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心里暖烘烘的。

這是長這麼大，第二個對說要跟過一輩子的人。

已經許多年沒想起那個笑容燦爛的年。

不是忘了，是實在不敢想起。

那個人，把命都給了也無怨無悔，在生命的盡頭，還不肯閉眼，擔心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回憶這東西。

不想起的時候，能得死死。

一旦想起了，又一發不可收拾。

顧青山沒想到這是簡單的一句話就惹得小姑娘哭個不停。

他唯有安著。

誰知，他越安，哭得越洶涌。

他不知道因為什麼而哭，見安無用，最后他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得陪著。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人兒的哭聲漸漸小了起來，直到徹底聽不到聲音，顧青山才輕輕喊了一聲，“薛洄...”

薛會沒有回應。

顧青山低頭一看，目的是孩那被淚水浸的睫，閉著眼，已經睡著了。

等了一會兒，見睡了，顧青山這才起，把人抱到休息室。

薛洄長時間失眠，昨晚也是等到很晚才睡，早上又起的早，很久，很久沒睡過一個如此安心又長時的覺了。

顧青山并不知道的睡眠況。

所以一直等不到醒來，有些擔心了。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他忍不住到床邊喊。

結果薛洄不僅沒起床，還不耐煩的沖他發了脾氣。

“別打擾我，討厭...”小姑娘被打擾到了，嘟噥了一句，還手打了他一下。

然后整個人躲進被子里，繼續睡。

顧青山見狀，搖頭笑了笑。

他起出了休息室。

繼續還未完的工作。

等到忙完，他往休息室門口看了過去，靜悄悄的，知道薛洄還未醒來，于是他起，朝窗邊走去。

他站在二十幾樓的高層，俯瞰著窗外的城，外面燈輝煌，看起來似乎比白天還要熱烈。

不多時，裊裊燃起的煙霧模糊了他眼前的視線。

他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

連著了兩煙，顧青山才轉離開，他走到垃圾桶旁，將手中的煙，煙盒，連著打火機一并扔掉。

薛洄是半夜的時候醒來的。

睡了個好覺，做了個好夢，心自然也好了起來。

休息室里只留了一盞小小的夜燈，并沒有立馬下床，而是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手里攥著的被子，有著淡淡的香味，好似薄荷。

薛洄覺得這就是顧青山上的味道。

忍不住把被子拉到鼻間聞了聞。

就在做這個作的時候，門口傳來靜。

很快，門開了，顧青山走了進來。

男人頎長的影映在地板上，薛洄手中的作頓了一下。

好像被抓包了，有些不好意思，臉蛋微微發燙。

“醒了。”顧青山的聲音響起。

薛洄這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嗯的應了聲，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睡了很久吧。”

顧青山在床沿邊上落座。

聞言后，笑了笑，“是，很久，五六個小時了。”

薛洄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哦。”

道歉完，又笑嘻嘻道，“可能你的床太舒服了，我舍不得醒來。”

顧青山看著，目溫和。

在話落后，問，“了吧。”

薛洄眨了眨眼，點點頭，“嗯，嗯，好呢。”

“走吧，去吃點東西。”顧青山道。

他剛說完，薛洄便拉住他的手，“我件事我得跟你說。”

顧青山順著的話問，“什麼事？”

薛洄突然朝他靠了過去，把額頭抵在男人的肩膀，沉默了幾秒后，才道，“我以前喜歡過一個人，他為我付出了很多，連命都給了我。”

說到這里，還是忍不住哽咽了一下，“我想結婚前去祭拜一下他，可以嗎？你跟我一起去。”

顧青山聽完，幾乎是不假思索就應下，“好，日子你來定，我配合。”

薛洄猜到，他會答應的。

不過聽到他想都沒想就說出來，的心還是到一陣溫暖。

抬起雙手，環在顧青山的腰上，喃喃道，“謝謝你。”

顧青山聽到道謝的話，只是笑了笑，并未說什麼。

吃飯的地方是薛洄選的，是一家粥店。

“青山......”

兩人剛下車，便聽到有人在喊顧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