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售部是公司最重要的部門之一。”程瀟瀟故意在公司例會上冷嘲熱諷，“有些人如果實在沒有做銷售的天分，那最好還是別占著這個位子，把機會留給更有能力的人！”

“我們公司不是養老的地方，大家心里有數就好。像那種一筆訂單都沒有、只能拿基本工資的人，以后出路在哪里，真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姜燦一直垂著頭，整整一個下午，眉間的結就沒打開過。

然而累了一天回到家，一進門就見顧莽還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跟大爺似的，廚房里空，連口熱水都沒有。

姜燦憋了許久的委屈在那一刻徹底忍不住了。

“你……你沒做飯啊？”

顧莽一怔，視線從手機上移開。

眼前的小人臉頰微紅，呼吸微微急促，脯一起一伏的。

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直直瞪住他。可質問的語氣聽上去都不像質問，卻像個了氣的小媳婦在跟自己老公撒。

顧莽心頭一，看向的目不覺多了幾分深意。

“怎麼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無辜，“結婚以來，不都是你做飯嗎？”

姜燦頓了頓，咬咬。

顧莽的形十分有迫，站在面前比高出一大截，氣勢首先就弱了下去。

再加上格溫和包容，也不是真的怪顧莽。

只是……

“嗯，沒錯。”垂著眼皮低聲道，“確實一直都是我做飯，可我現在出去工作了，你……你是不是也能適當分擔一點家務？畢竟這家不是我一個人的！”

“今天我回來的晚，你就算不會做飯，也把食材準備一下吧？難道什麼事都指著我嗎？”

顧莽眼眸微瞇。

結婚之后，他還是頭一次見姜燦沖他發脾氣。

其實也算不上，只是抱怨兩句。而小人想怒又不敢怒的樣子，可的像一顆桃，他忽然很想逗逗。

“哦，”他點點頭，“原來你是嫌棄我不出去工作，拖累你了？”

“我……”姜燦一怔，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湊近打量，角輕勾，深邃的眼底掠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曖昧。

“那你什麼意思？”

“顧莽，”深吸一口氣，很認真的看向他，“自從跟你結婚以后，我是打定主意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你是我丈夫，我怎麼可能嫌棄你？”

“你就算一輩子不出去工作，我也能養你的。”

越說聲音越低，然后就開始在心里糾結，這樣說話會不會傷了他的自尊。

男人嘛，都是面子大過天的，尤其他這種有點“前科”的男人，應該很忌諱別人提起這些吧。

“你說什麼？”顧莽角，盡量不讓看出來自己想笑，“你，養我？”

“是啊，有什麼不對？”

顧莽對上的眼眸，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干凈純如水晶一般，讓他不由得心頭一。

“雖然按照傳統，是男主外主，”姜燦頭頭是道，“但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了，人也可以出門工作，夫妻兩個誰養家不一樣呢？只不過，兩人應該一同付出，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嘛！”

顧莽愣了愣，輕輕笑起來。

姜燦只是外表弱，實際上比誰都有主見。

不過他還是頭一回聽說人要養男人的。

既然這麼說了，他也就悉聽尊便吧。

顧莽笑容更甚，在姜燦看來甚至有些奇怪。

“你，你沒事吧？”姜燦眼睛不眨的打量著他。

“沒事。”顧莽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面無表的咳了兩聲，“既然家里沒做飯，咱們就出去吃！”

姜燦睜大眼睛看他。

這男人莫不是有視眼，知道自己今天發工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