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純畢業當天,麥氿龍去參加畢業典禮,夏義給兩人拍照,麥子純道:“義哥,一起拍。”
夏義本能拒絕:“我給你們拍。”
麥子純把他拉過來,三人合照后,麥氿龍走開,說:“你們兩個單獨拍一張。”
麥子純站在略顯僵的夏義旁,笑容燦爛。
夏義一下想到蘇梅島飯店里,麥子純挽著他的胳膊,一樣的燦爛笑容。
那會兒他們還是關系。
夏義清楚,麥子純不喜歡他,那會兒在他邊的笑也不是發自心的。
只是不知道,此時麥子純是真的開心嗎?
距離麥永孝離開已經半年多,麥子純不僅沒瘋,還正常的嚇人。
像是很容易就接如今的結局,不哭,不鬧,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除了學校就是三天兩頭往林南凱那跑。
在哄林南凱開心,夏義覺得到,他不確定麥子純這麼做是為了報恩還是為了麥家。
聽說林南凱殘廢后格古怪得很,夏義生怕麥子純委屈,他能開車護送麥子純過去,可他不能陪麥子純進去。
就像他可以明正大地站在邊,可他注定不能擁有。
照片里麥子純在笑,夏義沒有表。
畢業典禮正式開始,麥子純穿著學士服,戴著學士帽,上臺撥穗。
拿著學位證轉時,臺下那麼多人,忽然瞥見禮堂后門口的一道影。
椅上,林南凱穿著襯衫西,上放著一大捧綠心向日葵。
隔著數十米遠,兩人四目相對。
麥子純蹬蹬蹬下臺,一路從最前跑到最后,站在林南凱面前,呼哧帶,滿眼驚訝:“你怎麼來了?”
林南凱一本正經:“來附近辦事,順路過來看看。”
麥子純角一撇:“我謝謝你啊。”
林南凱把花遞給,麥子純接過:“在路邊順手薅的?”
林南凱:“撿的。”
麥子純忍不住:“說來看我會死啊?我又不是什麼臟東西。”
林南凱憋著笑,麥子純已經把花放回他上,不等他反應過來,繞到他后,推著椅就往外跑。
沒錯,是跑。
禮堂外面站著兩個男人,是林家保鏢,見狀愣了兩秒,快步來追。
麥子純撒丫子跑得更快,保鏢臉都白了,唯獨坐在椅上的林南凱鎮定自若,空扭頭說了句:“不用跟。”
保鏢停下,麥子純推著他拐過死角,又跑了一會兒,來到湖邊才停下。
一屁坐在長椅上,麥子純蹙眉捂著口,噎得慌。
林南凱看著,“你想干嘛?”
麥子純:“…我想測測速度。”
林南凱“也行,省得火化了。”
麥子純:“要死也是我死你前面,有我給你墊背你還怕什麼?”
林南凱眉心微蹙:“我活得好好的,誰要死?”
麥子純思緒轉的很快,視線落在林南凱上,大方道:“欸?你今天戴裝備了。”
指的是假肢。
林南凱沒有不舒服,只是暗自張,他怕看出他突然出現在這的目的,更何況,他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不聲,林南凱回:“出門總不好嚇到別人。”
麥子純:“你戴假肢能走嗎?”
林南凱心頭還是一揪,“不能。”
一秒后,補了句:“要拄拐。”
麥子純出手,“我扶你。”
林南凱:“干嘛?”
麥子純:“這環境這麼好,你不想走走嗎?”
林南凱:“不想。”
麥子純:“好吧,那我推你逛逛。”
起推椅,也不管林南凱想不想知道,導游一樣給他介紹周圍環境。
濱海六月,天氣特別好,大家都去大禮堂看典禮了,路上偶有學生經過,皆是側目。
一學士服的麥子純,推著坐在椅中的林南凱,哪怕他腳不便,也不會有人覺得兩人看起來格格不。
走著,麥子純毫無預兆:“謝謝你能來。”
林南凱:“順路。”
麥子純:“怎麼年紀一把,還這麼犟呢?”
林南凱:“你能把我怎麼樣?”
麥子純:“我現在把你推到河里都沒人能救你。”
林南凱:“我死前也會在假肢上刻好你的名字。”
地獄笑話他現在越說越溜,麥子純笑到直不起腰。
發誓只是了個眼淚的功夫,再一抬頭,幾米外的榕樹下,站著個高大影。
麥子純臉上笑容僵住,青天白日,以為自己出現幻覺。
不然,麥永孝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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