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紅嫣滿腹疑,可是也只能拼命忍著,直到探完病,出了屋子,這才忍不住問道:“娘,那人參貴重,連你都沒舍得用,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給那臭小子了呢?”
“舍得,舍得,有時候有舍才有得!”
段夫人目不斜視,目堅決的看著前方,角卻是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有些好東西,并不是誰都能承得住的!
段紅嫣母一走,當當立即把人參端到了爺跟前。
一直閉目假寐的段清楊,這才睜開了眼睛。
“大爺,你說夫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怎麼就舍得將這麼貴重的人參送過來?”
當當仔仔細細端詳著那一棵大人參,左看看,右看看,又嗅了嗅,也沒察覺得出有什麼異樣。
“黃鼠狼給拜年,能安好心嗎?”
“那倒是,可是奴才看這人參貨真價實,實在是不知道能做什麼手腳。要不然,我們把他燉了, 省得到時候后悔,又拿了去!”
段清楊白了當當一眼,“你忘記小姐臨走前說什麼了嗎?”
當當哪里敢忘記,小姐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夫人他們送什麼東西過來,絕對不能讓爺食用。
“奴才當然記得,可是這麼大的人參?怎麼辦?總不能退回去吧?”
“誰說要退回去了,明日你出府,給小姐送過去,正好讓小姐參謀參謀!”
以前,段清楊沒覺得自己這個姐姐有什麼本事,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姐姐和以往不一樣了。
有人可以依靠的覺可真好!
此時,剛剛回到安王府的段清瑤卻是郁郁寡歡。
“你怎麼了?不高興?”
君炎安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是裝傻的問道。
“沒有!”
“還說沒有!一路上,你一個字都沒有和我說,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生我的氣了!”
段清瑤嘆了一口氣,無奈的了君炎安一眼。
“我沒生你的氣!我只是——”
“只是什麼?”
君炎安打破砂鍋問到底,看到段清瑤抿著,不打算說話,君炎安卻是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在擔心你弟弟!對不對?”
“知道還問?”
看來君炎安有時候也并不是傻得無可救藥。
能不擔心嗎?
就在丞相的眼皮底下,段紅嫣母都敢對段清楊痛下殺手。
今日若不是機緣巧合被自己發現,不出半月,段清楊便會死得不明不白。
雖然說如今清楊上的毒已經被解開了,可是誰知道那段紅嫣母還會想出什麼壞主意?
這段府就容不下他們姐弟二人!
如今自己算是因禍得福,逃出升天了。
可是弟弟呢?
不是沒想過要將段清楊接出來,只是,名不正言不順,不用腦袋想也知道,段丞相絕對不會答應!
真是傷腦袋!
“你若是那麼擔心他,把他接到安王府不就好了!反正安王府空房間這麼多,有的是住的地方!”
段清瑤原本還以為他有什麼好主意,如今聽他說的話,好不容易燃起的一點希之火又被撲滅了。
這說了不等于沒說嗎?
“我爹是不會同意的!”
段清瑤雖然穿越到這里的時間不長,也知道在這個朝代,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一個出嫁,要從段丞相手里搶走一個孩子,那有多難!
最重要的是,如今火燒眉,只稍稍一耽擱,恐怕就真的會害了清楊的命!
“你爹同意不同意那是他的事,本王想不想接清楊過來陪讀,那是本王的事!”
本王?伴讀?
從君炎安的里聽到本王和伴讀幾個字,段清瑤突然茅塞頓開!
父為子綱是沒錯,可是前面跟著的卻是君為臣綱。
那段丞相職再大,能大得過安王爺?
段清瑤眼睛一亮,忍不住正眼看了君炎安一眼,越看越是順眼!
喜上心頭的往前走了一步,高興得忍不住抓住了君炎安的手,“那這件事能不能拜托你?你也看到了,清楊在段府過得一點也不好!今日若不是我及時替他解毒,他恐怕真的就是兇多吉了!”
君炎安低著頭,目的鎖著自己的手,他的手被段清瑤握在手心里,只覺到一陣電流從他的指尖通過手臂,一直傳到他的心窩里。
他只覺到渾麻麻的,一下也彈不得。
“雖然我一再提醒他們小心謹慎,可是他們畢竟還都是孩子,又怎麼可能是那對母的對手?你也不忍心看到清楊丟了命對不對?”
就連自己都不得不妥協,更何況是清楊?
段清瑤絞盡腦說服君炎安,可是看著看著,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的臉怎麼紅了?”
君炎安電一般出了自己的手,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他能不臉紅嗎?還從來沒有姑娘這麼抓著他的手。
原來如此!
段清瑤哭笑不得,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會害!
握一下手怎麼了?又不會有喜?
更何況,自己可是他的娘子,又不是別人!
“本王就是覺得有點熱!”
看破不說破,這樣的道理不懂嗎?
讓他難堪,又能得到什麼好呢?
哦,段清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清楊的事?”
“父皇一直想讓我好好念書,可是我覺得念書實在太沒意思了,如果這個時候,我主向父皇提出要個伴讀,父皇一定會同意的!”
皇上素來寵安王,別說是一個伴讀了,就算是十個伴讀,只要安王開口,他肯定都會答應。
有了君炎安這句話,段清瑤懸在半空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本王這就進宮面見父皇!”
君炎安說到做到,立即讓下人備了馬。
段清瑤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直到安王爺的馬車在轉角消失不見,這才轉回府。
“安王爺,我們真的要進宮嗎?”
趕車的車夫不是別人,正是安王爺邊的暗衛之一白虎。
在王爺邊待了這麼多年,他們豈能不知道安王爺最討厭的地方便是皇宮,那可是他的傷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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