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道:“我還說,是你殺了你公公呢!也是我們親眼所見!”
眾人被上若離和五郎說的啞口無言。
那縣令也犯了難,“你們兩個各執一詞,互相指證,那如何斷定?”
五郎文質彬彬地輕笑:“您是父母,如何斷案,還不是你說了算?”
心里覺得這個縣令似乎有些廢。
縣令其實有些懷疑他們仗勢欺人,不小心失手打死人,所以才踢皮球試探。
若是兇手是村民,就公事公辦。
若是兇手是五郎他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戶部尚書和福王都不是他這七品芝麻能惹得起的。
一行人又進了村。
輕咳一聲,道:“仵作仔細驗尸,看看有無別的外傷,看看死亡時間。”
上若離和五郎在旁邊看著。
據傷口況和的凝固況,無法在時間上給五郎開。
老人的死亡時間,就在五郎二人出現前后。
仵作給老人檢查,沒有發現明顯外傷和其他可疑傷痕。
仵作推斷道:“應該是自己跌倒,或者被人推到,頭部正好磕在石頭上。”
那婦人立刻有了底氣,指著五郎道:“就是他,是他推的!”
五郎反指證道:“是你推的!”
縣令有些為難了,“你們誰有其他證人和證據?不然這個案子不好斷。”
上若離從老人的尸上看到了線索,也有了疑點。
但沒著急說話,想看看五郎的觀察能力和應變能力。
五郎也發現了線索,拿起老人的手,道:“縣令請看,這是什麼?”
;縣令和仵作忙低頭去看。
只見,老人的手指甲上掛著幾長發。
仵作將那頭發扯出來,給大家看。
這個時代的男都是長發,據頭發難以辨男,但可以估計年齡,據比對可以找人。
這邊缺水,黃沙漫天。
而且,村里人不講衛生,不經常洗澡,頭發比較臟。
五郎和侍衛都是干凈的年輕人,頭發漆黑油亮干凈。
縣令松了一口氣,道:“這明顯不是東大人和這侍衛的頭發。”
然后,神一凜。
看向那兒子和婦人,厲聲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縣令發怒,一院子的村民都誠惶誠恐地跪下了。
那婦人眸閃爍,有些發抖。
那兒子看向媳婦,帶著懷疑,“咱家就你和爹在家,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村長也看向那婦人,“是啊,你公爹磕到,你就沒聽見個靜?”
那婦人開始撒潑哭道:“你們不能懷疑我啊,我是無辜的啊!”
不敢對村長怎麼樣,就去撕打丈夫。
“你這個沒良心的,怎麼能這樣冤枉我啊!
我進門子這麼多年,給你生兒育、伺候老人,容易嗎?”
五郎指著門口有磨刀石的房間,冷聲問道:“這個房間是誰的?你當時從這房間里出來。”
那婦人哭喊道:“這是我的房間,我從這房間出來不很正常嗎?”
五郎道:“那你公爹死在你的房間門口正常嗎?這麼近,你竟然沒聽到聲音,正常嗎?
別說你在睡覺,我們一到,你就出來了,頭發還披散著。”
婦人一聽,臉瞬間慘白,癱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