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最終還是和蘇瀾音見了面。
咖啡館里,容聆剛坐下,蘇瀾音就把手機的視頻放到了的面前。
容聆淡淡瞥了一眼,確認就是王嫣苒發給的那一份,索將手機倒扣在桌面上。
蘇瀾音不明白的意思,臉幾乎是立刻難看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視頻中的人是津墨。”
容聆直接告訴。
“什麼?”
蘇瀾音顯然沒料到是這個結果,愣了短暫的一秒后回過神來,“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信?津墨知道嗎?”
容聆抿笑了笑,“我來這他知道。”
蘇瀾音臉徹底變了,握著咖啡杯的手骨節泛白,眼神明顯有一驚慌。
對上容聆平靜雙眸,拿起邊的包就準備起離開,
容聆先一步拉住了的手。
“你做什麼?”
容聆抬眸笑,“既然來了,事總要解決,錢我給可以給你,但是給你之前我有幾句話要問。”
蘇瀾音徹底被搞迷糊了。
既然視頻中的男人是談津墨,又問什麼答應給錢?
而且這個意思,是談津墨同意來的?
蘇瀾音忽然覺得有些煩躁,但還是因為聽到同意給錢而留了下來。
容聆見妥協,眸一黯,連心里唯一的一僥幸也沒了。
原本想再替談津墨給蘇瀾音一次機會。
畢竟談津墨與蘇瀾音的母子關系和與容盛華并不一樣。
對容盛華是一步步失的,何況容盛華現在還有兒子,有沒毫無區別。
可是蘇瀾音不一樣,當初雖然是賭氣設計出來這個孩子,但是母子分離確實是老爺子的手筆。
人在面臨選擇時多數是選擇更容易且對自己更有利的那條路,所以蘇瀾音離開無可厚非。
幾十年沒見,母子之淡薄如紙實在是怪不了。
容聆想,也許時間可以讓他們修復關系。
但修復的前提是,這兩人目標一致。
如今看來,顯然蘇瀾音沒這個打算。
的無是真的。
談津墨一次次給機會,卻一次次把這個機會浪費,那晚談津墨已經是對徹底放棄了。
是容聆自己,還打算給最后一次選擇。
“你要問什麼問題?”
蘇瀾音迫不及待打斷的沉思。
容聆看著對于五千萬的,心中的嗤笑逐漸化平靜,“五千萬和談津墨放在你面前,你選擇哪個?”
蘇瀾音冷著臉,“你什麼意思?”
容聆用著對付容盛華那一招來問蘇瀾音,“我給你五千萬,你以后和津墨斷絕母子關系。反之,你繼續做談津墨的母親,但是拿不到一錢。”
蘇瀾音這是聽出了容聆的意思,這是著做出選擇。
“是津墨讓你來談的?”
容聆扯了扯角,“他不知道我要和你談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做的了這個決定,所以你也別妄想拿了五千萬還可以繼續糾纏。”
蘇瀾音沒有毫猶豫,“好,我拿錢,不過五千萬不夠,我要一個億,畢竟是母子關系不是嗎?”
容聆心臟猛地一痛。
知道,這份痛是替談津墨承的。
看著眼前妝容致的人,容聆似乎能從上看到人的影。
極端的利己主義,無貪婪,以及一點點執拗。
“可以。”
就在容聆開口之前,一道冷冽的聲音先一步說了出來。
蘇瀾音猛地站起,瓣哆嗦,“津墨……”
“一個億,你移民,此生不再見。你能做到,我明天就轉你賬上。”
談津墨一米九的大高個站在兩個人面前,迫極強,容聆看著他側臉冷的線條,已經漫不經心的語氣,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下一秒卻被他反握。
容聆覺到他手下的用力,沒有躲避。
蘇瀾音臉蒼白了幾分。
面對容聆和面對談津墨是不一樣的,的似乎有些發抖,看這個樣子容聆以為要反悔了,卻還是聽到了那一聲“好。”
這一聲出口,談津墨再也沒有留,拉著容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館。
他走的很快,像是在跑。
容聆被他拉著,狼狽地跟上的步伐,直到兩人跑到車旁,容聆才抱住他,將腦袋在他的膛。
彼此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抱了一會兒。
談津墨拍了拍的肩,表示自己沒事了。
容聆放開他,打量他的神,那張俊臉上確實看不出傷心的表。
但容聆還是給他遞了臺階,“如果你舍不得,可以告訴。”
“你覺得會心?容容,別自欺欺人了。”談津墨抬手蹭了蹭的臉頰,“從之前裝失憶開始,我早就認清接近我的目的。其實我之前也調查過年輕時候的,就是這樣一個無利己的人,沒什麼可留的。”
“我只是不想你留憾。”
是指自己擅作主張來的這一趟。
談津墨點頭,“嗯,我知道,沒有憾。”
翌日,談津墨如約給蘇瀾音一億,就在拿到錢的第三天,蘇瀾音離開了港城。
談津墨沒有去查,所以也沒人知道到底去了哪個國家。
就在消息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容聆知道,談津墨和一樣,變了無父無母的人。
談津墨下班回家,沒看到容聆和孩子們。
“他們人呢?”
看見蘭姨在廚房里忙碌,他外套的時候問了一句。
蘭姨眼神閃爍,“沒看到哇,剛才還在呢,孩子們可能去遛狗了。”
“容容呢?”
“可能在書房吧,說要準備禮的。”
談津墨腳步一頓,“什麼禮?”
“你們認識四周年啊。”
蘭姨隨口說了句,然后看到談津墨邊浮起一抹笑容。
也跟著笑了,“去看看吧,準備了很長時間呢。”
談津墨立刻上樓,去書房找人,但里面沒人。
他喊了幾聲,沒有人回答,于是回了臥室。
推開門,一個碩大的盒子落在床尾。
他走過去,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于是慢慢地解開了盒子上的蝴蝶結,解開了盒蓋。
容聆就從里面站了起來,穿禮服,還做了妝容,把自己打扮了一份漂漂亮亮的禮。
巧笑倩兮地看著談津墨,“發什麼呆呢?這份禮你還不簽收嗎?”
談津墨眸閃爍,眼睛明明笑著,卻水盈盈。
容聆第一次見他如此,心疼地嘆了一聲,走上前,踮起腳在他上親了一下,“我把自己當作親人送給你了,以后我們真的是唯有彼此了。”
他哽咽的“嗯”了一聲,將狠狠地進懷里。
不知道抱了多久,因為他太高,容聆覺得自己脖子都快斷了。
忍不住扭了扭,見他好像還不愿意放開。
容聆只好拋出,“你不想要下一個禮嗎?”
他悶聲問,“是什麼?”
“呃……”容聆其實有點不好意思。
“你不說我就不松開,就這麼抱著。”
容聆臉紅地用最低的聲音說,“今晚,你想要什麼姿勢,我都配合。”
談津墨幾乎是立刻松開了,挑起眉梢,“你說的?”
容聆看著他興的眸子,突然有點后悔,但為了讓他高興,還是點了點頭。
可一夜過去,容聆就知道自己錯了。
男人這種生,就不能讓他得寸進尺,否則真是吃干抹凈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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