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對上祁讓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眼睛,只覺得他這話問得可笑。
又不喜歡他,他和祁和江晚棠之間的糾葛也與無關,為什麼要吃醋?
如果有可能,不得祁讓直接把江晚棠搶過來,納后宮,從此獨寵江晚棠一人。
這樣就解了。
“說話呀!”祁讓得不到的回答,將在下,整張臉向湊過去。
晚余偏了偏頭,盡量避開他的,氣息不穩道:“皇上和姐姐的事,與嬪妾無關,嬪妾犯不著吃醋。”
“與你無關?”祁讓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眉心深深蹙起,“你是朕的妃嬪,朕是你的夫君,怎麼與你無關?”
晚余本能地排斥夫君這個稱謂。
即便不得已了祁讓的后宮,也從不曾將祁讓當的夫君。
忍著把他從上推下去的沖,委婉道:“皇上不是嬪妾一個人的夫君,后宮那麼多主子娘娘,就算吃醋,也不到嬪妾一個小小的采。”
祁讓冷哼一聲:“這會子倒是懂規矩了,你還知道你只是一個小小的采,你沖朕大呼小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采?”
晚余無話可說,偏著頭不再言語。
祁讓卻把的躲避當作賭氣,一只手撐在側,一只手掐著的下頜,強行將的臉扭過來,迫使與他正面相對。
“嫌朕給你的位分低是嗎,你好好服侍朕,朕才能給你晉位分,你若一直這樣著脖子不低頭,到死都只能是個采。”
“嬪妾不在意位分。”晚余上這麼說著,心里卻想,如果做采可以不侍寢,愿做一輩子采。
祁讓盯著,眼底有危險的氣息蔓延。
說他和江晚棠的事與無關,又說不在意位分,說到底,不就是不在意他嗎?
這不識抬舉的人!
到底要怎樣?
他氣得紅了眼,一把扯開了的襟,恨恨道:“既然不在意,朕就讓你以采的份伺候朕一輩子!”
晚余驚呼一聲,雙手捂在的前。
“拿開!”祁讓冷聲命令,“朕說過,朕不會每次都對你心。”
晚余看著他,眼中的驚懼變了哀求。
仿佛一只落陷阱的小羊,在乞求獵人的憐憫。
可是,這陷阱本就是獵人的手筆,獵人怎麼會對它生出憐憫?
獵人只會將它皮拆骨,吃得渣都不剩。
祁讓見不,看向的目愈發冰冷:“手拿開,自己,別讓朕說第二遍!”
晚余搖頭,眼里泛起淚。
這淚不僅沒激起祁讓的憐惜,反倒讓他更加憤怒。
掐住下頜的手指用力收,一字一句輕漫又人心窩:“你是朕的人,你不服侍朕,你想服侍誰,沈長安嗎,別告訴朕,事到如今,你還想為他守著,你守得住嗎?”
晚余在這樣的境地聽到沈長安的名字,瞬間心如刀絞。
這個名字,是心底不能的痛,被祁讓以辱的語氣輕飄飄地念出來,不亞于一把鈍刀割開了尚未愈合的舊傷,讓的心再一次鮮淋漓。
閉上眼,一滴淚從眼角落。
男人因氣憤而重的呼吸響在耳畔,卻仿佛聽到了邊關呼嘯的風雪。
的長安,或許正在邊關的風雪中浴戰,而卻被帝王錮在下,連思念都是一種僭越。
祁讓對那滴淚視而不見,說出的話更是如刮骨的利刃,每一刀都疼得發:
“朕知道你還想著沈長安,沈長安走了這麼久,你不想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嗎?
你現在見不到徐清盞,除了朕,還有誰能告訴你沈長安的消息?
你自己識相些,朕或許還能告訴你只言片語,你若不聽話,朕讓你這輩子都聽不到關于他的半個字!”
晚余痛到極致,也恨到極致,陡然睜開眼,淚眼汪汪地與他對視。
“皇上為一國之君,就只剩下這點手段了嗎?”
帶著淚對他輕蔑一笑,手向下,緩緩扯開了自己的帶,將自己袒在他眼前,“說去說來,不就是為了這檔子事嗎,既然如此,上回我主獻,皇上又何必故作清高?”
祁讓的驀地僵住,著下晃眼的雪白,耳中聽到譏諷的話語,腦子嗡嗡作響,周氣翻涌。
“就只剩下這點手段了嗎?”
這句話簡直像是刀子在剜他的心。
他是一國之君,坐擁天下,卻只能用威脅來一個人就范。
是這意思吧?
就是這個意思吧?
在嘲笑他!
他為天子,這萬里河山的主宰,卻偏偏征服不了的心,每一次的屈服,都是為了別的男人。
更可氣的是,他也確實如所說,除了沈長安和徐清盞,再沒有別的手段對付。
他在面前明明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卻像個卑微又可恨的掠奪者,要靠強取豪奪才能得到。
怒火燒得心口生疼,祁讓冷笑著,一字一字從牙中出來:“既然如此,朕便全你,朕倒要看看,你為了沈長安能忍到什麼地步!”
如他所說,他不再對心,不再對留,目冰冷地將在龍床上。
他看著雪白的子在明黃的錦被上掙扎戰栗,看著死死咬住,仍抑制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嗚咽。
的咬出了,上也被他種下斑斑點點青紫的痕跡。
他伏去吻的,吮吸上嫣紅的。
腥味在口腔蔓延,喚醒他深的。
他就是要傷害。
就是要讓痛不生。
他不許閉眼。
他要看著他,看清楚是誰在占有。
他要知道,如今的沈長安對于,早就如西北的風沙一樣遙不可及。
今生今世,生也好,死也罷,都只能屬于他。
無論真心或假意,永遠只能在他下,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臨幸。
他看著被疼出的眼淚,將翻過去,雙手掐住的細腰。
的腰真的很細,仿佛一用力就能掐斷。
可的骨頭為何又這麼,怎麼折都折不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