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和劉來的那天許秦烈和林凡一起去接的。

一到火車站許秦烈就后悔帶林凡來了，他媽的這人也忒多了，一眼不到頭。

“不是還沒過年嗎，春運提前了？”許秦烈擰著眉在寒風中打了個抖。

林凡把脖子上的圍巾拉，“許秦烈，他們...到了嗎？”他也被認得不行了。

許秦烈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拉到一片人流稍微一點的地方，“你在這兒等我，我去里面找人。”

林凡拉住他的手，“小心點。”

許秦烈了他的頭，轉頭涌麻麻的人群。

姜卓背著旅行包，右手拽著個臉蒼白看著下一秒就要升天的劉，“我，劉你他媽的能不能行啊？”

劉虛弱的抬起頭擺了擺手，“還......我，yue——”

姜卓：“......！”他低罵了一聲。

劉這小子的虛得要命，就坐了兩天火車他就這死樣了。

雖然早有準備他會不適應，但姜卓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掏出手機給許秦烈打了個電話過去，“喂，爺，我倆出來了，但是劉這快死了我！”

許秦烈舉著手機很費勁的從人堆里掙，煩躁的領扯了扯，“他怎麼回事兒啊？”

姜卓低頭看了眼半個子拉在他上的劉，無語的說，“估計是暈高鐵吧，忘記買暈車藥啥的了。”

“卓兒....我，yue——”劉張了張，胃里又是一陣嘔意。

“你他媽別說話了，好惡心，搞得我都想吐了。”姜卓吼了一句。

劉干脆閉上。

“你把微信的共位置打開，我過去找你們。”許秦烈說。

姜卓說好，掛了電話打開微信共。

許秦烈看了眼地圖發現很近，就是人太多了看不到他倆，只能一點一點往前面挪，他覺腳都要離地了，被人著兩個胳膊走的。

劉瞇著眼睛靠在姜卓上。

姜卓嘆了口氣，“我早跟你說過了，來這一趟簡直要命。”

車上的味道太重了，劉本來還能堅持堅持，吃飯的時候他沒什麼胃口就吃了兩口，換做一頭牛也頂不住這麼折騰。

劉抱著他的手臂，還在，“你都能堅持，我肯定也能來。”

“你....”姜卓抿了抿，“天塌下來得靠你那張頂著。”

劉忍不住笑了笑。

許秦烈終于看到倆人了，劉半死不活的靠在姜卓上。

他深呼了一口氣，以最大的聲音朝兩人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姜卓！”

“我聽到爺的聲音了。”姜卓探著頭往人堆那里看，“爺！這兒呢爺。”

劉睜開眼睛，果然看到許秦烈正往這邊走來，乍一看覺被旁邊的人馱著走的。

許秦烈著人群到兩人面前，看著劉，“他怎麼樣了？”

劉抬起頭，子白得跟墻似的，“還行.....”

許秦烈嘖了一聲，上去和姜卓一左一右把人扶起來。

“先出去吧，這里空氣不流通。”許秦說。

姜卓點了兩下頭。

三個人的目標比較大，許秦烈和姜卓直接了出去。

“你扶著他，我去找林凡。”

姜卓啊了一聲，“他也來了嗎？”

“來了，一輛車不夠坐，他跟我一塊兒來的。”他拿出手機給林凡發信息說自己現在走過去。

林凡穿得厚，里三層外三層的，手機震了也沒覺到。

旁邊有個小孩兒在哭，一個人正抱著哄，“不哭不哭。”

林凡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許秦烈過去的時候他蹲在旁邊的墩子上，一副小可憐模樣。

“林凡。”許秦烈在他頭頂上出聲。

林凡抬頭，鼻子被凍紅了渾冷，下一秒出雙手。

許秦烈上去把他半抱起來，“你這是跟我撒呢。”他笑著說。

林凡窩進他懷里沒說話，抱了一會兒就松開了，“他們呢？”

“在停車那里，走吧。”

姜卓剛完一煙就看到人過來了，“這里。”

林凡看到姜卓上還掛著個人，但是好像....快死了看著。

他拉拉許秦烈的袖子，“他沒事吧？”

“死不了，就是人有點兒虛弱。”姜卓說，“林凡，好久不見。”

林凡笑了笑，上次見姜卓還是好幾個月前，“好久不見。”

“別聊了，”許秦烈把車鑰匙掏出來，“卓兒你坐我的車，讓劉坐林凡的車，他后面有得靠。”

劉聽到除了姜卓和許秦烈的聲音之外還聽到一道細小的男聲，不過他已經沒什麼力氣睜開眼睛了。

姜卓把劉抱上林凡的車，“林凡你開慢點，快了怕他掉下來。”

“好。”

兩輛車慢慢地開出火車站，林凡記著姜卓的話開得比烏還慢，他覺得后面的人隨時都能掉下去了。

劉一直沒靜，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睡著了，一會兒之后他拍了拍前面兒人的背。

林凡扭臉，剛想問怎麼了，劉就鐵青著臉鼓起來，“停....停車。”

“你....”林凡瞪大眼睛，趕把車停在路邊，下來扶著劉。

許秦烈開在前面一點兒，姜卓的腦袋像自擋的風扇，時不時往后看，發現林凡把車停下來了，

“爺，轉回去。”姜卓說。

許秦烈在小道上拐了下車頭轉回去。

“林凡，怎麼了？”姜卓下來問。

林凡話沒出去，就聽到一聲：“yue——”劉捂著肚子在電線桿旁邊狂吐。

“我！”許秦烈把林凡猛地往后一扯。

劉忍了忍，蹲在那兒開始噴，姜卓被惡心的不行，撇開視線手在他背上輕拍。

“我去買點水和紙巾。”許秦烈說完就開車走了。

劉憋了一路，把胃里僅有的東西全部給吐了出來，那難勁兒總算好了一些，嚨眼也沒那麼堵了。

眼睛都咳出了生理淚水，吐了一會兒總算消停呃。

林凡掏出兜里的紙巾遞給他，劉這才看到他，“你是？”

姜卓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林凡，你趕。”

劉了兩下，了肚子，癟了。

“你沒事吧？”林凡大眼睛瞅著他問。

劉臉還是很白，搖搖頭，“沒事，吐出來好多了，謝謝你的紙巾。”

“憋了一路吐出來肯定舒服了。”姜卓在旁邊說，“一會兒給你買個清淡點的粥喝。”

說完，許秦烈就回來了，扔了瓶水給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