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封燼一秒沒猶豫，道。

沈青璇瞇瞇眼，漂亮的眼瞳里閃著明：“燼哥哥，你和三哥燕四哥以及五哥，是不是都有這個本事？”

“嗯？”

“說起瞎話謊話來，眼皮都不眨一下。”

沈青璇說。

封燼：“……”

“難道這是混跡江湖和商場的必備技能？”

沈青璇語氣平平的，從話里，那是本聽不出一點諷刺的意味。

封燼：“……”

“那我可要好好學著點。”

沈青璇一臉認真的說。

“……璇寶。”

封燼無奈，“我何必騙你？”

“因為抓走阿原的，是我爸爸。”

沈青璇驀地道。

封燼：“……”

沈青璇不錯眼的盯著封燼：“我猜得沒錯，是嗎？”

沈青璇若只是套話，封燼倒有的是法子應對，可的神，分明就是篤定了，再否認，毫無意義。

封燼低嘆一聲，大手輕握著纖細的手臂，溫聲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沈青璇聽到自己心口嗵的一聲響，不知是疑得到證實，在心頭的那塊大石落地，還是又有一塊巨石重重在心坎的聲音。

沈青璇呼吸致，白皙的臉寸寸繃：“我爸為什麼要抓走阿原？他要對阿原做什麼？”

封燼沒說話。

因為他知道，沈青璇要的不是他的回答。

沈敬培為何綁走郁縉原的原因，沈青璇比他更清楚。

沈青璇手指，整個人似被夾在了隙里，心頭說不上的沉悶、沉重！

……

沈青璇懷孕未滿三月，又適逢郁縉原被沈敬培劫持，新婚之夜，兩人注定什麼都干不了。

沈青璇更是連與封燼旖旎的心思都沒有！

沈青璇累了一天，晚上卻依舊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竟比封燼都起得早。

沈青璇下床，去洗浴室洗漱，封燼便醒了過來，只是難得不想起床，便躺在床上沒。

片刻，沈青璇從洗浴室出來，站在床邊盯著封燼的“睡”看了會兒，拿著手機走到臺，深深呼吸了一口，撥出了沈敬培的號碼。

第一次，沈敬培沒接，沈青璇接著打。

第二次快要自掛斷，沈敬培那邊接聽了。

話筒里拂來他難掩冷漠不耐的嗓音：“什麼事？”

沈青璇心口痛得一揪，張口嗓子便啞了啞：“爸，我現在非要有事才能給您打電話嗎？”

沈敬培沒說話。

視線模糊了一寸，沈青璇眨了眨眼，將那抹模糊眨散：“昨天的婚禮，我等了您一天。”

“……你之前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我有事。”

沈青璇沒有從沈敬培的語氣里聽到哪怕一點的歉疚。

沈青璇難得一張臉控制不住的輕。

不知道這些年他在外面經歷了什麼，以至于變得像如今這般冷漠薄涼。

沈青璇睜大眼，盯著前方，這樣，眼眸里的酸才不容易掉下來：“您的事，就是挾持郁縉原，威脅郁震庭！？”

沈敬培的呼吸聲在話筒里消失了幾秒，隨即，他沉沉的聲音響起：“你大哥還是告訴你了！”

盡管已經確定郁縉原就在他手中。

可聽他親口承認，沈青璇仍是難以接，沉啞著聲音道：“這是我們跟郁震庭的事，和郁縉原無關，他才十六歲……”

“他當年心策劃，讓我們誤以為你母親去世時，你還不到半歲！八年前他對沈氏出手，陷害你大哥，置你大哥于死地，你不過十七八歲！”

“你對郁縉原心慈手，郁震庭可曾對我們沈家，對你，對你大哥手下留！？你難道忘了，一個月前他甚至再次利用你已經死去的母親，把你騙到M國，以滿足他骯臟污穢的！！”

沈敬培語氣激。

沈青璇幾乎要在他仇恨的氣勢中，落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