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那雙如水的杏眸，陸珩年冷冷勾

“我不在的時候，你又欺負欣然了？”

他邊問邊踱著腳步走到了傅星染面前，蹲下了，一把掐過的小臉。

“傅星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無數次不許再欣然，你說你怎麼就不長記呢？嗯？”

他的手勁很大，拇指也正好掐在了臉上被打的紅腫的地方，疼的傅星染一個瑟。

“很疼？”

陸珩年微微俯下，大掌輕輕挲著的小臉，隨后他目倏然一變，抬手又是“啪”的一掌打在了傅星染已經紅腫的半邊臉上。

傅星染咬了瓣才沒讓自己痛呼出聲來。

角緩緩滲出跡，想抬手拭去，卻被陸珩年抓住了手腕。

“原來你還知道疼？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欣然下手的時候，有多疼？”

“我沒有，我再說一次，陸珩年，我沒有！

我媽媽在你手上，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偏偏在這時候對葉欣然下毒手？

又有什麼值得我賠上自己和我媽兩條命去陷害的？”

靠著自己一天一夜積攢的幾分力氣，傅星染直接一口氣說完想說的話。

“呵”陸珩年冷笑“什麼理由？你敢說我和你爸現在都將欣然視若珍寶，你沒有嫉妒過嗎？

沒有嫉妒，那每次我和欣然親近的時候，你躲什麼？

還每天都用我睡了你的事刺激欣然，傅星染，你有什麼臉去欣然面前跟說我的人是你？憑你最低賤嗎？”

呵，聽著他的話，此刻的傅星染只覺得可笑，葉欣然還真是會編啊！

而更可笑的是，這麼拙劣的謊言，陸珩年竟然還信了！呵。

“陸珩年，我媽呢？”

知道再跟他解釋也是徒勞，傅星染不再為自己辯解了。

“你媽？”陸珩年冷冷勾了勾

“拜你所賜，現在可能是在接電擊治療，也可能是正在被一群神病圍毆，亦或者，死了也說不定。”

心因著他這幾句話徹底沉了下去，傅星染的目也從悲傷到失，再到決絕

“陸珩年”

輕聲他的名字，聲音像是從縹緲的遠方傳來。

“我知道，無論我再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既然你認定了這件事是我做的，那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代。”

說著，傅星染直接從自己的袖口里出了一個碎玻璃片，然后對準自己的手臂狠狠劃了下去。

看見手臂上那道長長的痕，原本還面帶嘲諷的陸珩年瞬間變了臉。

“葉欣然上有八個針頭，我也劃我自己八次，我把我這條命償還給，夠換你放我媽一條生路嗎？”

沒有辦法了，一無所有的，除了這種方式，再找不到任何出路了。

“呵，怎麼？知道自己無法狡辯了，改為用你這條賤命威脅我了？”

因突如其來的舉而起的震驚過后，陸珩年的目再次冷了下來。

“傅大小姐，你媽那個毒婦難道沒有教過你嗎？威脅人也是要拿出誠意的。

欣然了那麼多苦，你不痛不地只劃了自己一下，就想跟我談條件？等你真的要死了，再來跟我談吧。”

面前這個人有多氣，又有多自私，他最是清楚不過了，所以他才不信真的敢死。

他不屑的態度讓傅星染低垂下了眼眸

沒想到的決絕落在他的眼里竟然只是威脅而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既然現在還不夠，那……

傅星染再次舉起了那個玻璃碎片，用力劃下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七次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的手臂就已經變得鮮淋漓。

而到了最后一次，傅星染凄涼地笑了笑，隨后不帶一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鮮瞬間染紅了的袖。

不過，都已經不在乎了。

“陸珩年，現在…我有資格跟你談條件了嗎？”

本在冷眼旁觀的陸珩年瞳孔瞬間微，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敢。

“傅星染，你tm瘋了？”

被眼前這一幕刺激的酒都醒了大半，他猛然上前握住了傅星染流不止的手腕。

“陸珩年，我現在，也算是償清了，你可以…放過我媽媽了嗎？”

傅星染很痛，全都痛，尤其是小腹的位置，痛的整個人都不得不蜷起來，但是還是強撐著想跟他要一個答案。

“閉！你欠的，欠我的，永遠都償還不清！傅星染，你別想就這樣一死了之！”

眼見著手腕上的越來越多，氣息也越來越弱，陸珩年有些慌不擇言。

這樣……都償還不清嗎？可是到底欠了這兩人什麼呢？

淚水自眼角落，傅星染心里一片荒涼。

救不了媽媽，甚至還連累了媽媽，這世上，怎會有像這般無用的兒？

心巨大的折磨下，傅星染終是再也支撐不住，絕地閉上了眼。

“傅星染，不許睡，不許閉眼，你聽見沒有？我命令你……”

事超出了自己的掌控，陸珩年拼命搖晃著懷里的人兒，不想讓就此睡過去。

“傅星染，你敢不聽話，我就……”

低頭間，陸珩年的目及到了傅星染下大片大片涌出的跡，一瞬間，他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