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臉上的表沒有任何變化,聲音也聽不出毫端倪。
“阿姨,除了狗,我媽還怕什麼?”
“你媽媽還怕貓,因為以前被貓撓傷過。對了,還有蛇,你媽媽以前被一個淘氣的男生用假蛇嚇唬過。”
“原來我媽害怕這麼多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傅靳言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冷意:“現在的格變了很多,也不再害怕貓狗之類的,有時還會抱著它們逗樂。”
鐘雅蘭怔了怔:“那的改變實在太大了,我完全想象不出不怕貓狗的錦如。”
傅靳言同樣也想象不出,潘錦如害怕貓狗的模樣。
他的手指暗中,心里竄起一個天方夜譚般的念頭。
或許,現在的潘錦如和以前的潘錦如,本就是兩個人。
送走鐘雅蘭,傅靳言的臉瞬間變得冷。
他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幫我做一件事……”
另一邊。
趙家人都知道斯斯教授是腦外科領域最厲害的專家,他們也曾想過邀請他來替老爺子做手。
但苦于沒有門路。
當得知蘇黎的朋友幫忙邀請到斯斯教授時,趙家人都十分欣喜。
趙承弘還親自打電話,向傅辭舟和陸司玄道了謝。
當然,這份人他也記下了,以后有機會肯定是要還回去的。
兩天后,斯斯教授帶著團隊趕到應城。
趙家人熱地接待了他們。
斯斯教授看了老爺子的檢查結果,表示況有些復雜,風險也很大,不過他有信心做好這臺手。
手當天,包括蘇黎在的趙家所有人,都聚集在手室外的走廊上,張地看著老爺子被推進手室。
手剛進行不到一個小時,蘇黎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蹙了蹙眉,走到旁邊接聽:“云姨,有什麼事嗎?”
手機里傳來楊菲云焦急的聲音:“阿黎,怎麼辦,你爸爸被綁架了。”
蘇黎聽到這話,心臟猛地一沉:“怎麼回事,我爸怎麼會被綁架?”
楊菲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此刻已經慌得六神無主,說話也語無倫次。
“我也不知道,昨晚他下班沒有回家,我打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擔心了一個晚上。結果,就在剛剛,我接到綁匪打來的電話,說你爸爸被他們綁架了……“
“佳妮跟子煊前天剛去了歐洲度月,你又不在家,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怎麼活啊,嗚嗚……”
楊菲云在電話里急得哭了起來。
蘇黎眉頭蹙:“云姨,你先冷靜一下,綁匪打電話還說什麼了?提出贖金要求了嗎?”
“提了,說是讓我們準備兩百萬贖金,三天之給他們,否則他們就撕票。阿黎,你現在在哪里?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蘇黎抬頭看了一眼手室,手還沒有結束。
但是……
蘇文杰再怎麼樣也是的親生父親,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蘇黎開口道:“我馬上回去。云姨,你報警沒有?”
“沒,沒有,綁匪威脅我說,如果報警,他們就撕票,我不敢拿你爸的命冒險。”
蘇黎也很矛盾。
們現在還不清楚綁匪是什麼樣的人。
綁匪要是一心求財,拿到贖金便老老實實放人,那不報警也沒什麼。
可要是綁匪窮兇極惡,本就沒打算將人活著放回來呢?
蘇黎不敢去賭綁匪的良心。
咬了咬牙,最終做出決定:“云姨,不能聽綁匪的,等下你就報警,不過要小心一點,不要走了風聲。”
掛完電話,蘇黎立刻將蘇文杰被綁架的事跟趙家人說了。
趙家人得知這個消息,都很吃驚。
雖然他們不喜歡蘇文杰這個人,但后者畢竟是蘇黎的父親,他們當然也希他能平安歸來。
趙承弘催促蘇黎趕回海城:“等手結束,我們會通知你的,有什麼需要,也記得告訴我們,千萬別跟我們見外。”
鐘雅蘭也安蘇黎,讓不要擔心珠珠,他們會照顧好。
蘇黎激地點了點頭。
趙瑾序在手機上查了一下航班信息:“兩個小時后,有一趟飛往海城的航班,阿黎,我送你去機場。”
蘇黎和趙瑾序行匆匆地從醫院大樓出來,坐進了一輛汽車。
這一幕剛好被前往醫院的易霄看見。
今天是趙老爺子做手的日子。
這麼重要的時刻,蘇黎和趙瑾序卻突然離開醫院。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里,易霄立刻驅車跟蹤在他們后,同時打電話向傅靳言匯報況。
“傅,蘇小姐跟趙大剛剛離開了醫院,像是有什麼急事。”
“你繼續跟在他們后,有況隨時向我匯報。”
傅靳言拉上窗簾,快速換下病號服,箭步離開待了將近一周的病房。
其實,他的早就恢復了,不過是想借著住院的機會,多接近蘇黎。
一個小時后。
蘇黎剛走進機場,又接到楊菲云的電話。
楊菲云催趕回家,說綁匪十分鐘前再次打來電話,威脅們必須在今天下午四點出兩百萬贖金,否則就將蘇文杰的雙手砍下來。
“好了,云姨,我知道了,你別著急,我馬上就要登機了,兩個小時就能到應城……”
蘇黎一邊打電話,一邊疾步往機場大廳走。
后面有人推著行李箱過來,估計也急著趕飛機,口中不停地著“讓一讓”,在人群里橫沖直闖。
當蘇黎聽到后面的尖聲時,已經晚了。
那只碩大的行李箱,不知怎麼的離了主人的掌控,重重地撞向的腰間。
就在這時,一只大掌扣住的腰,猛地一拉,將帶進了一個寬厚結實的懷抱里。
蘇黎猝不及防,臉頰險些撞上男人的膛,抬起頭,就看見了傅靳言那張廓分明,英俊如刀鑿的臉。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著驚魂未定的臉。
“沒事吧?”
蘇黎這才反應過來,快速將他推開:“沒事,我趕飛機,先走了。”
說完,拎著手袋快步往前走,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回海城?巧了,我也是,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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