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歲神一愣，手接過來。

筆記本是皮款的，封面是向日葵油畫風格，邊角已經有些破損了，但圖案沒有泛黃多，可見收藏它的人十分小心和珍惜。

這筆記本太悉了，悉到看一眼，腦海里就浮現當時的畫面。

這個筆記本對來說，是意義非凡的存在。

里面寫滿了跟盛以澤有關的東西，它代表著整個青春期里的所有小心思，怎麼會不記得呢？

只是記得，當時太傷心難過，直接把這筆記本撕了碎片。

后來出國留學，直至到現在，都沒有再見過這個筆記本。

以為丟掉了。

桑歲詫異，抬眼看向云漫：“媽，它怎麼在您這里？”

云漫眉眼彎彎，聲音溫：“當年媽媽在你房間的垃圾桶里撿到的，當時頁已經被你撕碎了，是媽媽用膠水一張一張粘回去的。”

桑歲眼神一震，翻開封面，看到里面的頁。

每一張頁都有被膠水粘的痕跡，而每一頁的容，都沒有缺失一角。

桑歲眼眶一酸。

“媽媽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把它們粘了回去，抱歉，原諒媽媽的擅作主張。”

桑歲眼眶滾下眼淚，搖搖頭。

云漫抬手拭去臉上的淚水，輕嘆了聲：“媽媽覺得，這個筆記本對你來說，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它代表著你整個青春期。不管是小心翼翼還是大膽熱的喜歡，那都是你長過程中經歷過的最好的回憶。”

“它很純粹，也很炙熱，媽媽覺得是需要永久珍藏的寶。”

“而它之所以值得珍藏，并不是因為你記錄下來的主人公，而是因為這份喜歡，是你青春里最好的東西。”

云漫彎笑著：“既然是最好的，那我們就為自己珍藏吧。”

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頁上，把上面的黑字跡淺淺地暈染開。

見哭得這麼厲害，云漫以為不想再記起以前那些讓自己傷心的事，連忙把抱進懷里。

“哎呀別哭別哭，媽媽不是有意讓你想起傷心事的，媽媽只是……”

“我不是因為這個在哭。”桑歲吸了吸鼻子，笑了，“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幸福。”

因為曾經隨意拋棄的小心思，卻被當寶貝般撿起來珍藏。

云漫松了口氣，拍了拍的后背。

“歲歲，不管你以后跟誰在一起，只要你覺得對的，你覺得自己很幸福的，媽媽都支持你。”

桑歲反抱：“謝謝媽媽。”

-

那晚兩人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干凈后，各自洗了澡，一起躺在床上聊天。

自從回國，再去云京市工作，直到現在趁著春節假期回家，桑歲才有時間跟云漫像現在這樣，躺在的床上像知心朋友一樣聊著天。

那天晚上們聊了很多很多，聊到最后桑歲實在困了，抱著云漫睡去。

許是桑歲難得回家一次，云漫沒有睡意，只是抱著桑歲，想起在襁褓中時候的樣子，可得不行。

如今眨眼，都長這麼大了。

云漫看著懷里的孩，忍不住把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后，溫地笑著。

“歲歲，媽媽祝你永遠幸福安康。”

-

翌日，桑歲醒來。

打開手機，云漫給微信留了語音。

說出門買菜去了，本來想問他們今天想吃什麼，但見和盛以澤還在睡，就沒吵醒他們。

還說如果他們醒了，想吃什麼，可以給打電話，買回來做給他們吃。

桑歲想起什麼，立即起床跑去客房。

門虛掩著，桑歲推開門，盛以澤沒在。

去哪兒了？

桑歲剛想轉去找人，后背突然抵上一堵墻。

桑歲嚇了一跳，剛想轉，后的人突然近，把到墻角。

男人一手抓住手腕反到頭頂的墻上，一手摟住腰肢，把人困在方寸之地。

炙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清冽的檸檬香撲鼻而來，是家里沐浴的味道。

桑歲視線這才從他臉上慢慢往下移。

盛以澤洗了澡，黑發發梢還滴著水，上半沒穿服，腹線條清晰，上面還氤氳了一層薄薄的熱氣。

看著眼前這一人的，桑歲視線局促起來，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地往下看——

下半穿了件黑寬松短。

還好，不是的。

“看什麼呢？”盛以澤低腦袋，見視線這麼赤，戲謔地笑了聲。

“沒、沒什麼。”

桑歲急忙移開視線，想到自己剛才那麼赤，狡辯說自己沒看到又說不過去，于是抬眼對上他眼睛，無比真誠地豎起一個大拇指。

“？”

“材不錯。”

“……”

盛以澤笑了聲，繼續低腦袋去尋的。

桑歲知道他想干什麼，微微推他：“我媽在家呢！”

“騙小孩呢？”

“？”

“漫姨出去買菜了。”

“你怎麼知道？”

“給我留了紙條。

手向客廳的茶幾上一指，上面確實有張紙條。

見發愣，盛以澤松開在腰肢的手，改著下，抬起，做勢要吻下來。

“盛以澤！”桑歲扭臉，“我還沒洗漱。”

“我不介意。”

“？你不是有潔癖嗎？”

“那玩意在你上失效了。”

“……”

見猶猶豫豫的，盛以澤放開，泛紅的眼尾開始委屈起來了。

“桑歲，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桑歲看他：“什麼？”

“昨晚是誰說明天醒來再親的？”

這都記得？

桑歲佩服他的記憶力，疑：“你昨晚不是喝醉了嗎？”

“我只是醉了，不是失去記憶了。”

“……”

竟無言以對。

盛以澤低腦袋，鼻尖抵在鼻尖上蹭了蹭，聲音里溢著低啞的。

“還親不親啊？”

桑歲斂眼瞅他，看到他一副求不滿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盛以澤，你……嗚……”

桑歲話音未落，男人堵住了的。

許是怕嚇著，盛以澤沒有吻得很深，甚至一直秉持不舌頭的原則，就只是沿著的線一直親著、吻著。

力道時而溫，時而霸道。

時而小啄，又時而強吮輕啃。

桑歲被他磨得不了，子漸漸了下去。

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脖子，盛以澤覺到的迎合，整個人歡喜地不行，正當他繼續加深這個吻時，門口突然傳來指紋解鎖的聲音——

“滴——”

桑歲猛地推開盛以澤。

盛以澤一個沒撐住，連后退，最后整個人栽進沙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