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昂威深邃的眼睛始終落在上,一刻也未曾移開。
他們甚至激烈到跌到了地毯上,那一秒,黛羚像通了電,腦海中轟然炸開璀璨的煙火,下一秒一片空白,猛地蹙眉頭,忍不住低出聲。
昂威迅速將撈起,抱坐在自己前,讓整個人著他的。
這樣的姿勢,他們曾經歷過無數次,彼此的一切,都一覽無。
黛羚仰頭,一炙熱的暖流席卷全,的理智被頃刻摧毀,意識中再次炸開一片無邊無際的亮,而后陷蒼茫的空白。
“嗯~”
“不要……求你......”
閉著眼,渾癱,全如同燃燒的緋紅,脆弱得不堪一擊,如破碎一地的玻璃。
夠了,他怎麼夠。
昂威眼底帶,凝視著微弱的求饒,薄蜻蜓點水般落在雪白的脖頸,嗓音低啞,帶著事時的極致慵懶和斷斷續續的哽咽。
“傻瓜,要公平些……不能這麼自私,這件事,要兩個人都滿足了,才可以結束,知道嗎?”
他知道上帶傷,這場略帶節制的恩,時而熱烈,時而克制,但自始至終纏綿悱惻。
盡管翻涌,他卻始終收斂著自己的力道,忍七分,只為不弄疼。
可他也清楚,在這方面一向敏弱,哪怕自己再如何克制,仍能輕易將引向巔峰。
然而今夜,他實在太想要了。
他克制著,卻又貪著,時間在不知不覺間被拉得越來越長,遲遲不肯繳械投降。
整個過程中,他的目如同黑夜中匿的星辰,鎖住的每一抖,每一個微不可察的反應。
蹙眉時,他便俯至耳畔,嗓音溫如呢喃。
“乖,疼就告訴我。”
而當瑟戰栗,他又趁機低聲祈求。
“像以前一樣依賴我,好不好?”
他貪極了此刻的脆弱,這一刻的,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是信任他的,是沉溺于他帶來的歡愉,甘愿讓兩人的纏在一起,無法分離。
這一夜,他們幾乎耗盡所有力氣,得極致而綿長。
一場溫存之后,他抱著洗了澡。
寬敞的浴室里,溫熱的水霧彌漫。
花灑開著,水流肆意噴灑,順著蜿蜒流淌,將纏綿后的余溫洗滌,卻沖不散彼此融的痕跡。
他低頭吻著,著,而后又細致地清洗的每一寸,連同那片早已沾染上他氣息的之地。
這次,他似乎真的盡了全力,再沒有任何力氣。
他抱著回到床上,側將圈在懷里,直到確認確實在自己懷中,才終于沉重地倒在枕頭上,手指緩緩穿過的發,輕輕挲,像是在安,又像是不愿分離。
疲憊終于吞噬了他,他的眼皮沉沉落下,陷深眠。
黑暗中,黛羚睜開了眼。
靜靜地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在昏暗的月里,眉眼廓依舊無可挑剔,唯有染上的意,以及脖頸間赫然可見的痕,著幾分剛的野氣息。
輾轉反側,難以眠。
了,指尖無意間到枕下的一抹冰冷——
朗寧手槍。
的思緒頓時清明起來。
很累,心俱疲,仿佛連一手指都不想再抬起,可偏偏,這一次,怎麼都無法眠。
昏暗之中,昂威的呼吸聲變得平穩,像是難得的安心。
黛羚輕微翻了個,下一秒,卻被他遒勁的手臂收在懷中。
他將挪了半寸,又賴上了的后背,在后腦勺上落下一個帶著倦意的吻,然后埋上的頸窩,用只有能聽見的聲音,低低求著。
“別,我有點累,陪我補補覺。”
怔住,呼吸微滯。
過了幾秒,緩緩放松下來,不再了。
被子里,的手無意間到他左手上那串珠子,這個東西,他似乎格外珍視,連洗澡時都沒摘。
條件反般,的手又彈開來。
忽然間,一種無法遏制的厭惡從心底翻涌而起。
他對那兩個人......也是這樣嗎?
在床上,時而如猛,洶涌激,又時而萬般溫繾綣,生怕碎了一般細心?
閉上眼,口起伏,緒抑到幾乎無法自抑。
等他徹底沉夢鄉,才輕輕推開他環著自己的手臂,獨自側臥,向窗紗外那清冷的月,沉默不語。
夜寂靜無聲,睜著眼,思索了整整半夜。
晨過窗紗,輕輕落在的額頭上,暖洋洋的,微微發。
黛羚皺了皺眉,睫輕輕,片刻后緩緩睜開眼。
下一秒,便察覺到那道落在自己臉上的目——滾燙而熾烈,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緒。
偏過頭,便看到昂威支著腦袋,一言不發地著自己。
他的神無法形容,那眼神卻專注繾綣,仿佛在凝視一件心至極、卻又注定無法握的珍寶,帶著一縹緲的失神。
那一刻,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沒有深究,只是下意識地拉起被子,蓋住大半張臉,只出一雙清醒疏離的眼睛,仿佛他們之間不過是陌生人之間的一場水緣。
“早。”
淡淡開口。
自那次大吵之后,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沒有任何抵和不堪的溫存。
雖然的心底仍然存著不純粹的怨念,但不得不承認——昨晚,確實是個不錯的夜晚。
可能因為他太過小心翼翼的溫里,又夾在著一強勢心機的占有,而這種結合,的竟然意外用,沒控制住,飄上云端了好幾次。
不太喜歡這種沉溺的覺,甚至對自己有些不齒,左思右想,終于在心里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當是嫖了個活兒好的鴨子吧。
至,他的服務,確實是滿意的。
黛羚自顧自掀被子準備下床,昂威一把將拉過去,輕輕回下,修長的手指點了點的鼻尖。
“怎麼用看鴨子的眼神看我?”
他的聲音還帶著初晨的慵懶暗啞,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蠱。
他確實不是一般男人,狗得很,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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