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的暖風在發間穿過,顧酒垂著頭,任由謝撥弄他的頭發。
“顧神,頭發好。”
謝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顧酒沒理他,拿過桌上的果喝了一口。
喝完,才發現是謝的。
顧酒明顯覺到后男人撥弄他發的作一頓,他仰頭看謝,眼神無辜:“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姿勢,倒是顯得顧酒像是仰頭要親親的小蛋糕。
加上剛喝了果,顧酒本就微的多了些水氣,變得更水潤,看起來便讓人有想親的沖。
謝結上下滾了滾,將吹風機放到一邊,抬手捂住顧酒的眸子,聲音又啞又低:“顧神,我想親你。”
顧酒的心跳伴隨著這句話又跳得速度加快,他眨了眨眼,濃的眼睫在謝掌心掃過,到謝心底。
眼睛被遮住,其他就被無限放大,顧酒聽見謝似乎深吸了一口氣,隨后蓋在他眼眸上的大手便挪開。
謝推了推顧酒,平復好心的燥熱,道:“先起來,我去洗澡。”
顧酒站起,手里還拿著那瓶屬于謝的果。
窗外的雨毫沒有變小的趨勢,顧酒慢悠悠上樓,心里想著明天的全明星賽車賽。
如果明天依舊下雨的話,恐怕比賽要推遲了。
顧酒站在臺上正發著呆,腦袋就被人了。
謝一黑綢睡站在他后,不不慢地收回手,“想什麼呢顧神?”
顧酒轉,微微仰頭看他:“想著怎麼把你的狗爪子打斷。”
謝輕笑一聲:“我覺得你舍不得。”
顧酒瞪他一眼,掠過他走進臥室。
看著自己臥室里的床,顧酒心又開始掙扎。
要說他抗拒謝嗎,他心也不是很抗拒,但是就是很別扭。
早知道剛才謝問他地址的時候就說另一套公寓了,起碼那個公寓里還有個客房。
想到這,顧酒又想起那個客房似乎已經變了江祈丞的臥室了,因為江祈丞有事沒事總往他那跑,房間里到都是江祈丞的東西。
謝關了臺門后走進來,看見顧酒站在床邊沒,眉頭一挑,善解人意道:“顧神,如果實在不行,我打地鋪也是可以的。”
這句話的話音落下,外邊就又響起一道雷聲。
謝毫不走心地在顧酒看過來時出一恐懼。
顧酒閉了閉眼,又睜開,轉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大枕頭,放在大床中間。
他爬上床,指了指枕頭:“不準越界。”
謝看了一眼床上的枕頭,沒說什麼,繞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
“啪嗒”
顧酒關了燈,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閉著眼說:“我睡覺可能有點,希你不要介意。”
顧酒從小到大睡姿都沒重復過,聽顧母說,小時候兒園午睡,他一腳把江祈丞蹬床下去了。
更何況顧酒每次睡覺和醒來的姿勢都不一樣,有的時候甚至床頭睡著床尾醒。
想到這,顧酒不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也半夜把謝踹下床。
謝在旁邊半支起子看他,臥室昏暗,看得不太清晰,他慢吞吞道:“顧神,如果我說我太害怕了,想著你,你會同意嗎?”
顧酒黑暗中的耳尖漸漸發燙,他轉過頭,與黑暗中的謝對視,認真道:“如果我說我想揍你,你會同意嗎?”
“我覺得我不同意。”
謝躺下去,睡姿規矩。
顧酒見他老實了,也不再說話,閉上眼醞釀睡意。
半小時后,謝聽著邊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毫不猶豫又小心翼翼地拿起擋在兩人面前的枕頭,一把扔下了床。
謝悄無聲息地往顧酒邊挪了挪,正準備整理一下被子,原本安安靜靜睡覺的小突然了。
謝作一頓,下意識把呼吸屏住。
然后,謝總的上就黏過來一個香香的小蛋糕。
顧酒雙手抱著謝的脖頸,兩條毫不客氣地纏著他,還吧咂了一下。
謝被顧酒抱著,艱難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隨后將顧酒抱得更。
陷黑暗的臥室中,謝低頭親了親顧酒的額頭,眉眼間都是溫眷。
小甜心。
謝鎖骨上都是顧酒溫熱的呼吸,帶起心里的麻和。
窗外依舊雷聲陣陣,淅淅瀝瀝的雨聲傳進耳朵,謝卻并不覺得煩躁。
謝溫的目落到顧酒的鼻尖,不知想到了什麼,寂靜的臥室里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乖寶寶。”
翌日清晨。
顧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過,臥室的窗簾關得嚴實,空調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過窗簾隙灑在臥室地板上,顧酒迷迷糊糊地想,今天倒是個好日子。
顧酒眨了眨眼,發現謝不在臥室里。
他自己一個人霸占了整張床。
察覺到這一點,顧酒腦袋里的睡意頓時消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自己不會半夜把謝踹醒然后霸占了整張床,謝沒地方睡直接半夜去酒店睡覺吧?
荒誕又合理的想法在腦海里形,顧酒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給謝打電話。
樓下廚房,謝依舊穿著睡,正站在灶臺前等著水燒開。
手機鈴聲響起,謝看了一眼來電人,接通電話。
“你在哪呢?”
顧酒略微慌張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他要是真的半夜踹了謝一腳,把謝踹生氣了怎麼辦?!
“怎麼了?”
謝聽著顧酒明顯不對的聲音,手關火,轉走出廚房往樓上走。
顧酒見他沒回答地點,拿著手機往樓下走,一拉開臥室門就和上樓的謝打了個照面。
顧酒的一覺睡醒了窩,他因為著急也沒顧得上整理,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謝,整個人愣了一下。
謝將手機放進口袋,看著顧酒,說話間暈出明顯的溫:“剛才在樓下,怎麼了?”
顧酒把還在通話的手機掛斷,老實解釋:“我以為我半夜踹了你一腳,你去酒店睡了。”
想到昨天的黏人小蛋糕,謝一向沒什麼緒的眼眸里染上明顯的笑意,他盯著顧酒,嗓音慵懶,卻又莫名寵溺:“沒有,昨天顧神是個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