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一過，招財力更旺盛了，每天滿屋子飛，不是把杯子打碎了就是飛進衛生間里搗，衛生紙好好掛在墻上被它扯到了樓下。

把許秦烈給氣的，了它一個下午，林凡一過來它就委屈的跟林凡訴苦。

“許秦烈，許秦烈！”招財在茶幾上啄。

許秦烈去廚房給它拿了點零，逗著它玩，一邊喂它吃。

姜卓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許秦烈已經把招財喂得飽飽的了。

“云星鎮下雨了吧？”姜卓今天閑在店里，和劉坐著吃東西給許秦烈打視頻。

許秦烈把手機立起來用紙盒抵著，“下了，江北沒下？”

“沒有。”姜卓嚼著東西，“今兒我跟劉還去外面玩了一圈兒。”

劉湊到鏡頭邊，“猜我倆遇到誰了？”

許秦烈對他賣的關子沒興趣，低頭玩著手里的招財。

劉又說：“猜不到，那我來告訴你。”

許秦烈掀起眼皮子看他，劉嘿嘿兩聲：“看到方瑜了，他和傅之舟在趙的溜冰場里。”

“哦。”許秦烈非常冷漠的應了一聲。

姜卓推開劉的臉，“你提干啥呀，爺又不喜歡。”

許秦烈放開招財，靠在沙發上把支在茶幾上。

姜卓貌似還沒跟劉說他和林凡的事兒，還是嚴的嘛。

劉喝了口茶，想起什麼事兒，又湊了過來，“對了，我前幾天在公司見到張敏靜了，好像是去找方瑜的，

我去，倆啥時候那麼好了。”

“你干嘛又提啊，我也是服了。”姜卓吼了一聲。

劉皺眉，扭臉看著他，“你丫起什麼勁兒，怎麼你跟方瑜有一啊？”

“誰他媽跟有一了，你有病啊劉，我去你的！”姜卓說著就生氣了，“有什麼好說的這種人，要不是當初和傅之舟聯合起來坑爺，他會....”他突然就停了下來。

劉瞇著眼睛抓住了重點，“什麼意思，這話是什麼意思？”

姜卓抬手打了兩下，打著哈哈，“沒什麼，我剛才什麼也沒說。”

劉見狀把臉懟到鏡頭面前，“什麼意思？”

許秦烈打了個呵欠，這下雨天就是容易犯困，一會兒還是去睡個覺好了。

“說話啊！”劉急得舌頭都打結了，“你快！”

許秦烈嘆了口氣，“你讓姜卓跟你說吧，我上樓睡覺去了。”

“我不....”劉看著被掛斷的視頻，聲音戛然而止。

他扔掉手機轉過去掐住姜卓的脖子，“你最好全部跟我說。”

姜卓被勒得有點不過氣兒，拍著他的手，“放放放！”

劉松開手，坐在沙發上黑著臉，“快說。”

姜卓了兩下脖子，支支吾吾的說：“就爺....爺，跟....”

“你他媽快說啊！”劉吼了一句。

“就是，就是爺和林凡....那啥，在一起了。”姜卓說。

劉愣住腦子空白，半張著震驚到失語。

姜卓上去手把他的上下合上，隨即拍拍他的臉，一臉施施然，“震驚吧，我當時也是這個反應。”

好半天劉才回神，嚴肅的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他忽然就想起上次和姜卓開玩笑說許秦烈指不定對的沒興趣，喜歡男的。

這反轉要不要來的這麼快？他可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的。

“久了吧，爺沒說，我也是上次他傷去云星鎮看他的時候發現的。”姜卓說。

劉隔了一會兒又問：“這事兒除了你知道還有當事人，還有誰知道？”他頓了頓，“我不會最后一個知道的？”

姜卓搖頭，“就你了吧，許叔和秦姨....應該還不知道。”

“那他打算什麼時候坦白？”劉問。

“我怎麼知道。”姜卓抓了把頭發，在茶幾上拿了煙，“他心里應該有數，我也不好說什麼。”

左右都是許秦烈自個兒的事兒，他作為好兄弟自然是了解他的氣的，除了祝福還能說什麼，再說了比起方瑜還是張敏靜，還是外邊兒那些花兒，林凡不更好。

劉沒問了，擰著眉一言不發。

如果許秦烈的父母知道了，不用想兩人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這邊的劉的猜測慢慢得到了驗證，許國勛在許秦烈去云星鎮的第二天去了韶城。

到了個相當棘手的項目，去了將近一個多星期才回江北。

一下飛機他就直奔公司，先開了例行會議回到辦公室。

助理手上拿著一份資料輕輕叩了下辦公室的門。

“進。”許國勛打開保溫杯喝了口熱茶。

助理走了進來把門關上，“許總，您上次讓我查許爺的行軌跡，已經好了。”

許國勛趕忙放下水杯，揚了揚手，“拿過來。”

助理把資料遞上去，許國勛馬上打開，里邊兒夾著一小沓照片，許國勛挨張看。

有許秦烈在園子里辛勤干活兒的，下雨天還穿著雨舉著鋤頭。

許國勛嚴肅的臉爬上一抹笑意，看來他當初把人扔到云星鎮里是對的。

看完的照片放在旁邊，接著又繼續看其他的，拍的大多數都是許秦烈日常生活。

沒有像在江北生活那樣，整天泡吧出一些不良場所。

照片被他看得差不多了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敏了，也許自己兒子已經慢慢在改變了。

許國勛覺得沒必要再看下去了，把照片收起來準備扔掉，收的時候不小心把照片掉在地上。

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定格在許秦烈和一個男孩親的抱在一起的畫面。

直至這張照片出現之前許國勛心里還是高興的。

下一瞬面一僵，撿起那張照片盯著看。

他的兒子笑得很開心，記憶里他從來沒這麼笑過，大多時候就是一副皮笑不笑的模樣。

鮮有這種笑臉，那個被抱在懷里的男孩只有一個側臉，拍的時候距離估計遠的，臉都有些模糊了。

這張照片看著沒什麼問題，頂多就是單純的兩個關系好的哥們兒擁抱一下。

許國勛擰著眉，反復看了好幾遍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直到助理出聲提醒他，“許總，十一點還有個會議，您....”

許國勛抬手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他把照片全部收起來放進屜里。

“通知下去，準時開會。”

助理應了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