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在想法子對付寧子軒,結果沒將他怎樣,反而讓他給我來個出其不意。”
“可實際上,他的日子要更不好過。”
嚴斐然說的是對的,現在要殺寧子軒的人就像蒼蠅一樣,來了一撥又一撥,而且無孔不,讓人防不勝防。
而那些人越是殺不了寧子軒,進攻就越瘋狂,最后連炸彈都用上了。
沒辦法,保護寧子軒的部門不再讓他出門,而是在關押他的地方進行審問和指認,并加快了申案的速度。
嚴斐然和薇薇安在這邊閑聊,漢叔那邊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著手調查起來。
他先讓人去查那個穿灰服的人,卻發現那家伙不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沒有存在過似的。
男孩的父母倒是還在,只不過,他們并不著急給男孩治病,而是整天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為了避免引發沖突,漢叔并沒有去男孩的家,只是讓人在外面看守著,并回去向薇薇安復述這邊的況。
薇薇安聽后,覺得不可思議,皺眉問:“整天都窩在房間里?那他們吃什麼?”
“應該有儲備食。”
“可孩子傷了,總要換藥吧?”
“他們并沒有去過醫院。”
這一家人,還真是有趣啊。
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下,薇薇安瞇著眼,說:“我現在懷疑,那孩子是不是真的傷了,”
“但的確是有一伙人沖到他家里,弄出很大的靜,周圍的鄰居可以作證。”
“那能查到那伙打手的消息嗎?”
漢叔輕輕搖頭。
連漢叔都查不到,可見對方不是簡單角。
薇薇安沉下眸,哼道:“還以為只是件小事,沒想到各種毫無頭緒,這還真是符合寧子軒的作風啊。”
聽了這個名字,漢叔立刻瞪圓了眼睛,追問道:“這事是寧子軒策劃的?”
“呃,只是有這個懷疑。”
“但小姐說這話的時候,嚴斐然都沒什麼緒變化,想來他心里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見漢叔在看著自己,嚴斐然挑起眉,并說:“的確。”
薇薇安那邊還在給嚴斐然使眼,希他能穩住漢叔。可結果人家十分耿直的承認了,毫無猶豫。
真是,怎麼一點默契都沒有啊!
薇薇安心里郁悶,扭頭又對漢叔說道:“漢叔你別沖,咱們不能打草驚蛇。”
“我知道。”
他知道?但是薇薇安怎麼總覺得,漢叔不知道呢。
漢叔帶著人匆匆離開,薇薇安便急吼吼地對嚴斐然說:“你知道漢叔恨寧子軒,為什麼還要說的那麼直白呢?”
“我不這樣說,漢叔反而覺得咱們喻蓋彌彰。”
“可是我擔心,漢叔會沖,甚至為了問出一些幕,而采取極端的手段。”
“如果擔心,那咱們就去男孩家里看看。”
眉尾挑了下,薇薇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嚴斐然,問:“現在去?那男孩的家長一定會各種囂,你就不擔心我被惹,然后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嚴斐然一點都不擔心,他說:“你現在心里記掛著漢叔,就不會沖,反而會勸邊的人理智一點。”
聽著嚴斐然平靜的分析,薇薇安反而心里有點不平衡,并說:“你這家伙,總是能理智分析別人,真想看看你失控時候的樣子。”
“你又不是沒見過,如果你忘了,今晚可以帶你回憶一下。”
嚴斐然笑得很昧,這讓薇薇安忙回視兒線,并說:“好了好了,趁著小雪現在睡得正香,咱們抓時間辦正事。”
薇薇安著重強調了“正事”兩個字,希嚴斐然不要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但這話說完,嚴斐然的眸反而變的更深了。
不是吧,這家伙又在胡思想什麼呢?
薇薇安覺得嚴斐然很危險,并決定遠離他。
而嚴斐然則看著薇薇安的背影,加深了兒角的笑意。
男孩的家,在一片比較舊的小區里,周圍都是舊樓房,畫滿了涂。
表面上,這里一切正常。但薇薇安隨便一看,就能發現自家兄弟藏匿的影。
“這些家伙,怎麼就不能小心著點,多容易暴兒啊。”
聽了薇薇安的吐槽,嚴斐然說:“也許是故意的呢,漢叔可能就是想讓別人看到,來達到警示的目的。”
薇薇安撇撇兒,說:“你倒是了解漢叔。”
“正常分析而已。”
“那你分析一下,他們這樣閉門不出,是不是已經意識到自己有危險了?”
“這個嘛,還是進去看看吧。”
嚴斐然率先走過去,而薇薇安則對嚴斐然吐了吐舍頭。
漢叔原本坐在車上打電話,聽手下的人說薇薇安來了,便忙走下車。
發現迎面走過來的人真的是薇薇安,漢叔不解地問:“小姐怎麼來了?”
“我們去和男孩的父母聊聊。”
“現在進去,可能會打破平靜。”
“那很好啊,就怕對方的人不肯采取下一步行呢。”
見薇薇安很輕松點樣子,漢叔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弟兄們做好準備,一旦發生沖突,就要保護薇薇安的安全。
此時,男孩的父母在數著錢,眉開眼笑的。
男孩坐在床邊,想手拿水杯。但是試了幾次,都沒能功,便聲音沙啞地說:“我了。”
男孩的父母頭也不回地說:“自己倒水啊。”
“我不到。”
“哎呀,真是麻煩死了!”
男人滿臉的不耐煩,拿起水杯,重重地放到男孩手邊。
里面的水灑了出來,弄了男孩的袖子。但是男孩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拿起杯子,喝著冰冷的水。
過了會兒,男孩抬起頭,問道:“我那份錢呢?”
“哎呀,會給你的,別啰嗦了!”
“現在就給我。”
這話讓他的父母回過頭,臉上的表帶著幾分冷意,說:“要那麼早干嘛,不也是放著嗎,你又花不了。”
“那是我的事,你們別管。”
“你……”
見人要發火,男人推了推的手臂,并示意將錢給男孩。
要從自己的手上分錢出去,人很不樂意,黑著臉拿出一疊錢,扔到男孩的床兒上。
男孩一看,就變了臉,質問道:“為什麼這麼,剩下的呢?”
“你吃吃喝喝不需要錢,養傷不需要錢嗎?只負責在床兒上躺著而已,還羅里吧嗦的!反正屬于你的就這麼點,你要不要!”
聽了人的話,男孩使勁攥拳頭,牙齒也咬得的。
鐺鐺——
房間里響起敲門聲,男人起去開門,并問著:“是誰啊?”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房間里就呼啦啦走進一幫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兇神惡煞的。
男孩的父母驚恐不已,忙問:“你們、你們要干嘛?”
沒有人回答,年輕人只是兇地盯著他們,直到,他們后傳來一陣斥:“都給我讓開,我進不去了!”
聽了這話,眾人立刻深呼吸,然后一個一個,并功讓出一條小路來。
薇薇安和嚴斐然就是在這樣的“簇擁”下走進房間的,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孩。
男孩也看到了薇薇安,但他的下意識作不是躲避,而是將手邊的錢收好。
淡淡打量下那個男孩,薇薇安便開始吐槽起來,說:“這房子還真是小啊,簡直跟豬圈一樣,你們也能住得習慣。”
薇薇安的話,讓男孩的父母很氣憤。但是考慮到對方人多勢眾,他們不敢說什麼,只是語氣弱弱地問:“你們是要來殺人滅口的嗎?”
“錯,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這種話,誰會信啊!現在就請你離開我們家,不然、不然我們就要報警了!”
“好啊,打電話啊,正好我們這里也有冤屈等著洗刷呢。”
薇薇安本不怕,男孩的父母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二人不說話,薇薇安便向前走了幾步,站到男孩面前。
離得近一些,薇薇安發現他生活的環境很糟糕,傷口一直在流,天冷了,還在蓋薄被子,旁邊的垃圾桶里,全是面包的包裝袋。
看著那些包裝袋,薇薇安說:“記得那天,你就是拿這種面包去喂鴨子的。怎麼,現在是跟小鴨子搶食吃嗎?”
這話讓男孩一臉窘迫,有些狼狽地低下頭。
薇薇安知道自己的話會讓男孩不舒呼,但在繼續說著很冷漠的話:“那天穿的服呢,那麼漂亮,是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準備圣誕節的時候穿,還是被你的父母拿去賣掉了?”
“你夠了!”男孩的母親不想再聽薇薇安怪氣的話,站出來,鼓足了勇氣質問著,“你們來,難道就是問這些小事的嗎?”
薇薇安冷冷看過去,問:“那你想讓我們聊什麼,問你,為什麼要給一個傷的孩子吃面包,喝冷水?”
“那是他吃,你管得著你嗎?”
“我不相信哪個孩子不喜歡吃好吃的,但前提是,有人要給他準備。”
“你是有錢人,想要什麼,張張就有,但我們家里什麼條件,你也看到了,本就沒有閑錢給他買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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