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鳶有點恍惚，哪怕到現在這步，還是會為他的容貌氣場晃神，果然是喜歡過的人，出塵拔絕，再沒有第二個這樣讓著迷的人了。

左庭樾推門進來，見到坐在床邊的潯鳶，穿著一件輕便的家居服，綢的緞面子，搭配一件白的長絨外套，頭發松松散散的自然垂落，臉看起來恢復正常，依舊是漂亮嫵的俏模樣，只有手腕纏繞的紗布能看出傷的痕跡。

“你來了。”

潯鳶見他進來，抿朝他笑了一下，出聲打招呼。

左庭樾看著溫溫淡淡笑起來的樣子，心跳突然一拍，這樣的作態，像是對待相識多年的老友，再不復曾經的繾綣。

他結上下滾了一下，“嗯”一聲，他走到邊，視線從上逡巡，啞聲問：“傷好了麼？”

他音低音炮一樣，沙啞著，磨砂的質刮過耳，的，要直到人心里面去。

突兀的，潯鳶心頭涌上一酸，太悉的覺，緒起伏波也是明白，的這段，要走到盡頭了，來港城跟他糾纏的這一場風月事，就要落下帷幕。

戲開戲落，人來人走，這世間的差錯，從來沒有停止過。

潯鳶垂眸掩飾掉那一點意，再抬眼的時候，眉眼平靜。

“嗯，好了。”如是說。

潯鳶起給他倒了一杯水，邊倒水邊說：“你知道我份了吧。”

左庭樾“嗯”聲，說：“剛知道。”

潯鳶點頭，也給自己倒一杯水，小口喝著，語氣淡然：“既然你知道，那我就說點你不知道的。”

左庭樾看喝水，瓣沾染上水珠，顯得更加紅潤，雙飽滿，充滿人的致。

“八年前，你去過云滇省，在那里為一個孩兒輸過，還記得嗎？”

潯鳶沒有毫賣關子的直接說，說的雖然是問句，但并沒有讓他回答的意思，今天讓他過來，就是坦白局。

“那個孩兒是我。”

看到左庭樾朝看過來的視線，驚訝的，了然的……而后統統回歸于淡薄。

潯鳶彎笑一下，繼續說：“巧合的，茫茫人海中，那麼稀有的型，那麼危在旦夕的時刻，是你給我輸。”

頓了一下，又說：“毫不夸張的可說你救了我一命。”

“我后來到國外，查過你的份，知道你是港城左家的獨子，那時候年紀小，會下意識多關注幾分你的消息，但是我太忙了，所以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你的集團取得什麼就，你參加什麼重量級會議……”

“時間度太長，所以盡管我只是對你幾分關注，積多，了解的也不，那時候也不覺得是喜歡。”

“后面又意外幫蔣昱霖一把，我知道他也是港城人，蔣家和左家關系不錯，他是個有趣的人。”

潯鳶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接著說：“再后來因為我私人的原因來到港城，和蔣昱霖一起開了家會所，沒想到第一天就遇見你，你在人群中，矜貴寡淡的氣質，抬起頭的模樣，我其實一眼就認出來。”

笑了笑，紅翹起，也不知道在笑什麼：“稀里糊涂的就和你糾纏上，這一糾纏，就是多半年，到今天。”

潯鳶斂了笑，視線著他，認真地說：“抱歉，沒有提前告知你我的份，一開始就沒想用這個份跟你接，和你這一場，我問心無愧。”

沒算計過他什麼，也沒欺騙過他什麼，至于其他的，算瞞也不算，他不曾問過，不曾主說，對他，坦坦。

左庭樾聽著人說的這些事，語氣很尋常，尋常到像是在閑聊，清清淡淡的，沒怨懟，沒惱怒，甚至還有點溫在里面。

潯鳶說這麼長時間的話，口干，低頭在喝水。

他看著人茸茸的發頂，腦海里浮現的卻是俏靈的模樣，會笑會鬧，會裝可憐博他心，嫵與風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