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了吧?我讓林嫂多做了點,夠你們吃了。”秦嵐拎著家用保溫盒走過來。
許秦烈把床上的小桌板放下來,說了句:“你們先吃,我去洗手間。”就出了病房。
“嵐嵐。”許國勛喊了一聲:“先過來吃飯吧。”
秦嵐收回視線,“我怎麼覺你倆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沒有啊。”許國勛笑了笑,心里變得暖烘烘的,炫耀似的說:“剛才咱兒子給我剝橘子了。”
秦嵐聽到這話有些不是滋味兒,順著他的話說:“咱兒子可從來沒給我剝橘子呢。”
許國勛知道在哄著自己,只是笑著沒說話,頭上被刮到的傷明顯,秦嵐心疼地抬手輕輕了,“等你出院了去寺廟里拜一拜,去去上不干凈的東西。”
許國勛這次能及時救回來還是多虧在現場的一塊木板子,不然會摔得更重,秦嵐覺得冥冥之中是老太太在天上保佑著他。
“吃飯吧。”許國勛說。
許秦烈在洗手間里右手夾著煙,盤算著要怎麼和林凡說這事兒,他媽的,房子都打理好了就差人進去住了,結果給他整這麼一出,許秦烈心都涼了半截了。
林凡愿不愿意來江北都是個未知數,但許國勛這邊的況他不能撇著不管。
許秦烈瞬間暴躁起來了,薅著頭發猛了兩煙之后才慢慢冷靜下來。
折回病房的時候秦嵐剛好出來,“我在這里看著就行了,你回去洗個澡吃飯。”秦嵐把保溫盒遞給他,“把東西帶回去,給林嫂說一聲把廚房灶臺上的藥給熬了。”
許秦烈含糊地嗯了一聲,代了句:“有事給我打電話。”回去洗澡趁這個時間給林凡打個視頻。
此時的林凡拉著行李箱剛到許秦烈的出租屋,敲了半天沒沒人應,還好之前來的時候許秦烈給了他一把備用鑰匙,開了門進去之后空的,基本的電都被搬空了,走到臥室看了看,就只剩下一張床了。
林凡把行李箱擱在角落,去浴室洗了把臉出來門鈴響了。
扯了兩張紙巾邊臉邊走過去開門,唐文俊抱著一堆厚厚的資料站在門外,把東西往那個旁邊一挪他就抱怨道:“你不是說去江北了嗎,李老師給你的資料,拿著,重死了....”
“耶?林凡?”唐文俊疑了一下。
林凡上去幫他拿了一些資料在手上,隨后問:“許秦烈,回...江北了?”
唐文俊跟著他進屋,把資料全撂在桌上后回答:“是啊,早點的時候給他發了信息說回江北了,你...”他看了眼角落的行李箱,“你剛來?”
林凡點了下頭,面上淡淡的,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
唐文俊猶豫了下,“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吧?”
許秦烈回江北林凡居然不知道,還是他走了風聲?
唐文俊有點裂開了。
林凡蹙了蹙眉,桌上的手機震兩下,兩人看過去,許秦烈三個大字晃晃地掛在手機屏幕上。
說曹曹到,唐文俊識趣兒地避開目,說了句:“資料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林凡目送著他出了屋,而后才接起電話。
“干嘛呢?”許秦烈剛洗了澡,站在鏡子面前頭。
林凡倏然冷笑,“回江北,不跟...我說?”
許秦烈一僵,被口水嗆了一下用力咳了兩聲:“我回來...辦點事兒。”
“什麼事。”林凡說:“辦事,電話不接。”
許秦烈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許國勛的事兒,思考的這幾秒里唐文俊的信息進來了。
-林凡在你的出租屋里。
許秦烈:“.......”
這貨...為什麼不早點跟他說。
“你去環城了?”許秦烈有點心虛的問。
林凡嗯哼一聲。
許秦烈嘿嘿笑了,“等我過兩天回去,很快。”
他還是不愿意說,林凡嘆了口氣,很失的哦了一句,“掛了吧。”
許秦烈:“.....別呀,我現在跟你說,等我吹個頭,很快。”
電話沒掛,許秦烈拿著進了屋里,上吹風機隨便吹了兩下頭發,半干的狀態就去拿手機了。
“許國勛出了點事,我回來理。”他說:“太匆忙了沒來得及跟你說。”
“哦~”這一聲哦尾音拖得好長了,“行叭。”
“被子什麼的都還在,你記得拿出來抖抖,這幾天我陸續在清東西估計有點臟了。”許秦烈絮絮叨叨的,“要不買新的吧,這個點應該能送過去...”
“不用。”林凡了鞋上了床靠著,“兩天后回來?”
他的拍攝工作暫時告了一段落,剩下的一個月里修修照片再找點拍攝技巧的書籍學習學習,再來就是迎接新年后準備年后的工作了。
之前兩人商量在年前讓林凡搬過來環城,現在計劃有變,想著得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林凡,許秦烈惱火起來了。
“林凡啊。”許秦烈旁敲側擊道:“上次老陳去接你,覺江北怎麼樣?”
林凡回憶了一下,回答說:“還好。”
就是大都市的繁華景象,上次只是為了去見許秦烈,又不是去玩兒的,不是很深刻。
還好,這意思就是不好也不壞,許秦烈嘶了聲:“要不趁這段時間,帶你來江北玩玩?”怕林凡不同意他又補了句:“剛好來放松放松嘛,帶你來看看我生活的地方。”
這個理由聽起來靠譜點,許秦烈甚是欣自己的智商。
林凡果然沒多想,點頭答應了下來,“那...什麼時候,去?”
“我想想啊。”許秦烈點開日歷表,大概看了幾眼,“那就12號吧,我跟導員請下假,你一個人能過來嗎?”
自從兩人重新在一起之后林凡出云星鎮的次數比較頻繁,也克服了些心理上的問題,單獨出行已經沒那麼困難了。
“能行。”林凡非常堅定。
許秦烈笑了笑,“那行,我晚點給你買機票,從環城飛江北就只要五個小時,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還有啊,你的藥記得備著,床頭柜那里有暈機藥,還有...”
又來了,每次出遠門許秦烈就變了嘮叨的老媽子,林凡腦殼昏了。
“知道,知道。”他說:“別念了。”
許秦烈也知道自己很啰嗦,但是自己不在林凡邊還是忍不住擔心,這麼說吧,他張林凡的程度夸張到他拉個屎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許秦烈都得守在廁所門口等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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