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霄頓了頓,還是手接了過來,只是看著一盤紅艷艷分不清什麼是什麼的東西,有些難以下筷。
傾華熱地介紹道:“這個是花菜,這個是蘑菇,這個是白菜,這個是,豬.....”
洋洋灑灑一說就是十幾二十種。
戰北霄掃了傾華一眼,那眼神很是明確:你就給我弄了這麼一鍋大雜燴來糊弄我?
傾華立即道:“你先嘗嘗啊,沒有試過沒有發言權。”
戰北霄道:“公筷。”
傾華這才想起來,這些豪門大戶都不喜歡用自己的筷子吃飯的,都是公筷,立即又了一雙筷子出來。
戰北霄給自己夾了一塊蘑菇放碟子里面,又用自己的筷子夾起蘑菇放到口中,咀嚼了兩下,頓住。
傾華滿是期待地道:“怎麼樣,味道不錯吧?不忽悠你吧?”
戰北霄沒有說話,只是又繼續拿起公筷開始夾別的菜。
也不指他能說出什麼夸獎的話,只要不挑刺就行。
恰好米飯跟酸梅湯都送了上來,傾華給他盛了碗飯,又倒了一杯酸梅湯,自己也跟著吃了起來。
其實這就是很普遍的麻辣香鍋,只要炒好底料再將準備好的食材放進去一起炒就行,偶爾吃吃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用膳的時間里面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傾華也沒指戰北霄這樣的悶葫蘆能挑起什麼話題。
傾華吃完之后腦子就有些放空,忍不住就開始想戰北霄進宮之后心不好是什麼緣由,視線就開始往戰北霄的面上瞟。
戰北霄最煩被人盯著,尤其是用膳的時候,忍不住就呵斥道:“你看什麼?”
傾華這會本就是放空的狀態,聽到有人問,下意識就道:“我在想你心為什麼會不好?是不是在皇宮被你父皇罵了。”
說完之后傾華猛然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就這麼把話問出來了,萬一他真是因為被宣統帝罵了,那會不會因為知道的太多被殺人滅口?
戰北霄似乎沒想到竟然是在想自己,拳頭放置在邊,清咳了一聲。
傾華連忙擺手:“你不用說不用說,我就是隨便玩問問,并不是特別想知道。”
說著就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酸梅湯一口氣喝了下去,格外的豪邁。
戰北霄卻是道:“這件事因你而起。”
“嗯?”傾華愣住,指著自己:“我?我怎麼了?”
“太子進宮之后請旨退婚,這件事難道與你無關?”
戰北霄與宣統帝原本已經以太子與丞相府聯姻之事做好了謀算,可如今太子退婚,那他勢必就要拉攏另一方的朝臣,再一次打了個措手不及,這只是其一,還有一件事便是因為經過他們調查,眼前的南宮月落,與傳言中沒有毫相像之。
一個人會因為一件事改變格,卻不會如這般好似換了個人,唯一結果便是,眼前之人,本不是南宮月落。
若說是南宮極派來,可所做之事都是在針對太子與南宮極,若說不是,又盯著南宮月落的份,讓他猜想不。
傾華撇:“跟我有什麼關系了,我不過就是測試了一下他們一下而已,誰知道竟然這麼脆弱,這麼一點點小考驗就讓他們兩個的分崩離析了,我還以為是有多深呢。”
“小考驗?這天下間,只怕沒多人能通過你的考驗。”戰北霄冷聲道。
傾華來了興趣,手支在桌上盯著戰北霄:“王爺也不行嗎?”
“你想考驗本王?”戰北霄瞥了一眼。
“嗯嗯,要是今天真讓南宮月離得逞,制造出我跟那個人私奔的假象,王爺會相信嗎?”
“本王從不做假設。”戰北霄格外桀驁地道。
傾華撇。
“有這些時間,趕查出殺人真兇。”扔下一句話,戰北霄便作瀟灑地走了。
傾華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這才想起來,這人的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既沒有說在皇宮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回答的問題。
還真是老巨猾的狐貍。
傾華沐浴之后便躺到了床上,晚上還有事要做,現在自然要養蓄銳一番。
只是躺在床上,一清淡的草木香味卻竄進了鼻息,在枕頭上聞了聞,又拉高被子聞了聞。
果然還有,跟戰北霄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倒不是厭惡這個味道,就是覺怪怪的。
只要一閉眼,聞著這個味道,就好像他就躺在他旁邊似的。
那人的臉龐在腦海中浮現,那種隨時嚴肅冷漠自帶嘲諷的表,還有他就這麼躺在這上面安然睡的樣子。
傾華轉了個,呈弓型側躺,閉著眼,依然睡不著。
這會時間不早,還是等到明天讓蔓草換了吧。
夜半三更時,傾華到了護國侯府門外不遠,聶遠早已經一黑等候多時。
瞧見傾華到了,立即恭敬上前:“前輩。”
傾華嗯了一聲便躍進了侯府,直直朝著主院而去,不多時便抱著一個用被子裹住的人躍了出來,此刻,整個侯府中沒有半點靜。
聶遠早在看到傾華手的時候便知道功高強,這會更是忍不住雙手抱拳:“前輩武功高強,遠佩服。”
“地方找到了嗎?”
“前輩隨我來。”
二人一路穿檐走壁,傾華手中更是還夾著一個人卻毫沒有落下,沒多久便落到了一廢棄的宅院。
將被子連帶著人扔到地上,傾華吩咐道:“將人綁了。”
聶遠順從照做,將嚴氏綁在柱子上,并且蒙住了的雙眼。
傾華點中的道,嚴氏輕咳了兩聲蘇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住,立即驚慌地道:“是誰,救命,救命啊!”
“再喊一句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傾華聽著這尖利的聲音就覺得心煩,不耐地說著,手上一柄刀子在人上比劃著。
“好漢,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想要錢是不是,我,我是護國夫人,只要你不殺我,你要多錢我都給。”嚴氏連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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