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淡淡地看了一眼,沒說話。
他點了最貴的幾瓶酒,揮揮手,示意遙出去。
遙轉離開,只走了幾步,右腳底疼了一下。
皺著眉停住,肩膀狠狠了。
后傳來彭蕭的聲音:“景,人就是拿來哄的!談嘛,就不要天天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等著人取悅你……”
景晏隨即嗆聲:“你覺得我和在談?呵,就這種人,配得上我?”
遙頓了一下腳步,只覺得一顆心沉了又沉。
呵,很刺耳的話,可卻是事實。
這種人,的確配不上景晏!
進了員工休息室,倒著涼氣,坐到地板上,甩掉拖鞋。
耳邊反復回響著剛剛景晏說的那句話:“這種人,配得上我?”
鼻子一陣陣發酸,抬起頭,努力地忍了又忍,眼淚才沒有掉下來。
這是事實啊,有什麼好哭的!
不許哭!
再哭就去死!
一遍一遍地罵,總算是把郁悶了下去。
門外傳來腳步聲,很快,林助理出現在面前。
他蹲下來,把一個印著藥房名字的紙袋遞到手里。
“我剛才看你走路不太方便,想著你肯定是腳傷了!這里有藥膏、棉簽和繃帶,你包扎一下吧!”
遙狐疑,一直沒看到林助理,他又是怎麼看到走路不方便的?
“林助理,你剛才在哪兒?”
“我一直在包廂外面,你出來的時候,我在樓梯間接電話,只看到你的背影!”
哦,原來如此!
遙竟然說不出的失落,還以為是景晏派林助理來送藥呢。
“謝謝你,林助理,你真是個好人!”
他心想,好人可不是他,而是他老板。
表面上卻是溫和地笑了笑:“不客氣!”
林助理點點頭,起離開。
腳底只是磨破了點兒皮,剛才在林姐那里借了藥箱,想著沒什麼事,就只簡單地纏了繃帶,連藥都沒上。
現在好了,可以涂點兒藥,好好包扎一下了。
上了藥,腳底涼颼颼的,很舒服。
靠在椅背上,本來想忙里閑瞇一會兒,沒想到,就這麼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夢見自己騎在馬背上,顛簸了一陣子之后來到一片大草原。然后,從馬背上下來,直接躺了下去。
醒來時,四周一片漆黑,手不見五指。
睡懵了,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里,又是什麼時間。
出手索了幾下,到了一張臉。
又驚又怕:“你是誰?”
周圍太安靜了,的聲音得厲害。
沒有回應!
更慌了,急之下,一掌拍在那人的臉上。
邊的人了子,很快,“啪”的一聲輕響,是開燈的聲音。
屋子里忽的全都亮了,遙皺著眉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里來過,是景晏在酒吧的那間休息室。
而此時,景晏正冷冷地看著:“遙,你敢打我!好大的膽子!”
話音剛落,他大手一抬,準地鉗住了遙的脖子。
力道不大,可遙還是覺到了疼。
“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別的男人!”
景晏冷哼一聲,松開。
“我怎麼會在這里?”
景晏靠到床頭上,挑眉看了一眼:“去給我找個冰袋!”
完全答非所問!
遙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想先搞清楚自己怎麼會來這兒,不愿意被景晏指使,便沒好氣地說:“找冰袋干什麼?大半夜的,讓我去哪兒給你找?”
“你瞎嗎?看不見?”
景晏坐直子,指了指被遙打了耳的左半邊臉。
清晰的五指印,因為他皮白皙,更顯得目驚心。
遙有點兒愧疚,要是明天早上還沒消/腫,景總可怎麼出去見人?
用最快的速度去樓下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冰袋回來,又找了一塊兒巾包好,遞到景晏的手里。
看到他的臉比剛才緩和了不,又問了一遍:“我到底怎麼會來這兒的?”
“你在員工休息室睡著了,林助理看見了,不忍心醒你,就把你抱到這兒來了!”
“林助理人真好,長得不錯,還善良溫又心!”
遙毫不掩飾溢之詞,完全沒注意到景晏的臉起了微妙的變化。
他沉著臉問:“這麼喜歡他?怎麼?想把他發展你的第十一個男人?”
遙剛醒,腦子轉得并不快,一臉疑:“什麼第十一個男人?”
沒有回應。
景晏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別。
周遭的溫度像是瞬間降到零度以下,遙的大腦終于恢復到最清醒的狀態,回想起一個畫面。
好像跟蘇裕說過,景晏是的第十個男人。
現在看來,要麼是蘇裕把的話原原本本轉述給景晏聽過,要麼就是他當時藏在哪里聽們說話。
此時,景晏都已經把竿子遞過來了,也不客氣,干脆順著竿往上爬了。
“怎麼辦?被你猜中了!我正有此意,把林助理發展我的第十一個男人!”
景晏臉淡淡,斜睨著遙:“你這喜新厭舊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遙上不饒人:“怎麼?這麼快為舊人,接不了?”
“要不要為舊人,不是你說了算!”
話音剛落,景晏已經翻把遙到下,如墨的眸子凝著,深不見底。
不是第一次了,可遙還是張得心臟砰砰直跳,腳趾都蜷了。
“你……你干什麼?”
抬起雙手擋在臉前,整張臉都在發燒。
相,景晏上特有的沐浴的香氣和著男荷爾蒙的味道,再加上這張迷倒眾生的臉,實在讓人無法抗拒。
“你說我干什麼?我還能干什麼?”
一吻封,暴風雨一般瘋狂。
遙被得全上下每一寸都燃燒起來,就在不住煎熬,去迎合他的吻時,他卻突然放開了。
“遙,你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你!你暫時還不需要第十一個男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緩緩地勾起角。
“你……”
遙想反駁,可惜景晏并沒有給說完的機會。
他的作并不輕,甚至帶著泄憤的意味。直到遙疼得皺了眉,他才像是意識到什麼,慢慢放輕放緩。
這一夜,遙不記得他要了幾次,好不容易停下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
遙累慘了,睡得昏天黑地。
景晏的生鐘卻很準確,如往常一樣按時起床。
臨走的時候,他站到床邊,彎下腰理了遙凌的劉海,又親了親遙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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