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語從枕頭底下出一張照片，遞給祁宴禮。

“你看看這是不是們。”

祁宴禮接過照片，照片中是一對母從一輛低調的黑保姆車下來，后跟著兩名戴著墨鏡的保鏢。

拍照的人應該是怕被發現，快門按得很快，以至于片出來看著有些重影，尤其是那對母的長相，經過五年時間，多多發生了變化。

乍一眼看過去，確實不好辨認。

但祁宴禮早就看過不下百張那對母的照片，一眼就認出照片中的兩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我是之前逛街的時候意外遇上的，之前去找集團找你的時候，我聽到過霍九跟你說那對母的調查結果，所以知道你在找們。

一開始看到們的時候，我只覺得眼，也不確定是不是那縱火犯的前妻和兒，就留了個心眼，拍了這張照片。”

“們現在在哪？”

沈楚語輕抿，沉默幾秒后，說道：“……不知道。”

祁宴禮墨眸驀然冷下來。

沈楚語覺到男人上的陣陣寒氣，連忙開口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們現在在哪，但我知道們母倆每隔一個月就會去照片上的那個商場！”

祁宴禮眸一沉，目落在照片上。

“我拍下這張照片后，回去比對才確定這兩個人就是縱火犯的前妻和兒，但人已經跟丟了，我沒辦法，就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每隔幾天，只要有時間就去那附近等著，看看們會不會再出現……”

沈楚語頓了頓，接著說：“沒想到還真讓我等到了，而且這半年，我等到了三次，剛好都是間隔一個月。”

祁宴禮將照片背面翻過來，上面寫著商場的地址，從筆跡深淺來看，已經寫下有一段時間了。

顯而易見，沈楚語早就打算要拿這個線索來跟祁宴禮換點什麼了。

只是，當時大概是沒想到這個線索會在現在這般境地下出去的。

“們上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

“頒獎典禮前。”

祁宴禮劍眉微不可察地一蹙，頒獎典禮距離今天剛好滿四十天，如果沈楚語沒撒謊，那也就意味著那對母很可能這個月就會出現。

祁宴禮將照片正反面拍下來，轉手發給江之珩去查，隨后起要走。

沈楚語咬著下，想住他，“宴禮……”

祁宴禮卻頭也不回，徑自離開了病房。

沈楚語看著男人決絕的背影，一改方才那楚楚可憐，委屈的模樣，面容鷙，轉走進浴室。

站在一大面鏡子前，看著雙目逐漸變得猩紅。

祁宴禮是的，祁太太的份也是的。

只要宋辭死了，什麼都會回到正軌的！一定會的！

沈楚語下，用力地撕扯開罩杯。

里面一張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電話卡掉落下來，俯撿起，手機，稔地輸一串手機號碼，匿名發出一條信息。

【我知道祁宴禮在抓你，另外，警方已經鎖定你是殺害宋驍的一號嫌疑人，很快也會發警力找你，你逃不了了！】

很快，對方便回復：【你是誰！】

【我可以幫你。】

【你究竟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

沈楚語看到這條回復，冷笑一聲，暗罵：“蠢貨！”

然后指尖快速在屏幕上敲下一段話，發出：

【宋長國一周后手，你可以想辦法趁機把他帶走，用他換宋辭。現在祁宴禮對宋辭言聽計從，只要你能抓住宋辭威脅他，你就能困，信不信由你！】

發完最后一條，也不等對方會不會再回復，沈楚語拆掉電話卡，利落折斷，扔進馬桶。

嘩！

按下沖水鍵，看著電話卡被卷水流，沖下水道，角勾起一抹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