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一頓飯吃完,那邊蘇敏和孫展也聊的差不多了。
孫展看起來狀態依然有些頹,蘇涼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以為跟蘇敏離婚,孫展應該是很高興的。
但是現在看他這樣好像跟自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蘇敏那邊也吃完了,手之后,了服務員過去結了賬。
隨后那兩個人站起來還握了一下手。
這可真的是讓蘇涼有些意外。
蘇涼這邊結了賬,先從飯店出去,站在飯店門口等蘇敏。
過窗戶能看到蘇敏在飯店里又跟孫展說了幾句話,隨后才出來。
看到蘇涼在門口等著,也不意外,“走吧,這邊都說好了,明天我和他找時間去把證拿了。”
他們倆也沒有什麼財產好分割的,家里就那麼點東西。
蘇涼點點頭,抬手摟了一下蘇敏的肩膀,“恭喜你,馬上要恢復單。”
蘇敏勉強的笑了笑,兩個人一起打車回了家。
因為樓下有室搶劫案發生,所以小區里面稍微有點人心惶惶,小區門衛這邊進出居然都要檢查了。
蘇敏想了想就說,“我恢復單后,我們倆換個地方住吧,換個好一點的,這邊也太嚇人了。”
蘇涼說好,也有點兒怕,但凡昨天室搶劫的那個人再上一個樓層,和蘇敏都不知道什麼樣。
兩個人回到家先洗漱了一下,蘇涼拿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翻看。
手機里沒有什麼值得看的東西,猶豫了好一會兒,把手機放下,就仰頭靠在沙發背上。
又想起了池景,蘇涼沒有什麼朋友,即便是工作多年跟公司里面的同事來往的也不親近。
算來算去也就池景跟來往的還算多一點。
這麼想一想覺還可笑的。
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也悲催,已經這個年紀了,覺什麼都沒攢下,甚至連朋友都沒有。
而另一邊的池景在醫院陪著二夫人呆到很晚才回家。
二夫人再不跟磨嘰讓他找朋友結婚的事了,就跟他一頓指責二先生自己不關心不照顧。
池景就當沒聽到,坐在旁邊沒什麼表的陪著。
一直到最后二夫人自己說累了,收拾一下睡了,他才從醫院出來。
池景開車回了家,覺得有點累,不只是私事弄的他累,工作上也累的。
今天在公司里忙了一天,助理出了點事兒,說是要辭職,讓他惱火的。
這個助理跟在他邊也多年了,兩個人合作算是愉快的。
現在他要辭職,換一個新人的話,池景又要跟對方重新磨合,這其實是一個消磨心智的過程。
他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原本搬出來他覺得心都已經好多了。
但是因為這個事又覺得煩躁的。
翻來覆去一直到后半夜才睡。
這一晚上睡得也不是很好,他做了一些七八糟的夢。
在醫院的時候,二夫人跟他說了一些比較己的話,不像從前那麼歇斯底里。
這一次說話的態度語重心長,說那麼著急想讓池景找朋友,也并非全是因為顧念。
作為母親最了解池景,覺得池景這個子,找孩子不是很容易。
所以肯定就要趁早下手,特別害怕池景以后的日子過得孤單。
二夫人說,“你從小子就稍微有些冷,跟誰話都不多,我希你邊能有個人,跟你說說話,聽聽你說話,這樣子的生活過得才沒那麼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番話給池景一些了。
他在夢里恍恍惚惚的就夢到了自己很多年后的場景。
他依舊很孤單,邊沒有人。
池景本不是一個特別多愁善的人,但是這個夢讓他扎扎實實的難了一下。
第二天夢中醒來,他還覺得口堵得慌。
說不上是不是難過,總之就是心里不舒坦,像是心口堵了什麼東西,整個人不順暢。
池景沒有胃口,連早飯都沒吃,直接開車去了公司。
他到的時候,公司里沒什麼人。
池景坐在辦公室里,看了看辦公桌上放著的文件,也沒什麼心理文件。
他就靠在椅背上,眉心有些忍不住的出一個川字。
這麼坐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二助,看到池景在辦公室里坐著,還被嚇了一跳,“池經理這麼早就過來了。”
他辦公室的衛生都是二助收拾,每天早一點過來幫他整理好。
池景嗯了一下,隨后說,“老杜那邊是不是說今天沒辦法過來?”
二助點點頭,“他今天好像回家理事,杜哥父親狀況似乎不太好,估計得回去陪幾天。”
池景說了句知道了,想了想又說,“他那邊的工作,你先盡量接手,你應該都清楚的吧。”
二助說清楚,然后又說,“杜哥昨天晚上跟我接了一下,他也覺得抱歉的,突然之間出了這個事,給公司帶來了一些麻煩。”
池景沒有什麼特別的表,“這有什麼好抱歉的,誰都不想出這樣的事兒,你如果跟他有聯系的話,讓他放寬心,別想那麼多。”
也就說了這些,隨后二助悶頭開始打掃衛生。
這辦公室每天都打掃,也沒多臟多。
無非就是垃圾桶里的衛生紙一下,桌子一也就差不多了。
臨走的時候二助腳步停了一下,回頭看池景。
他問,“要不要掛招聘信息出去,杜哥昨天說讓我們盡量著手招聘新人進來,他那邊好像沒什麼機會回來。”
池景猶豫了一下才說,“先等一等。”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要等什麼。
二助再沒說別的,轉出去了。
池景緩了一會兒開始工作,今天手里的事不是特別多,所以即便是了個助理,應該也不會太慌。
他悶頭忙了一會兒,然后從辦公室的玻璃窗看到二先生經過。
池景停了停還是起出去了,他本意是想跟二先生說一下二夫人的事兒。
只不過二先生走得快,等著他過去,二先生已經進了會議室。
估計是有會議要開,這樣的話,池景也就不著急過去了。
他轉剛好回辦公室,就聽到旁邊有人在議論,“對啊,我跟你說,可嚇人了,我朋友住在那個小區,說就在隔壁單元,半夜就被人進去了,人家夫妻倆都在家,然后男的為了護著的被砍傷了,好像是傷的嚴重的,我朋友嚇的趕就搬家了。”
說完還嘖嘖嘖了幾下,“好像小區里很多人都搬走了,都是被嚇的,這玩意兒可不是開玩笑的,真上了,那連退路都沒有。”
池景的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斂了神,想起了一些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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