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如茵以為自己聽錯了。
“媽,多訂一張,我跟你們一起走!”
其實這次走,短時間不想回來,可是暫時還不想跟兩個媽媽說,想等著去了安定下來以后再說。
如茵問:“你是想出去散散心?”
正愁不知道找什麼借口,親媽一說,順口說:“是!”
一說散心,不用更多解釋,林芳就知道為什麼要散心了。
和如茵一直在一起生活,無話不談,兒現在面臨的境遇,其實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讓寬心。
這樣也好,出去走走,是好事。
剛好如茵的助手訂到了當天的機票,遙直接往景晏的郵箱里發了一封辭職的郵件,就直接坐飛機跟著兩個媽媽走了。
景晏毫不知,給發了好幾條微信不見回應,打電話,對方關機。
于是,他產生了不好的預,直奔遙的家,被樓下保安告知,拖了個行李箱走了,像是出遠門了。
景晏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在他眼里,遙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不辭而別的人。
明明昨天還好好一起去看電影,怎麼就突然走了呢?
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他想了很多,越想越是茫然。
直到他上班之后,打開電子郵箱,懸著的心才稍稍回落了一些。
只是這封信太正式了,簡直可以當做辭職信的模板,好像兩個人私底下沒有任何。
因為個人原因?
這個理由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相當于什麼都沒說。
他聯系不上遙,想來想去,只好給杜雯打去了電話。
杜雯那邊正是半夜,課業張,每天學習到很晚,才剛睡著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電話接起來的時候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問:“景晏,你死而復生的事,哦,不是,你大難不死的事我聽說了。我給你發過微信了,你沒回復!”
只以為景晏是突然想和聊幾句了,聽到電話另外一頭沒靜了,才慢慢發覺自己可能搞錯方向了。
“找我有事?”
“遙走了,你知道嗎?”
景晏的聲音很低沉,著抑的不快。
“走了?走去哪兒了?”
聽這麼說,景晏只覺得一顆心一沉再沉。
杜雯也不知道的話,恐怕就難找了。
他只覺得口像是了一塊兒大石頭,悶悶的,好像隨時會炸掉。
前幾天和遙相的點點滴滴有多甜,現在就有多不甘有多難。
到頭來,說好的一起勇敢面對呢,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沒有一句解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走了。
憑什麼?憑什麼要這麼對他?
整整一天,他的臉始終是沉的,即使銷售部那邊的業績有重大沖破,整個集團的人都為此歡欣鼓舞,他都沒有任何緒的變化。
一方面是因為遙讓他心低落,另一方面,他知道是齊溪利用齊氏的能量在暗中助力。
景氏此番,又是一次很大的危機。
景晏知道,只要自己穩定發揮,一定可以順利度過。
因為齊溪橫一腳,倒使得他不得不欠一個人。
這個人,齊溪生怕景晏忘了,專門來了景氏一趟,有意無意地提醒了他好幾遍。
景晏抬起頭,眼眸幽深,渾上下散發著凜冽之氣。
這樣的景晏有點兒可怕。
齊溪立刻住了,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不敢再說話了。
“這個人,我會還的!”
“你打算怎麼還?”
就知道會這麼問,景晏冷冷一笑:“娶你為妻怎麼樣?”
這不是正中下懷嗎?
可齊溪沒那麼傻,盯著景晏看了很久才問:“你是真心想娶我嗎?”
“當然不是!”
景晏不明白齊溪為什麼要多此一問。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景晏瞇眼看著,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齊溪完全變另外一個樣子了呢?
可能是從利用齊嘉迫遙自殺開始吧,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起了殺心,那的靈魂恐怕早已經被惡魔占領了。
現在看著齊溪,景晏是發自心的厭惡和鄙視。
話說得已經夠多了,怎麼還是要執迷不悟呢?
“是不是真心,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不妨跟你說實話,哪怕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景太太的名份,我都能接。”
的話很可笑,同時又可悲。
“那樣的名份,有什麼意義?”
“我不想將來離世的時候,自己的墳是一座孤墳!”
“如果只是這樣,那你隨便嫁給誰都可以。”
齊溪慢慢向景晏靠近,聲音漸漸冷下去,帶著瘆人的氣息:“可我只要你!這輩子我只要你!”
從的眼睛里,景晏清楚地看到了瘋狂,甚至癲狂。
“以后,這樣的對話,不會再有了!”
對牛彈琴,有什麼意義?
“你知道遙為什麼要離開你嗎?那是因為自卑,一個私生而已,有什麼資格和我搶男人?不配!”
“私生”這三個字讓景晏不由眉心微蹙。
其實他一直都不知道遙的親生父親是誰。
可是齊溪如此言之鑿鑿,想來是有確切證據的。
“私生又怎麼樣?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呵,你后的景家人也不在乎嗎?”
生在豪門世家,婚事從來都不單純是兩個人你我愿就可以。
景晏張了張,沒有接的話。
倒是齊溪,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再次開口,臉上掛了一顯而易見的得意:“遙能有多你呢?要真你,本就不會瞞的份!”
“而且,你肯定也不知道是誰的私生!是我父親和如茵的私生!我討厭,恨極了,做夢都沒想到,我和竟然是姐妹!”
齊溪突然開始笑,直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從小到大,一直覺得自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而且是唯一的那一顆。
結果呢?先是冒出來一個齊嘉,然后又冒出來一個遙。
甚至在想,父親流落在外的兒除了這兩個,還有沒有別人?
直到最近,再不去鉆這個牛角尖了。
縱然有再多,們終究只是私生,不能與這個正妻所生的兒相比。
包括遙。
景晏臉微變,指尖悄然蜷。
關于遙的世,從不愿意提起,他也沒有追問過。
他是真沒想到,和齊溪之間竟然還有這層關系。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願意娶,我還不樂意嫁呢”!她唰唰在男人的退婚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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