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的眼淚染了抱枕。
那一刻徹底到來之后,像泄氣的皮球一樣,瞬間停止了掙扎和對抗。
都是無用功。
無論怎麼折騰,都不是他的對手。
單獨面對傅西京的時候,永遠是輸家。
傅西京本不會管和誰同居,和誰結婚,也不會管他訂婚結婚之后,的境和立場。
宋意絕地閉上眼睛。
而傅西京卻強迫睜眼和他對視,然后一句一句問:“你跟蔣譽序到哪一步了?”
宋意當即便聽懂了他的話外音,直接丟出四個字:“他比你好。”
打不過他,上還不能放肆幾句麼?
知道男人的劣,更知道傅西京的脾,他聽見這種話,必定要憤怒。
也知道傅西京憤怒后,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那又怎麼樣?
就算乖乖回答了什麼都沒做,像以前一樣逆來順哄他,他難道就會中途停下嗎?
宋意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不管態度,傅西京要做的事都不會改變。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惜。
……
“他要是知道你又跟我睡了,還要不要你?”
“瘋子。”
“知道我瘋就惹我。”
……
宋意已經算不清時間了。
一場激戰結束,宋意無力地靠在沙發里,傅西京坐在一旁。
偌大的客廳里只有兩人織在一起的沉重呼吸。
宋意的手搭在扶手上,目無神地向下瞥了一眼。
剛剛那種況,傅西京自然是又沒有做措施。
宋意下意識地找手機,想外賣藥。
的手機在地上躺著。
宋意艱難地提起——
作僵住,臉頰滾燙。
傅西京往這邊瞟了一眼,走上前替撿起了不遠的手機遞給。
宋意連謝謝都沒說,接過手機的第一時間就打開件買了事后藥。
傅西京坐在旁邊看完了下單的全過程,眸越來越森。
嗡嗡嗡——
宋意剛付完款,手機就響了。
十點五十,蔣譽序來了電話。
眼下這種況,宋意本能地想要逃避。
想按靜音,傅西京卻先一步替接了。
宋意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將手機放到耳邊。
“是不是吵醒你了?”蔣譽序問。
宋意“嗯”了一聲。
傅西京從旁邊抱上來,吻的脖子,眼睛盯著的手機。
“換了個新咖啡機,明天一早安裝的人上門。”蔣譽序說,“繼續睡吧。”
“嗯……”
宋意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電話那頭的蔣譽序沒懷疑,只是笑著說:“下次不打擾你睡覺了,晚安。”
“晚安。”宋意按著傅西京作的手,勉強從牙里了兩個字,然后掐了電話。
“怎麼不告訴他剛才做了什麼?”傅西京問。
“夠了嗎?”宋意冷著臉看著他,“你喜歡這種戲碼去找別人,放過我行不行。”
“哪種戲碼?”傅西京薄掀,“強搶人妻?”
宋意默認,“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沒底線。”
怎麼忘記了,他們剛重逢的時候,他就說過,他現在喜歡玩人妻。
銀貨兩訖,不用負責。
“你不想跟蔣譽序分手也可以,但我這里,你還得來。”傅西京直接提要求。
宋意怒極反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傅西京鼓掌,“不錯,很氣。”
“讓我猜猜,你是覺得我沒有什麼可威脅你的籌碼了,是麼。”傅西京的目赤地在上上下打量著。
宋意頭皮發,手攥了拳頭,心往下沉了幾分。
傅西京這話……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看。”宋意正疑時,傅西京將手機朝遞了過來。
宋意接過,看到屏幕上的掃描件之后,呼吸一滯,瞳孔震。
傅西京看到驚恐的反應,滿意地勾起角,從將手機收回扔到一旁,從容不迫地抬起手指整理著襯衫領口。
宋意反應過來,繞過他抓了手機要刪照片。
傅西京慢條斯理地開口:“原件在我手里,你隨便刪。”
宋意直接將他的手機扔到了地上。
傅西京輕笑,“你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你什麼意思?”宋意沉聲質問。
傅西京:“明知故問就沒意思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電視柜,“第二個屜里有醫藥箱,拿了過來給我上藥。”
宋意不愿意,但想到手機里的掃描件,還是忍氣吞聲站起來了。
這一走,又是一熱流。
傅西京的目赤地掃過的雙,“不?”
宋意當沒聽見,邁著大步往前走。
傅西京嗤笑一聲,果真是越來越不聽話。
或者說,這才是原本的樣子。
傅西京抬起手了剛才被扇過的地方,現在還是腫的,連鼻梁都腫起來了。
肩膀和也都是咬出來的牙印子。
真是應那句老話,會咬人的狗不。
一下比一下狠。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扇他這麼重的耳。
宋意拿了醫藥箱放在茶幾上,從里面拿了碘伏和消腫的藥膏出來。
撕了一袋棉簽,機械地給傅西京上藥。
看到傅西京腫起來的鼻梁時,宋意也略咋舌。
不敢想,竟然有那麼大的力氣。
但也怪不得他,實在是傅西京說話太過分,激得失控了。
傅西京見宋意盯著他的鼻梁看,笑了:“欣賞你的杰作呢?”
宋意藥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你確定還要惹我?”傅西京瞇起眼睛反問。
這句話是警告,也是威脅。
宋意放緩了力道。
一言不發、按部就班地給傅西京的臉上完了藥。
正準備和他談判的時候,傅西京又刁難:“肩膀。”
宋意看了一眼他穿好的襯衫。
傅西京預判了的話:“你。”
宋意冷笑一聲,不耐煩地拽開他的襯衫扣子,往旁邊一扯,出了他肩膀上的傷。
一排齒痕,滲了一層。
宋意沾了碘伏去消毒。
傅西京被刺得疼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宋意口而出:“活該。”
傅西京垂眸看。
意識到自己快了,若無其事繼續上藥。
傅西京看笑了。
“以前不知道你牙這麼利,還得謝謝你咬其它地方的時候口下留了。”
宋意換了一棉簽在他的傷口上用力了幾下,“不用謝。”
傅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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