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津墨掐斷通話,眉間凝山巒。
蘇瀾音的話他不敢全信,可很好地拿住他的心理,知道他就算不全信,也會走這麼一趟。
他通知邵庭報警,自己正準備去國貿大廈。
人剛上車,就接到傅汀堯的電話,他告訴他,“有只只嘉辰的下落了。”
談津墨系安全帶的手一頓,“在哪?”
“在國貿大廈。”
竟然和蘇瀾音說的是同一個地方!
談津墨神一凜,不敢耽誤,“我現在過去,你帶些人,我們在那里頭。。”
傅汀堯,“好。”
掛斷電話,談津墨驅車前往。
定時發布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一棟大樓前。
他站在樓下,抬頭仰,這棟大樓是一棟半舊不新的寫字樓,共有三十幾層,每層幾十個格子間,算不上大,但是想盡快找到人需要費些時間。
還好傅汀堯沒過多久帶著人到了。
兩方頭,談津墨對著后保鏢道,“一層一層去找。”
“是。”
傅汀堯帶著幾人分頭行,談津墨卻沒有。
他抬頭再看了一眼,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他忽然心有所直奔頂樓。
走出電梯時才發現經過通道前面是一扇鐵門,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路。
鐵門沒上鎖,他緩緩上前拉開,涼風撲面,外面竟然是一層臺。
大概是因為景相似,他幾乎立刻想起曾有過這樣一幕。
那時候嘉辰被綁架,也是類似的場景。
談津墨進了臺。
臺很大,周邊堆放很多雜,談津墨踢開擋路的垃圾,沒走幾步,就看到偌大的臺中央有一張破爛的舊沙發。
容聆就被綁坐在沙發里,上封著膠帶,神木木。
在看到談津墨的那一刻,立刻瞪大了眼睛。
談津墨跑上前,試圖替解開繩子,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從側響起。
“解吧,解開的話你繼子繼就會沒命了。”
談津墨作一頓,但仍然先幫容聆掀開了上的膠帶。
上的桎梏一解除,容聆驚呼,“只只和嘉辰被他鎖在箱子里了。”
指著遠談曜邊那個兩米高寬的鐵皮箱子,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不錯。”談曜坐在箱子旁邊的椅子上,仗著邊站了十幾個保鏢而肆無忌憚,“談津墨,你來得快啊,不過可惜,再快也沒用。”
他拍了拍邊的箱子,“兩個小家伙睡了一個小時了,再這麼下去,估計很快就醒不過來了。”
容聆被帶上來的時候,那個箱子就已經在了,一開始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談曜告訴里面是只只嘉辰,起初并不相信,直到聽到了孩子們的求救聲,再后來聲音就停了。
里面氧氣越來越,他們肯定是因為缺氧昏睡過去了。
容聆臉煞白,“談曜,兩個孩子是無辜的,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可以啊。”
談曜站起,囂張地指了指邊的談津墨,“只要他滿足我的條件,我就放了兩個孩子。”
容聆發抖,陷兩難。
心里清楚,談曜想要的不只是份,也許還有更過分的事。
談曜把容聆的臉看在眼里,角勾起一抹快意,“放心,箱子后面有一個小,至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不過如果談津墨無法達我的要求,我就把這個蓋上,到時候孩子們缺氧而死,可怪不了我。”
談津墨站起,“權協議給我,我簽。”
“嘖嘖。早知道這兩個拖油瓶對你這麼重要,我還繞這麼大圈子干什麼?不過你也算能偽裝,做這麼多戲讓我放松警惕。談津墨,要說玩心眼,談家人沒人能比得過你。”
想到自己這幾個月被他甩得團團轉,談曜瞬間變臉,咬牙切齒地從保鏢手里拿過協議,甩到地上,接著又扔過來一支筆。
“簽吧。”
談津墨緩步上前,彎腰撿起地上的協議和筆,甚至都沒有看容,直接簽了字。
“還有什麼?全都提出來吧。”
他把協議又扔回地上,毫不懼地看向對方。
協議簽好,談曜也不急了,有種貓逗老鼠的樂趣。
“是你讓談曜則反水的?”
談津墨目冰冷,“如你所猜。”
談曜拍掌,“不錯啊,能讓老二反水,你許諾了他什麼條件?”
“你和談振輝老爺子改囑這件事還不值得別人反水?談曜,你太貪。”
“放屁!”談曜惱怒啐了一口。
本來已經怒到極點,突然想到什麼,神又輕松起來,“被自己老媽背叛的滋味如何?看來在心里,即使親兒子都比不上我爸,說起來你也真是可悲,不過是算計我爸的產,哪有什麼母子分呢?”
談津墨平靜地和他對視,“放心,我從未把當母親,你也不用在這里刺激我,還有什麼要求,盡管說出來。”
談曜想要刺激他,可談津墨臉始終沒什麼表,看得他心里的怒火像是被潑了油迅速竄燒起來。
他不是始終云淡風輕裝相的很嗎?
可以,他偏偏要讓痛苦。
他又扔了一把刀在地上。
“自己兩刀,給我泄泄火。”
容聆一直不敢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但此刻聽到這句,立刻出聲阻止,“不可以。”
然而談津墨沒有毫猶豫地從地上拿起那柄小巧的水果刀。
容聆眼淚奪眶而出,用力掙扎自己上的繩索,“談津墨,你別被他騙了,這只是他的計謀,你扎自己一刀,他就會讓你扎第二刀第三刀。”
談津墨看了一眼,聲道,“你別看。”
搖著頭,“不要。”
“你們這是在給我演戲呢?”談曜咂,然后起走到鐵箱后面,過鐵片蓋住了口,“行吧,你既然舍不得,只能讓你兩個孩子慢慢等死了。”
容聆腦袋一片暈眩,臉像紙一樣蒼白。
就在這時,談津墨毫不猶豫地往自己左肩扎下一刀,鮮紅的立刻浸染了白的襯衫。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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