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琰愣了一下，對上誠懇真摯的眼眸。

“可是，我還沒給過你什麼……”

“你已經給我最好的了！”霍嘉沅紅著臉，輕輕一笑。

對來說，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禮。

“走吧，別站在大太底下了！”拉著他的手，“今天你給我當司機，我要把南洋轉個遍！”

“這個愿好像有點難。”他寵溺的笑著。

“我不管有什麼愿，我爺爺都會幫實現的！”

“知道。”他的頭，“爺爺是的超人。”

“所以你呢？”

“我……”孟琰想了想，“我是你的哆啦A夢好嗎？”

霍嘉沅甜甜一笑。

孟琰給系好安全帶后就出發了，車子奔馳在之下，兩人的笑聲吹在風里。

……

霍嘉沅把自己要去煙花廠完畢業作品的計劃告訴孟琰。

孟琰眉心微，轉過臉對笑了笑。而看得出來，他笑的很勉強。

不由得想到朱蓉說的那些，什麼PTSD……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對煙花有PTSD？

霍嘉沅抿了抿，輕輕牽住他的手繼續向前。他們已經來到了南洋最高的一座山上，南洋是個四面環海的國家，海拔很低，這座山的高度甚至比不上其他國家的一個小山頭。

不過風景還是非常秀麗的。

他們把車停在山下，徒步走上來。一路上有數不清的明艷小花，有小兔子在叢林里跳躍，漂亮的蝴蝶在邊飛舞。

霍嘉沅覺得氣氛太過沉默，輕聲轉移話題：“聽說這里以前是個活火山，已經很久沒噴發了。”

孟琰笑道：“估計以后也不會再噴發了。”

“你怎麼知道？”

他頓了頓，沒說話。從前他經常來這座山，跑步，攀爬，鍛煉，這座山的每一個角落他都悉。

“孟琰，我覺得你到了南洋之后有點奇怪……”霍嘉沅考慮半晌，還是說出心中疑，“有時候你不說話，就算說話，似乎也只說一半，好像有事瞞著我一樣。”

“沅沅……”孟琰一怔。

“沒關系，”霍嘉沅輕笑，“每個人都有，你不想告訴我也沒事。不過……我還是想讓你知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愿意陪你分擔的。”

“至于我的畢業設計，我本來是想邀請你一起看的。”扯扯角，“教授說，畢業典禮上要放自己設計的煙花，到時候我爸爸媽媽都會來，我也很希你能來。不過你上次看到煙花之后的反應有點強烈……我想，你應該是不喜歡吧？既然不喜歡就算了，不要勉強自己。”

孟琰靜靜看著。

他的心里像是有一針，在最的地方狠狠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自從來了南洋就不對勁了，他也在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正常一點。

但有時候，應激障礙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了。

他對南洋本就抵。

那綻放在夜空中的花火，對他而言更像是一拖繩，把他拖進戰爭的地獄里。

他不是不喜歡，而是真的不過去。

他看得出霍嘉沅一直在笨拙的討好他，想方設法讓他開心快樂。他對很心疼，也很疚。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說自己的過去。

那些丑陋的傷疤，是連他自己都不想的。

“孟琰，你怎麼了？”看到他一直發愣，霍嘉沅的心咚咚跳了兩下，“是……是我哪句話說錯了？”

“沒有。”他溫的的臉，“沅沅，是我不好。”

“干嘛說這種傻話！”

“真的是我不好。”

霍嘉沅踮起腳他的發，這時遠方的天空傳來一聲悶響。南洋的天氣變幻莫測，剛剛還晴空萬里，不一會兒就烏云布，空氣里彌漫著的味道。

還沒反應過來，豆大的雨滴就噼里啪啦的掉下來了。

孟琰急忙把摟進自己懷里，帶著朝某個方向跑去。

“你帶我去哪啊？”霍嘉沅急切道，“咱們的車不在這邊！”

“車子在山下，這會兒這麼大的雨，下山的路不好走！”孟琰看看，“這邊有個山，先進去躲一躲！”

霍嘉沅愣了愣，然而雨越下越大，也只能先跟著他。

沒想到他說的那個方向，真的有個山。

這個山外面被灌木叢半掩著，很難發現，里還算干凈，再往里走甚至能聽見水流的滴答聲。

“這個能通到外面，那邊跟溪流連著，所以你能聽見水聲。”孟琰笑笑，把服下來擰干。

霍嘉沅剛剛一直被他護著，上沒淋多，然而本就穿的，短被雨水打在上，服下面的玲瓏曲線，盡顯無。

孟琰輕咳兩聲，收回目，轉過去。

“這種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他沒話找話說來掩飾尷尬，“一會兒等雨停了，我背著你下山。”

“我……我自己走就行。”

霍嘉沅聲音小小的。

知道孟琰的目在回避，可的目，卻做不到跟他一樣自覺。

時不時往他那邊瞟。的上每一塊都是分明的，小麥的皮出一原始的野。

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這個男人。

他上有很多傷痕，大概是他以前在地下拳場打拳留下的。

但是……

霍嘉沅皺皺眉，有些傷疤是小孔形狀，就像是被子彈穿的。

“沅沅，過來坐這歇會兒。”孟琰收拾出一塊干凈地方，讓過來坐，然而一回就見呆呆看著他的模樣。

霍嘉沅回過神，忽然面紅心跳，有種發燒的暈暈乎乎的覺，理智告訴站在原地別，可有種不理智控制的力量，讓鬼使神差的向他靠近。

孟琰又急忙轉過去。

霍嘉沅猛地從后抱住他！

的小臉正在他背后那個子彈留下的疤痕。那顆子彈，當時差點兒要了他的命。

“沅沅……”孟琰聲音沙啞，渾每一寸皮都是繃的。

他握住的手，的那一瞬間，炙熱在掌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