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朱靜薇磕磕半天,什麼都沒說出來。
林兆江笑了兩下,轉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對著姨媽做個鬼臉。
朱靜薇沖著他背影揮揮拳頭,也笑了起來。
好像自從跟宋晚破鏡重圓后,這外甥的心越來越好了。
果然,還是的力量大,能把一個冰冷狠戾的男人,變得溫暖。
朱靜薇沒有回去睡覺,而是來到單獨的書房。這里很大,一些網紅書店的規模甚至還不及這里的一半。絕版書,古董花瓶,名人字畫,將這里裝點著書香氣的極致奢華。
朱靜薇坐在寬大的書桌前,把宋晚寫的那幅字攤開放在桌上,又讓人送來一壺茶,悠悠閑閑品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從后的保險中,找出了許言清曾經寫過的一幅字。
幽幽一嘆。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特別想念許言清,尤其在看到宋晚的時候。
或許是因為宋晚那垂眸的一瞬,那溫婉嫻靜的氣質,那略顯怯懦的目……都讓有種許言清回來了的錯覺。
朱靜薇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倒了一小杯茶,對著許言清的字自言自語。
“這是你喜歡的烏龍茶,我特意讓人沖了這種茶……你看,旁邊這幅字是那個宋晚的小孩寫的,我看著……倒跟你的字有幾分神似呢!”
朱靜薇笑了笑,“言清,我記得你從前寫書寫累了的時候,就喜歡寫幾個筆字放松一下。不過我對書法沒有什麼研究,這方面就幫不上你了……唉,如果你沒有遇見賀蒼梧該多好,你一定會是最矚目的作家,再不濟也跟我一樣,可以在戲劇界當一個導師,一輩子順風順水的過……”
朱靜薇手指拂過許言清的字。
這幅字是別人整理許言清的時候翻出來的。許言清的死,很蹊蹺也很突然,又是個孤兒,后事還是當年孤兒院的院長出面幫辦的。
院長將這幅字給朱靜薇的時候,朱靜薇才得知許言清的死訊,差點兒癱坐在地上。
這麼多年,這幅字一直安安靜靜躺在保險柜里。不敢拿出來,怕景傷。
“不過今天,我看到宋晚那個小丫頭,就忽然想到了你。”朱靜薇一邊著紙,一邊低聲道,“跟你真的很像,唯一不同的是,有兆江真心、保護,的命比你的好……賀蒼梧是不會像兆江珍惜那樣珍惜你的!”
“你真傻!”朱靜薇說到難過的地方,不自覺的拍了一下那幅字,然而這一拍卻明顯覺到這邊的紙張和那邊的紙張,仿佛不是一個厚度……
朱靜薇一愣,又細細的了幾下,竟然發現這幅字有個夾層!
“這是……”
皺皺眉,腦子有些。
雖然不懂字畫,但字畫的裝裱過程還是略知一二。許言清這幅字是裝裱過的,而且許言清對事事力求完,絕不可能讓別人對的作品這樣制濫造。
難道這里面暗藏玄機?
朱靜薇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立即拉開屜找出工刀,沿著那幅字的邊小心翼翼開了一道口子。
把手進那個夾層。
果然!
朱靜薇臉一變,里面還真有東西。拿出來看了看,是一張折疊了好幾道的字條,打開,看到字條上寫著銀行的名字和一串數字。
“這又是什麼?”朱靜薇一頭霧水。
云城銀行是這里本地銀行,總部就在中林集團大樓旁邊。因為有中林集團控,云城銀行也被稱為中林的小金庫。
那這串數字,又代表什麼呢?
朱靜薇百思不得其解,悄悄把字條收好,沉思片刻,回到房間去找司徒程商量了。
*
賀家的宴會如期舉行。
這天,賀氏的酒店熱鬧非凡,云市有頭有臉的人悉數到場。賀蒼梧置人群之中,應酬自如,進退有度。
宴會的主角除了賀蒼梧,還有宋晚。
很多人都把目投向這個年紀輕輕就有了一部款書的作家上。
這次賀蒼梧投拍的電影正是據的作品改編,而且指明要來擔任編劇,這對很多新人作家來說,都是不可能有的。
羨慕的眼有很多,質疑的目也不在數。
更有人背地里議論起來:“你們看過寫的那本書嗎?”
“看過……呵,唧唧歪歪的,沒什麼好看!”
“可人家賀總喜歡啊!”
“這個宋晚,不一直都這樣嗎?”人掩笑,特意低聲音,可說出來的話依然尖銳刺耳,“的走紅經歷,就是一部靠男人上位的上位史!呵,先是林兆江,現在又是賀蒼梧,一路靠過來的都是老男人,口味真夠重的!”
“老男人多金又,有什麼不好?”旁邊有人發笑,“再說,男人一過了三十五,對那事兒就不怎麼上心了……這位宋晚小姐名利雙收,還不用在床上費心應付,人家這算盤打的多好啊!哈哈哈……”
“不過現在還跟林兆江在一起呢!林總也是,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還的很,真讓人想不明白!”
宋晚就站在不遠,將們的議論聽的清清楚楚。
林兆江遇到幾個生意上的朋友,走開應酬一會兒,在原地等他,沒想到聽見這些不堪耳的話。氣的渾抖,臉發白,正想著怎麼對付那幾個人,忽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從不遠傳來。
“想不明白?呵,想不明白的事可以來問問我嘛!”
宋晚愣了愣,只見一襲華服的朱靜薇端著酒杯走來,與對視一眼之后,接著一轉,將結結實實擋在了后。
那一刻宋晚有種想流淚的沖。
幾個婦人看到是朱靜薇都不吭聲了,面面相覷,臉上帶著尷尬的笑。
朱靜薇的地位不言而喻,而上散發出來的迫,也讓這些貴婦不敢在面前造次。
“陳太太,章太太,金太太。”朱靜薇面帶微笑跟們打招呼,“剛才什麼事沒想明白?好像……關于我們家兆江?呵,我這人最喜歡幫別人排憂解難了!況且又是關于我外甥的事,我再清楚不過!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大家都滿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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