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澤直接呆愣在原地。

那一瞬的心跳在加速，幾乎要奪腔而出。

盛以澤呼吸驟，兩手抓著手機，話一出，他才發現自己有多張。

“你說什麼？”

桑歲眉眼彎彎，又重復了一遍：“盛以澤，我們在一起吧！”

-

盛以澤幾乎是跑回了家。

回到家，他直接跑去客房，結果沒發現他此時最想見到的人沒在。

他又退出來，正想跑去衛生間，后傳來孩的聲音——

“盛以澤，我在這。”

盛以澤形一僵。

電梯沒到，他等不及，是直接從安全出口的樓梯一口氣跑上來的。

他呼吸得厲害，在這句話落下，他覺整個呼吸都微微凝滯。

盛以澤緩緩轉，看向站在他臥室門口的孩。

他站在那里，漫天的歡喜讓他喜極而泣，他發現自己四肢在微微抖。

盛以澤慢慢走過去。

他站在面前站定，目地盯著眼前的孩，那微微抖的手變得手足無措，抬了又抬，想手想抱卻又慌得不行，最后只能緩緩放下。

男人目熾熱，結滾了滾，加快的心跳讓他都是不控制地發抖。

“你剛才在電話里說的……”他深呼吸，“是、是真的嗎？”

桑歲走過去，雙眼亮晶晶的：“你明明聽到了。”

“我我我……”盛以澤激的語無倫次，雙手抖得厲害。

他倏地住那只發抖的手，眼眶紅潤，又笑又哭的。

“桑歲你沒有在騙我是不是？”

“你答應我了是不是？”

桑歲想過答應跟他在一起時的畫面，想到他會歡喜、會激，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歡喜、會激、會全抖，會紅了眼眶，甚至落下了眼淚。

“我沒有騙你，是真的答應你了，”桑歲眼眶也紅了，走近他笑著，“盛以澤，你現在是我桑歲的男朋友了。”

話落下的那一秒，男人手摟住腰肢，把拉進懷里。

男人腦袋下，炙熱而細的吻隨之落下。

桑歲嘗試推開他：“盛、盛以澤……我還沒洗漱。”

“不介意。”

“……”

他現在只想吻，狠狠地吻！

桑歲沒有再掙扎，而是仰著腦袋承他細的吻。

盛以澤沿著的細細地吮著，舌|尖||過之，滾起層層火。

桑歲呼吸開始變得很熱，雙手不由地攀上他脖子，與他一起嬉戲在這份失而復得的歡喜和激中。

盛以澤這次吻的比以往的還要深，還要重，幾乎是啃咬的姿勢在親。

他在腰間的手逐漸收，幾乎要把進里。

桑歲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開始麻，久到覺到他溫的攀升，久到男人呼吸變得，才覺到，男人慢慢松開了。

盛以澤離開的，額頭抵在額頭上。

他著氣，手依舊沒有松開半分的意思，鼻尖蹭著鼻尖，溢出的聲音嘶啞深沉，著濃烈的。

“歲歲……”

桑歲著他，聞言“嗯”了聲。

聲調變了，，著一被吻狠了的迷蒙。

“我好開心。”

“我知道。”

“我真的好開心。”盛以澤忍不住親的眼睛，“我想過這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能讓我幾乎要瘋掉。”

他整個人洋溢抑制不住的開心，下頜抵在肩頭，在腰間的手不由地收。

他里一直喃喃著——

“歲歲你終于喜歡我了……”

“你終于喜歡我了。”

“我等了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桑歲，我喜歡你。”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桑歲聽著男人喃喃的低語，忍不住彎，摟他脖子，嗅著他上獨有的雪松香。

他還是喜歡這個香味。

也還是沉迷他上的這個香味。

從十五歲，再到現在的二十二歲。

七年的時間，以為會慢慢忘記他，開始新的生活。

可最后發現，做不到。

心那竇初開的喜歡和小心思，在那一年的夏天，恣意生長。

桑歲側臉，在他脖子上親了一下，抱他。

外面雪花紛飛，男人上的冰涼被室暖氣驅散。

他抱著，溫高熱，很快燙了全。

希。

在這二十二歲的這年冬天里，抱著最的人，在他耳邊肆意地說著喜歡和意——

“盛以澤，我喜歡你。”

很喜歡很喜歡你。

喜歡了你很多年很多年。

-

盛以澤今天太激了，跟接吻完還是依依不舍的。

就連想要上衛生間、想洗漱，他都要堵在門口看著。

是真沒想到，跟男朋友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要當著他的面上衛生間。

多丟人，多尷尬啊！！

做不到。

“盛以澤，我要上衛生間，你先出去！”桑歲想把他推出去。

盛以澤站在門口，雙眸直勾勾地盯著。

“你上你的，我看我的。”

“！！”

神經病啊啊！！！

桑歲實在不了他，見他不肯走，干脆搬出撤回跟他在一起的那些話，他才不不愿地離開。

見他走了，桑歲松了一口氣，才放心地洗漱。

洗漱完出來，桑歲看見盛以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沒有看電視，也沒有看手機，而是焦急地等。

聽見衛生間門打開的聲音，他倏地回頭。

見出來，盛以澤立即起走過去。

“怎麼了嗎？”

話一落下，男人重重的靠過來。

盛以澤抱著，下頜抵在香肩，像是想溫存的大狗狗。

“想一直抱著你。”

桑歲無語了：“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粘人？”

“我覺今天做夢似的。”盛以澤蹭了蹭香肩，“不敢相信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桑歲形一頓，突然明白了什麼。

“所以你剛才一直跟著我，甚至到衛生間，你是覺得……”桑歲訝然，“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夢？”

“嗯。”盛以澤點頭。

或許永遠都不知道。

當年在法國餐廳，他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對說出那句“我以后不會再來煩你”的話。

他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徹底退出的生活，的世界。

可事實告訴他，他做不到。

后來的那三年，他無數次地飛去法國看，可只能遠遠地看著，就連靠近都不敢靠近。

多年的思念在那一次次中崩潰瓦解，一想到這后半輩子他跟再無瓜葛，他就嫉妒岑與嫉妒到發瘋。

他一次次自己給自己希，又一次又一次地失。

到最后，他已經不敢奢還能喜歡他的那天，甚至是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天。

誤會和岑與訂婚的那一次，他已經做好了這份喜歡，永遠埋葬在那晚祝往后余生，無災無難平安順遂的祝福里。

如今。

他的夢，竟然實現了。

這夢，像是做夢一樣。

桑歲失笑，抱他：“盛以澤，你沒有在做夢。這是現實，你跟我在一起了。”

松開他，雙手捧著他的臉，對著他的親了一下。

“盛以澤，我桑歲，是你朋友了。”

男人眸一沉，那氤氳在那雙深眸里的濃烈得仿佛要溢出來。

他倏地把拉進懷里，低腦袋就去尋的。

“盛以澤你干嘛！”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連帶桑歲整張臉都熱了。

此時，聽到男人嘶啞的聲音落下——

“張，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