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后,仿佛邊所有人的日子,都進了一個新階段。
司煜來過幾次,但司辰律并不是很歡迎他,而且兩個人也沒話說,后來他就隔三差五派人來送東西,但送來的都是古董,玉,名人字畫,幾千萬的東西送的毫不吝嗇。
司辰律他:“能不能有點常識,你是想我家孩子出生了就練字?還是研究你這古董呢?”
說的司煜悻悻走了,后來想必是做了功課,開始送一些小孩子出生后會用得到的東西。
但司辰律不是嫌丑就是嫌沒用,反正每次不吐槽兩句,他就難。
楚暮宇送來的東西,他拆都不拆,也不允許蘇禾拆,直接扔到儲藏室的犄角旮旯里。
他拇指支著下用牙齒咬上食指,正在想著什麼時候趁蘇禾不注意把這一堆東西扔出去。
蘇禾識破,幽幽道:“二爺,你在想什麼?”
他下意識就答:“在想趁你…”說了半截反應過來,心虛改口:“沒啊…什麼也沒想。”
蘇禾說:“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要隨隨便便扔東西,我就把你扔出去。”
他才老實了,默默跟在后面出去了。
幸福的日子,過的很快,如靜水深流,白駒過隙。
蘇禾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還沒開始焦慮,司辰律就提前焦慮上了。
家里所有的凳子都包上了墊,所有家邊都裝上了護角,所有的地面包括樓梯都鋪上了厚實的澳洲羊絨毯。
怕覺得凳子,怕撞到肚子,怕不小心會摔倒。
他白天上班,走之前把送到婁明月那邊,晚上回來再去接回來。
為了陪,司辰律幾乎推掉了所有的應酬。
連洗個澡他都不放心,怕倒,每次都搬個凳子坐在門口守著,趕都趕不走。
蘇禾有時候無語,現在的,就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
一日三餐都是營養師提前一周報備給他,產檢那邊,連每分鐘心跳多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懷孕了,不是智障了。
對于他的過度保護,蘇禾試圖和他理論。
罵他兩句,他跟沒事兒人一樣,也不頂,一副我錯了,但我不改的樣子,嬉皮笑臉把抱到床上,油在掌心開,耐心給涂肚子,然后再拿著力道給。
得到允許后再爬上床,把攬在懷里,給他們娘兒三個講睡前故事。
蘇禾每每這時哼唧兩下便沒了靜,沒辦法,主要他放低姿態,逆來順的樣子,太用了。
二月初,春節前兩天,蘇禾孕八個月,龍城冬季的第一場大雪姍姍來遲。
簌簌雪落。
銀裝素裹,大雪枝。
往年每一年都下雪,但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都要順眼了些。
尤其比去年的時候。
那時剛回來,兩人的關系僵到不能再僵。
蘇禾現在想想都心有余悸。
屋里暖氣開的足,溫暖如春,蘇禾穿著件單薄的睡在司辰律面前晃來晃去。
剛才想去雪地里玩兒一會兒,但被他拒絕了。
俗話說的好,人不能閑了,一閑就挑刺,尤其是人,還是個懷孕中的人。
司辰律視頻會議開到中途,余瞥見看自己的眼神兒不對,咬鼓了下,草草散了會。
“兩個小時之后繼續。”
他合上電腦,然后把蘇禾拉到上,先順似的親兩口,“怎麼了寶貝,怎麼又不高興了。”
蘇禾看他:“又?你說實話是不是嫌我煩了?”
司辰律自我懲罰式的拍在自己上:“怎麼會呢,我喜歡還來不及呢,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讓老婆沒安全了,我改,不氣了,嗯?”
蘇(黛玉)禾裝模作樣眼角:“沒有,景生罷了,去年下雪,你讓人用槍抵著我后背,這次下雪,我連自由都沒了,雪是不是克我…”
司辰律頓了頓,肩膀一,笑出了聲兒。
他思考半秒:“那只能玩兒半個小時。”
蘇禾討價還價:“一個小時!”
司辰律像是妥協:“四十分鐘。”
蘇禾:“。”
兩個人都滿意,司辰律本來就想讓玩兒四十分鐘,蘇禾也本就想玩兒四十分鐘,一個往了說,一個往多了說,最后折中一下,完。
隨后司辰律打了個電話,幾輛鏟雪車沒一會兒就到位了,從院里往外鏟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蘇禾下樓,司辰律上上下下檢查好幾遍,給套上長款的羽絨服,系上圍巾,戴上帽子,捂的嚴嚴實實,只出一雙清的杏眼,他俯親了親在眼皮上,才牽著的手出門。
兩人沿著鏟雪車的軌跡,溜達了一圈回來,司辰律全程一手給打傘,一手扶著腰護著,不敢松手,生怕一個打,別的先不說,能要他的命。
蘇禾子依舊纖細,孕期除了胖肚子,哪里都沒胖,連小臉也只是比以前圓潤點兒,站在雪地里向下看,只見肚子不見腳。
回了家,蘇禾上干干凈凈,司辰律半拉子落的滿是雪。
又心來,司辰律像個工人一樣被使喚著在院兒里堆雪人,一個高的,一個矮一點兒的,還有兩個小小的。
累個半死,也不敢有脾氣,還要滿足各種吹求疵的要求,眼睛要雙眼皮,不能歪,雙胞胎長的怎麼不一樣呢……
司辰律只能一會兒這兒摳一塊兒,一會兒那補一塊兒,被訓得跟個孫子似的,他都要崩潰了終于施舍似一樣說了句,勉勉強強,就這樣吧。
司辰律如蒙大赦。
蘇禾朝他笑了笑。
他頓時心滿意足,行,沒白哄。
蘇禾進屋,他剛要跟進去,轉淡道:“別把雪帶屋里。”
司辰律低頭看著自己滿的雪:“……好,老婆那你先進屋暖暖,不用等…”我。
話沒說完,蘇禾已經丟下他進屋了,并的把門關上了。
司辰律怔了怔,隨即失笑,行吧,這是報去年大雪剛從國外回來那次他強迫那次的仇呢。
記真棒!
他捧著放到邊哈了哈快要凍僵的手,了大,抖了抖,又十分不顧形象的在原地蹦了幾下,跺跺腳,確保沒雪了,才去敲門,等著的空檔,他拍了個雪人照片發朋友圈:
一家四口。
稀疏平常的幾個字,沒有膩膩歪歪,可怎麼看怎麼著一炫耀與得瑟。
對蘇禾,司辰律總是很矛盾。
既想昭告全天下,又想把藏起來。
蘇禾來開門,就看他一臉乖巧站在門口:“干嘛自己不開門。”
司辰律勾:“檢查一下,公主不發話小的哪敢進去。”
說著他張開胳膊在眼前轉了一圈。
蘇禾了個翠綠的葡萄遞他邊:“獎勵。”
司辰律連指尖一塊銜住,“獎勵我聽話?”
蘇禾笑看他:“獎勵二爺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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