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像舅舅了
心沒想到,在北城遇到聶。
聶是晉城督軍的。
當初景元釗失蹤,盛遠山回到宜城時,聶與兄長聶紹文同行。想要嫁給盛遠山,和軍政府聯姻,可惜盛遠山明確拒絕。
聶到了宜城,依舊跋扈囂張,還鞭打景佳彤。
而後因為景仲凜的死,了嫌疑犯,晉城督軍花了煤礦、鐵礦和城池、五百斤黃金,才把和哥哥聶紹文贖回去。
離開後,心幾乎快忘記了這個人。
沒想到,卻出現在北城,還是和七貝勒一起。
瞧見心,則是毫不吃驚,還冷冷一笑。
心打算錯而過。
聶卻突然道:“瞧見了人,都不打個招呼?真是毫無教養。”
“沒必要如此說,聶小姐。你不打招呼,我不會怪罪的。”心笑道。
聶冷冷盯著:“你果然牙尖利。”
掃視景元釗,臉微微變了變,目一瞬間格外複雜。
心也回視景元釗。
景元釗“傷”至今,一年多了,不像從前那樣天在駐地,他捂白了很多。
他原本就有幾分像舅舅的,黑的時候不怎麽覺得,一白就更像了。
而聶,瘋狂迷盛遠山。
“他是誰?”聶問心,“他怎麽……”
心:“不與聶小姐相幹。”
“怎麽不與?他為什麽這樣像遠山?”聶上前幾步。
七貝勒在旁邊笑了笑:“聶小姐,他是景家的長子景元釗,盛遠山是他舅舅。”
聶盯著這張臉,看了半晌。
以至于景元釗蹙眉不悅:“你是做買賣的?”
聶沒聽懂這話:“什麽?”
景元釗:“你不做買賣,這樣熱切盯著金主做什麽?”
心:“……”
聶半晌才反應過來:“你可知道我是誰?你竟敢辱我!”
景元釗微微彎腰,故意附耳問心,聲音很輕,“是誰?”
他竟當著聶和七貝勒的面,跟心說悄悄話。
此舉很絕。
聶神變了又變。
心上下掃視了一圈聶,也踮起腳跟他咬耳朵:“晉城聶家的,以前舅舅落地的地方。”
景元釗依舊和低語:“知道,我跟聶家做過買賣,就是沒見過聶家的小姐。”
聶幾乎氣炸。
心不願多聊,沖七貝勒點點頭,和景元釗上了汽車,兩個人離開了。
聶對七貝勒說:“你怎麽還沒弄死?”
七貝勒:“很難對付。”
“我不信!”聶咬牙切齒,“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是造的,我要殺了。”
七貝勒笑了笑:“聶小姐,恐怕你沒這個本事。”
聶了激將,當即道:“你且等著看!”
原本有點事和七貝勒聊,如今也沒心了。
轉離開,去找哥哥聶紹文,兩個人商量去了。
車上,景元釗問心:“那的怎麽回事?”
心細細說給他聽。
景元釗微微挑眉:“手下敗將,嘚瑟什麽?”
心端詳他。
“怎麽?”
“你和舅舅,的確有幾分相似的。”心道,“不笑的時候。”
笑起來就不像,他的梨渦會讓他的笑容格外醇而人。
“你不準胡思想。”景元釗一把摟了,“從明日開始,我每天要曬八個鐘頭的日頭。”
心:“……”
非曬皮不可。
輕輕捶了下他,說他沒個正經。
兩人回了家,景元釗進了院子就不裝了,單拐一扔把心抱了起來。
心摟住他脖子,笑道:“結婚有段日子了,你還這麽急?吃了晚飯再說。”
景元釗:“還要等時候?我等不起。”
心:“……”
他吻著,嘗到了糖葫蘆的味道,又酸又甜的,令人食大振。
他恨不能吞了。
最激烈的時候,心的腳背繃得很,手指陷了他後背,留下深深指痕。
“哎呀……”
“怎麽?”他急忙起來。
心:“、筋了。”
景元釗:“……”
澡也顧不上洗,先替按了半晌的小。
的小筆直纖瘦,又因為鍛煉而致結實。
景元釗見好轉了,湊上來,輕輕吻著。
心渾栗。
“別。”低聲哼哼,“累了,歇一會兒。”
“那你躺著別。”他道。
心:“……”
洗了澡後,景元釗摟著心,手放在小腹。
心沉默了片刻,問他:“你說,我這個月能懷上嗎?”
總以為,懷孕很容易的,上個月卻沒有。
想起上次張南姝給打的比喻。有些時候緒張,孕就會艱難,非得放松不可。
景元釗輕輕吻了吻:“珠珠兒,順其自然。孩子該來的時候,就會來的。”
“你著急嗎?”
“你想聽真心話?”景元釗問。
心:“真心話。”
“我想多疼你。我甚至想,等你不在乎我的時候,再生個孩子讓回溫。”景元釗道。
心:“……”
被逗笑,掌心蹭他面頰,兩個人換一個輕的吻。
他們倆有很快樂的時,漫長冬夜無比靜謐,兩個人都沒什麽心事。
“坐牢”,也是一種放松。什麽都做不了主,就什麽都不用管。往後的日子,不管是打理家業、維持軍隊還是教養孩子,恐怕再無安寧。
心那時候肯定會懷念在張家這段日子。
“……不僅僅因為清閑,還因為你和南姝在一起。”景元釗道,“珠珠兒,你把你的在乎分給了。”
心:“你吃醋?”
“不。也在乎你。”景元釗道。
心依偎著他。
他們倆可以自由出,但每次都有張家的副跟隨。
這幾日天氣好,心說想吃一種豆瓣醬,就和景元釗去集市逛了逛。
他們倆在集市上遇到了尹卿容。
尹卿容瞧見心一直打量,立馬看過來。
“您是景夫人吧?我在報紙上看過您和帥的照片。”尹卿容說。
自我介紹了一番,始終在觀察心和景元釗的態度。若他們不耐煩,大概會走開。
小心翼翼又聰明。
心:“是。”
又誇,“你記真好。”
“您過獎了。”尹卿容笑道,“您來集市找什麽?需要幫忙嗎?”
心就說要找豆瓣醬。
尹卿容說有一家醬坊的豆瓣醬很好吃,推薦去找找。
這是一次奇妙的偶遇。
可張知不這麽想。
心和景元釗回來,張知就到了。
“你們找尹七小姐做什麽?”他一副警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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