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接的那瞬,岑聲聲覺得他的手好燙,那熱意激的下意識回手。
周時慕低低悶哼了聲,拎過的行李箱先一步往前走。
拎著行李箱下到地下車庫,周時慕打開后備箱,抬手輕松將手里的行李箱塞進去。
“我們……現在去哪?”岑聲聲站在不遠,看著他的作,一時間有些拿不準了。
周時慕沒抬眸,合上后備箱的門,就要往駕駛位去。
“回家。”他低聲回了句。
“那個、能不能麻煩你送我換一個安全好一點的酒店呀?”岑聲聲站著沒,總不能真的跟他回家吧,也不太合適。
“開不了那麼遠。”周時慕散漫回答,“撐不住了。”
岑聲聲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想到剛才不小心到他的手時那不容忽視的熱意,連忙跑兩步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口。
“周時慕,你是不是發燒了?”
周時慕也沒否認。
直截了當地拉過拽著自己袖口的那只小手附到自己額頭上來。
一瞬間冰與火的。
他懶懶開口,“嗯,看在病號還大晚上來接你的份上,回家?”
第35章 聲聲
任由周時慕抓著自己的手附在他的額頭上, 及的那片皮,灼著本就因為張而冰涼的手心, 岑聲聲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手腕啞聲往回了, 企圖收回自己的手。
周時慕還很自然地攥著的手腕翻了個面,轉而手jsg背上他的額頭,就著手腕上的力道了, 企圖將整個手背著他的額頭。
“你、你干嘛呀?”手沒回來, 還被始作俑者換個面兒,岑聲聲多覺得有些窘迫,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覺自己的臉頰也有些發燙了。
垂首著手背的男人無賴地笑笑。
“就地取材。”他一副無辜模樣松開的手,“降降溫,清醒些兒好開車回家。”
岑聲聲收回手,到后不自然地與另一只手握住, 想將從周時慕額上渡來的那溫熱快些消散掉。
面朝向他,子往后退了幾步,而后指了指車子的方向, 問他, “那、那現在走嗎?”
周時慕低低嗯了聲, 手回口袋,散漫站直了子, 看著岑聲聲往副駕駛的位置去了,他才慢一步跟上。
這不是岑聲聲第一次坐上周時慕的車子。
上一次還是虞茵的生日宴,那時候還很害怕同周時慕兩個人單獨接。為了能夠拿到合同才不得不著頭皮坐上周時慕的車。
因為對他充滿警惕和恐懼緒,那晚在車上全程繃著, 說的每一句話都細細斟酌,在一盡可能保持不到幾乎手腳麻木, 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然而這次,人明明才剛經歷一場很可怕的事,緒都還沒緩和下來,此刻坐上了周時慕的車里,卻分外覺到一莫名的安心,整個人都很放松。
不知為何,因為有他在而覺到安全。
等周時慕拉開車門也坐進來,雙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抬眸瞥了眼,沒說話,也沒有要啟車子的意思,就那麼松垮垮地仰靠在座椅上。
像是還要在等什麼。
見他一直這樣沒進一步的作,岑聲聲也很奇怪,剛才他不是還說要回去,怎麼現在都上車了又不了呢。
木楞地看著周時慕,抬了抬眉,“怎麼啦?你是不是還很不舒服啊?”
周時慕抿,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嘆了口氣。
岑聲聲側過,腦袋靠在椅背上,瞧著他的模樣,看著他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勉為其難地直起了。
正當岑聲聲以為他終于準備好就要發車子的時候,剛還松松垮垮的男人此刻卻突然一下子目標明確地整個人朝的方向了過來。
因為過于震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越發靠近的一張凌厲的側臉,岑聲聲那瞬張的連呼吸都忘了,整個后背著座椅靠背,僵著什麼反應都忘記做了。
深夜里安靜空曠的地下車庫,除了他倆幾乎聽不到任何人聲。
夜晚空寂的環境更加劇人的視聽,狹窄的前車空間里,周時慕暖熱的呼吸聲近在咫尺,岑聲聲張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理智上應該有至一個阻止或者拒絕的作,但實在是太張了,竟然對自己的短暫失去了支配能力。
耳畔熱氣襲來,覺得自己大概也要跟著發燒了,不然為什麼這會兒覺自己全都在發熱,連鼻息呼出來的都是不容忽視的熱意。
正當大腦一片空白之下,空寂的車里,耳邊突兀傳來聲清脆的“咔嚓”聲,繼而周時慕也隨著這道清脆聲音響起后迅速地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連帶著那包裹耳畔的灼熱的呼吸也隨著他離開的作一并帶走。
!!
世界一瞬恢復清明。
像只瀕死的魚終于逃漁網的桎梏跳出水面呼吸道新鮮的空氣,岑聲聲不控制地大口息了聲。
他、他沒事干嘛要幫自己系安全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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