里預演了一遍又一遍折磨姜晚的手段!
這一次,要讓姜晚跪在面前,磕頭求饒!
……
晚上八點半,祈家的專機在機場落地。
接應的車已經準備好了,祈墨從飛機上下來,上了勞斯萊斯,一路朝著遙州孟家而去。
孟家事先收到了消息,因此孟善和方舒寧提前等在了別墅門口。
為了給‘未婚夫’一個好印象,方舒寧特意打扮過,從頭發到腳尖都心設計。
上穿的是當季的高奢品牌,一條荷葉邊的白子,出白皙的鎖骨和姣好的腰。
臉上畫著致的淡妝,頭發看似隨意散落,實際卻是做了一個多小時的造型才呈現出這隨意又自然的效果。
一眼看去,清純中帶著點嫵,嫵中又顯得格外素凈。
介于青與之間,艷人。
方舒寧在圈混了那麼久,很清楚的知道男人最吃這類型。
這位祈家家主,想必也不例外!
這時,別墅盡頭的道路上車燈一晃。
三輛黑的勞斯萊斯放慢速度,駛進了孟家的別墅里,穩穩停住。
方舒寧有些期待地看過去,但車窗鍍了私,什麼都看不見。
孟善笑著迎上前,“祁先生大駕,我代表孟家歡迎祁先生。”
車沒有回應。
另一側的車門打開,祈家的手下率先下車,作嫻利落,將一塊椅板固定在車門和地面中間。
祈墨坐在椅上,被人推著從車上下來。
方舒寧張著看去,率先映眼簾的是一雙干凈修長的手,十指叉垂在前,骨節分明卻有力。
再往上,那是一張非常好看的臉。
面容如雕塑般棱角分明,眼眸極其深邃,目清冷如寒潭,不見喜怒。
好看是好看。
可怎麼是個殘疾?
方舒寧眼里的嫌棄差點沒掩飾住,但還好還記得孟善的叮囑。
祈家權勢非凡,這位祈家家主更是個了不起的人!
若是能和祈家聯姻,這對他們父接掌孟家也是一大助力!
方舒寧忍著心里的嫌棄和鄙夷,施施然走上前,恰到好地出一抹,聲道,“祁先生,你好。”
然而,祈墨卻用手掩住了口鼻,眉梢微微蹙起,眼里是一抹冰冷又不耐煩的神。
方舒寧表一僵。
這是什麼意思?
祈墨沒開口。
但他后的手下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家先生聞不得香水味,還請您往邊上挪一挪。”
“……”方舒寧快要氣炸了,耳邊仿佛聽見了傭人的嘲笑聲,可扭頭去看又沒有。
該死的。
們肯定在笑!
方舒寧從來沒這麼丟臉過,臉一陣青一陣紅。
最后還是孟善拉了拉,“去換服,別噴香水了,快去。”
“……”
方舒寧這才不不愿地走了。
孟善笑笑,客氣道,“祁先生勿怪,我這兒被養得有些任,要是有失禮的地方,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祈墨打斷他的客套,面無表道,“我是來看孟老的,麻煩帶路。”
言外之意就是:
沒人在意你的兒,你不要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
孟善被噎了一下。
萬萬沒想到這位祈家家主這麼冷酷無,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好歹也是孟家的養子,不久后就要接管整個孟家!
看不起他,還不是因為他出寒微?
孟善低眉順目,藏起了臉上那一瞬間的不快,抬頭時卻笑道,“那祁先生這邊請,想必我父親也等您很久了。”
孟善正要帶路,順帶多說幾句話套套近乎。
結果這時,孟老爺子邊的管家來了。
管家錢叔,這可是孟老爺子邊的忠仆!
他跟了老爺子四十年,當初一起扛過槍一起上過戰場,是孟老再信任不過的人!
在孟家,孟善這個養子的話語權,甚至比不得錢叔這個管家!
“錢叔……”孟善下意識地打招呼。
錢叔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祈墨面前,客客氣氣道,“祁先生,孟老正等著呢,我帶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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