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純帶著質問，麥氿龍非但不氣，還拉著的手，和悅：“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阿孝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好好地我為什麼要他？”

麥子純咻得出手，急聲道：“是我非他跟我在一起，是我先喜歡的他，我威脅他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死…”

麥氿龍重新拉住麥子純的手，溫聲道：“不急不急，你先說你信不信爸爸的話？”

麥子純定睛看著麥氿龍，眼里只是驚慌失措，沒有馬上回答。

麥氿龍：“我早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你們在泰國逛過哪條街，買過什麼東西，見過什麼人，我都一清二楚。”

麥子純一。

麥氿龍搶先道：“如果我不默許，他能隨便上三樓？隨便進你房間？隨便帶你出去？”

麥子純臉煞白。

麥氿龍：“安安，爸爸希你開心，你開心我就高興，我一高興傷口都好得快一些，你不想爸爸多陪你幾年嗎？”

麥子純眼淚忽然奪眶而出，哽咽道：“爸爸，我求你別我哥，我求你了…”

麥氿龍替眼淚，滿眼都是心疼：“不哭不哭，我知道你喜歡阿孝，在意他，怎麼會故意讓你傷心難過？”

麥子純拽著麥氿龍袖，“那我哥在哪？”

麥氿龍握住的手，“你先別哭，我告訴你。”

麥子純連連點頭，眼淚止不住，就手胡抹掉，繃著一口氣，“我不哭了。”

麥氿龍心臟揪疼，忍著道：“安安，爸爸年輕時做過很多選擇，那些當年我覺得任何人都會那麼選的決定，讓我走到了今天，我一度覺得我是功的，直到媽媽和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不在了…”

麥子純知道自己有個雙胞胎兄弟，也知道媽媽跟那個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的手足出意外，是麥氿龍仇家做的。

面前的麥氿龍掉了眼淚，麥子純不是第一次見。

每到媽媽跟兄弟的忌日，麥氿龍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小時候試過推門進去，看見過麥氿龍躺在沙發上，一睜眼，眼白紅。

就跟此時的麥氿龍一樣。

麥氿龍紅眼看著麥子純，“爸爸沒有其他親人，只有你了，我不能讓你有事，一點都不行。”

眼淚不控制地掉下，麥子純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麥氿龍：“有人想用我年輕時的一些把柄要挾我，讓我替他做我不想做的事，爸爸不是慫，我不怕死，只是我死了那人都不會放過麥家任何一個人，你以后的日子會過得很難。”

麥子純：“林偉升會幫你解決嗎？”

麥氿龍：“他跟要挾我的人是對頭，也承諾過，我站在他那邊，他不會我做傷天害理的事，條件…”

麥子純：“條件是我嫁給他兒子。”

麥氿龍輕輕了下麥子純的頭，像小時候一樣，“跟林南凱結婚，林家肯定能護你周全，跟阿孝在一起，你倆都是活靶子。人活一世不容易的，我要你平平安安過完這一生，好不好？”

麥子純早想過，如果一件事連麥氿龍都兜不住，那麥永孝再厲害也是背靠麥家。

活靶子。

麥氿龍已經出過事，下一個會是誰？

沉默的時間比預想的還要短，麥子純開口：“爸，你早跟我說，我不會拼命大哥跟我在一起，我會直接嫁給林南凱，我會保護你們。”

麥氿龍別開視線，咬著牙連嘆好幾聲氣，只為掩住那失聲痛哭的沖。

出來混遲早都要還，這話早就被嚼爛了。

年輕時的麥氿龍沒得選，也自認可以承擔得起一切代價。

可時間的子彈終歸會在某一刻正中眉心，以切之痛告訴他，悔時，晚矣。

麥氿龍克制地崩潰，麥子純悄然掉眼淚，說：“爸，不用哭，我不是在你跟我哥之間做選擇，我是選擇麥家。”

因為麥家不有麥氿龍，還有麥永孝，夏義，從小到大陪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