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桐……怎麼了?”
霍霆森的聲音有點虛弱,看著白茫茫的四周,有點分不清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事,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
“我不知道怎麼說,桐桐那孩子太可憐了,作孽啊,為什麼會遇到你這種禽,你把人家害苦了,這輩子這罪孽我們怎麼贖!”
張蘭心哭得快要窒息了,抓著霍霆森就是一陣暴打。
每一下,都是用盡了全力氣,可是依舊覺得不夠解氣,不夠抵消可憐的向雨桐遭的那些痛苦。
霍霆森表木然,任由張蘭心的拳頭砸在自己上,只一遍遍,執著的問道:“媽,你先別哭,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心深,會冒出一些不好的猜想,但是他覺得,不會是真的,向雨桐那家伙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能結結實實被他折磨三年,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出事的!
“……死了!”
張蘭心打累了,也哭累了,捂著心口,恨不得一頭撞死,“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伙,整個海城那麼多地,你哪里看不上,怎麼就非選桐桐的家,還深更半夜去拆房,這下出事了,你滿意了!”
“……”
霍霆森腦袋‘嗡嗡嗡‘的,只看得到張蘭心的張張合合的,一片空白。
“這不可能,人在哪里,你們不用演這場戲來報復我……”
男人本不相信張蘭心說的一個字,他掀開被子起來,徑直往外走去。
“臭小子,你去哪里!”
張蘭心抹著眼淚,追了出去。
“我去找向雨桐,告訴別演了,這種小孩子把戲,騙得過所有人,唯獨騙不過我。”
霍霆森一邊說著,一邊快步的走著,卻像只無頭蒼蠅的一樣,不知道去哪里。
他只知道向雨桐傷了,被送去了醫院,至于被送去哪家醫院,傷到底嚴不嚴重,他不得而知。
既然不得而知,那別人說的話,他不會相信的,除非他親自看到!
“媽媽沒騙你,桐桐真的沒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這三天……搶救無效死亡,醫生已經下達了死亡通知書,戶籍地也注銷了的份信息,……真的不在了。”
張蘭心語氣沉重的說著每一個字,然后快步上前,抱住霍霆森的胳膊,哭得快要昏厥,“媽媽知道,你肯定不是有意的,但這件事跟你不了關系,你說你怎麼就那麼沖了,為什麼要對桐桐做這種事呢,你們好好商量來不行嗎,為什麼……為什麼啊!”
張蘭心是昨天才收到向雨桐不治亡的消息的,一開始和霍霆森一樣,也是完全不敢相信,直到看到了向雨桐的死亡證明。
再后來,醫生說霍霆森的況也不好,屬于緒攻心的自主昏迷,如果三天醒不過來,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來不及理向雨桐的事,就忙著守在霍霆森跟前,守了一夜,哭了一夜,求了一夜,才看到自己兒子醒過來。
那一刻,的心是復雜的,一方面想掐死這個冷酷無的家伙,一方面又覺得的兒子很可憐。
“媽媽知道,你心里是有桐桐的,只是你不知道怎麼表達,所以要用這種方式博你的存在,你的這種方式很稚,最終鑄了大錯,媽媽真的不知道,你這下半輩子該怎麼活啊……”
張蘭心的哭聲,響徹整個走廊。
哭失去了向雨桐那麼好的兒媳婦,也哭霍霆森的下半輩子,怕是再也無法幸福了。
“媽,這麼多年了,你演技怎麼還這麼浮夸呢,你想要我悔恨,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要用這一種啊,你不覺得你玩太大了嗎?”
霍霆森扶著搖搖墜的張蘭心,努力出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麼損的招,一定是向雨桐提出來的是不是,想看到我為了傷心絕,悔不當初的樣子是嗎?你去告訴,我知道錯了,我后悔了,你讓別玩了,這種玩笑不能開,好不好?”
“霆森,你冷靜點,接現實吧,想一想之后該怎麼彌補,我這事兒還沒敢跟桐桐媽和你爺爺說,這兩個人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急什麼樣子,悲劇已經發生了,不能再發生更多的悲劇,你振作起來,我們得早點讓桐桐土為安。”
張蘭心深吸一口氣,穩定著自己的緒,哽咽的朝霍霆森說道。
太了解的兒子了,這種不愿意接現實的狀態,就是悲傷到極點才會有的狀態,繼續這樣下去,真怕霍霆森會因為太過悔恨,直接追隨向雨桐去了。
或許這事兒,別人做不出來,但的兒子,過于偏執,越是冷酷的外表,越有熱烈的靈魂,一旦真的了心,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呵呵,什麼土,為什麼安?”
霍霆森推開張蘭心,一張俊冷面龐,此刻呈現鬼一樣的蒼白,“人還活著,土為安什麼?我要把找出來,告訴,這樣的做法多麼稚,多麼愚蠢!”
“霍大爺,不必再執著了。”
江西風穿著白大褂,從走廊的盡頭,緩緩的走到他們面前。
他其實出現有一陣子了,只是一直沒出聲,比較好奇這兩母子對于小五的死,會是怎樣的反應。
現在看來,小五在他們心中,也還是有一些分量的嘛,至以他見識過那麼多病人家屬的經歷來看,他們的悲傷,是真的悲傷到了骨子里,是演不出來的。
“你來做什麼?”
霍霆森冷冷看著江西風,態度并不算友好。
本來兩個人,除了家族世仇之外,并無什麼過節,只不過之前他和向雨桐走得近,霍霆森自然就看不順眼了。
“我看你,似乎不太能接初小姐已故的消息,作為的搶救醫生,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這個事實。”
江西風語氣平靜的說道。
“搶救醫生?”
霍霆森看著江西風,眼神多了幾希,“你是來告訴我,這一切就是向雨桐故意想整我,聯合你鬧出的一場烏龍是嗎?”
江西風沒有多解釋什麼,“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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