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吻持續了好久好久，久到床上的消毒水味，完全被兩人曖昧的氣味徹底覆蓋。

殷慕嘉撐在他枕頭上的胳膊都麻了，起的時候，胳膊都是抖的，兩人瓣上都水潤潤的，嚨又干又啞，心地問：“你要不要喝水？”

匡野渾的熱度居高不下，尤其是下半，腰腹以下。

整個人緩不過來勁兒，那滋味兒就像是，開車的時候一腳油門剛踩到底，前方出現了紅燈。

一腳急剎，胎都磨出火星子，發機都要憋壞了。

他垂著眼皮，嗓音發，“不。”

殷慕嘉還是站了起來，俯，越過他的上半，去拿床另一側床頭柜上的水壺，上半穿著簡單的修T恤，玲瓏的形，不偏不倚，正好沖進他的眼底，上那抹淡淡的香味同時涌他的鼻息。

他眼皮一挑，眸瞬間轉暗。

殷慕嘉手里拿著水壺，把吸管的一頭放到他瓣上，輕聲勸他“你喝點吧。”

他瓣一張，把吸管一口咬住，雙頰瞬間凹陷進去，

哪怕是在喝水，他的眼神也沒從臉上移開，仿佛他喝的是水，但又不只是水。

殷慕嘉被他的眼神盯得臉頰發燙，饒是勇敢如，此刻，也被他這種迫人的眼神制得不敢跟他對視。

想到約莫兩個月前，過生日的那天晚上，被他在沙發上的時候，他也是這種眼神。

他喝了好幾口，余瞥見他的結上下滾了好幾下。

他喝完水，殷慕嘉又稍顯局促地問：“不？想不想吃東西？”

他搖了搖頭。

殷慕嘉被他這麼直勾勾盯著，明顯手足無措。

突然看著他道：“讓我看看你上的傷。”

他終于開口：“都包上了，沒什麼好看的。”

堅持：“我要看。”

“你又不是醫生，看了有什麼用？ ”

他怕那顆小心臟不了，又得掉金豆子。

可他以前就拿沒辦法，現在更奈何不了 。

殷慕嘉已經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揪起了他的上下擺。

“殷慕嘉，耍流氓！”

“看什麼，沒見過被打的？”

“醫生不讓，染了你負責？”

......

匡野急得口不擇言，但殷慕嘉已經把他的服下擺一點一點往上起來了。

從他的腰腹到膛，紗布包扎起來的地方就有三，除此之外，整個上半幾乎遍布淤紫的，青紫的斑塊......

一直蔓延到他脖子。

能想象到被打的時候他一定是蜷起子抱著頭的，前尚且如此，那他的背上不知道又挨了多拳打腳踢！

殷慕嘉眼里含著淚，聲音發抖：“我要殺了胡凱洋！我要殺了這群畜生！”

比起上的傷痛，匡野這會更心疼殷慕嘉。

“報仇這事東哥跟嫂子最擅長了，這事兒用不著你管，你過來坐下。”

匡野盡量平聲靜氣。

殷慕嘉額角的青筋都出來了，恨得咬牙切齒，“我要親手弄死他！”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某個角度的表幾乎跟殷東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