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六歲的時候，已經被世界三大商學院之首的沃頓破格錄取，是霍氏一族寄予厚的繼承人。

若不是后來遭人算計，上飛機失事，他現在早就掌握霍氏大權了。

面對姜燦問詢的眼神，他只微笑著沉默應對。

姜燦嘟嘟小，腦子里瞬間閃過這樣的念頭：他十六歲的時候不會到什麼白月了吧？都說男人對初最難以忘懷，他剛剛提起十六歲的時候還興，可說到一半又不說，明顯是不想讓知道……

除了白月，再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姜燦眼底掠過一落寞，既然他不想說，也就不再問。

但這件事在心里結了一個小小的疙瘩。

默默走回臥室換了新床單，又拿出一床被子鋪在客廳沙發上。

顧莽怔了幾秒鐘，忽然覺得不對勁，猛的一下子抓住手腕。“你……你怎麼又把被子鋪沙發上了？”

姜燦回頭看他，“有什麼不對？”

“當然不對！”他竭力克制，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你不是說，讓我今晚回房間睡嗎？你不是要，跟我……”

“我弟弟都被人打了，你還有心想著那回事？”姜燦瞪他一眼。

再加上剛剛被“白月”氣著了，更沒什麼好態度。

“小澄今晚肯定不能回家了，我這個當姐姐的不收留他，還有誰能管他？”

顧莽不知，只覺得這態度轉變的……似乎有點快。

“他今晚留下？那你這沙發是給他鋪的？”

“給我自己。”姜燦面無表。

“你說什麼？”顧莽瞪大眼睛，“你不會讓我……”

“對啊。”神淡淡的，“你跟小澄睡房間里，我睡在沙發上不就行了。”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

“沒關系，夠你倆睡的。”姜燦把枕頭塞給他，“順便你們兩個還能談談‘只有男人之間才能談的話’！”

“……”

顧莽被堵的啞口無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

愣神的工夫姜燦已經把尹澄從臺上回來了，讓他簡單洗漱之后，就讓他回房間休息。

尹澄倒是聽話，還真進臥室躺床上去了！

顧莽只覺得兩只太一跳一跳的疼。

他著頭皮走進去，躺在床的另外半邊，想想自從結婚以來，這還是頭一回睡在臥室的床上，可邊竟然躺著個男人！

顧莽重重吐出一口氣。

在浴室里那一個多小時，白費了！

尹澄聽見他翻來覆去的聲音，反正自己一時也睡不著，便坐起靠在床頭上跟他聊天。

“姐夫，我是不是沒用的，老是被人欺負。”

尹澄心地純良，學習績優異，就是平時太老實，又因為家庭的原因總有種自卑。

第一眼看到顧莽時他到害怕，可顧莽把他到臺上，耐心的詢問開導，還說要替他出口氣……他忽然覺得這個看起來沉冷峻的男人，其實是很值得依靠的。

“姐夫，你說得對。”他低聲道，“人應該自立自強，尤其是男人。我要向你學習，將來好好保護姐姐，保護家里人。”

顧莽一直背對著他，沉默不語。

“姐夫你怎麼不說話？”尹澄湊近看看他，“是不是我姐沒躺在你邊，你不習慣？”

明知故問！顧莽心里低低罵了一句。

但上還是強著出兩個字，“沒有。”

“哦，那就好。”尹澄憨憨的笑著，“今晚真是抱歉，打擾你們倆了……其實我不想來麻煩我姐的，但當時被打，心不好，除了姐姐這里我不知道還能去哪。”

“姐夫，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顧莽閉雙眼，只祈禱這位小舅子別再聒噪下去。

“姐夫，”尹澄鼻子一皺，“你上涂了什麼，怎麼這麼香？”

“……”

“你跟我姐睡覺之前，都要涂的這麼香嗎？”

“閉！”顧莽低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