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歲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發現遞給岑與的那束花不見了。
愣住,走過去:“花呢?”
岑與表遮遮掩掩地解釋:“今天是520,我看你不喜歡那花,就擅自做主把那花拆開,送給每個路過的生了。”
桑歲臉一僵,眉頭皺:“可那花是別人送給我的。你怎麼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理了那束花呢?”
見臉不好,岑與急忙解釋:“對、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要不這樣,我重新給你買一束?”
“不用了。”桑歲轉離開。
“歲歲,你生氣了嗎?”岑與追上來。
“沒有。”
桑歲只覺得有些失。
印象中的岑與很好,謙和有禮,對很尊重。
沒有經過同意而擅自對的東西做決定,還是第一次。
岑與腳步猛地停下。
他目視走在前面的桑歲,突然出聲:“你是不是知道那束花是誰送的了?”
桑歲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地轉。
岑與神微凜,眼中帶著一不甘的不滿。
桑歲只覺得眼前這人突然變得很陌生。
“什麼意思?”
岑與走上前,重述:“花是盛以澤送的。”
桑歲瞳仁一。
雖然之前有猜到,但不敢確定盛以澤會不理智到跟過來看他們約會。
桑歲的沉默,讓岑與心里的猜測確定了幾分。
“桑歲,其實你一直都沒有喜歡我吧。”
桑歲一愣。
“你對我,從來沒有很強的占有,甚至不會跟其他人的朋友一樣,對我要求什麼。”
恰恰沒有要求,他才覺得,其實對他沒有超過朋友關系的在乎。
“我現在回想,我們之間……”岑與笑了聲,“或許就不是真正的。”
“在法國的那幾年,或許是異國他鄉,我們相遇相識,甚至是在一起,可能只是因為孤單寂寞,只是想有個人來陪而已。”
“雖然我們是,但從來沒什麼親行為,甚至你從來都不要求我做什麼,而我……卻也一直對你疏于很細節的關心和護。”
岑與看著。
“歲歲,我們雖然有很多相同的好和興趣,不管做什麼都能聯想到一塊去,但跟真正的相比,不覺得我們更像是朋友嗎?”
桑歲眸一震。
好像從來沒有細想過這些。
只覺得,跟他在一起的這三年里,開心快樂的。
“歲歲,我現在很混。”岑與垂眼,神痛苦,“我覺不到你對我是什麼,也看不清自己對你是什麼。”
或許盛以澤說的是對的。
他不喜歡桑歲。
如果他真的喜歡桑歲,跟一起看那麼多次電影,不會不知道不喝可樂。
如果他真的喜歡桑歲,不會不知道今天是520,是需要給人一束鮮花。
如果他真的喜歡桑歲,不會不知道喜歡是時時刻刻想見到,時時刻刻想跟做一切親的行為。
然而以上的種種,他都沒有做到。
他之所以覺得跟在一起開心快樂,可能只是覺得兩人趣味相同,僅此而已。
桑歲秀眉微,心里覺得有點難。
“岑與,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對不起歲歲,”岑與抬眼對上眼睛,抿笑了笑,“我想冷靜一段時間,可以嗎?”
-
岑與說的冷靜一段時間,就真的沒有來找了。
職新公司后,事太多,桑歲忙得不可開,本來想著空閑下來去找岑與說清楚,最后卻把這事給忘了。
“對了你聽說了沒,盛總的兒子要回來掌管盛氏集團了!”
“啊?不是聽說盛大爺一向傲慢、目空一切,一直都不愿意回來繼承家業嗎,怎麼這會兒突然愿意回來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在外面遭了社會的毒打,突然發現還是有自家老爹罩著好啊!”
“哈哈哈不可能!我聽說盛大爺在外面開的那公司現在都快上市了,怎麼可能是因為毒打?”
“啊?那我就不知道了。”
“對了,盛總這次給他什麼職位?公司執行CEO還是公司總經理?”
“都不是,聽說是在IT部門的桑組長手下當助理。”
“啊?回來打雜啊?”
“……”
林落落來找的時候,桑歲正在整理IT部門最近項目的資料文件。
“歲歲,這是你讓我幫你查的資料,你看看。”林落落把資料表放在辦公桌上。
“嗯,謝謝落落。”
見頭也不抬,林落落躊躇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歲歲對不起,我可能要為之前說的那些話跟你道歉了。”
桑歲頭也沒抬,手里的筆一直沒停:“怎麼了?”
“我之前跟你說,你職盛氏后,絕對不到盛以澤。但現在……”林落落抿,神很是沉重,“你可能每天都要見到他了。”
“啪——”
手中的筆落一落,桑歲抬頭,眉心一抖:“什、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盛以澤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要回來繼承盛氏集團了。”
“……他什麼風?”
“我也不知道,聽說他今天就來公司報到了。”
桑歲心頭頓時沉了下去。
扯了扯角,自我安:“沒事,反正盛氏集團這麼大,這麼多部門,平時一般也不到。”
“不巧,他職的是你們IT部門。”
“……”
桑歲又艱難地扯開角:“沒事,IT部門這麼大,可能也很面……”
“他是你助理。”
“轟——”
一道雷砸下,桑歲世界直接被劈兩半。
幾乎是那一秒,桑歲倏地站起,神崩潰:“他瘋了是不是!!”
林落落看,有點同:“他瘋不瘋我不知道,但現在我知道……你可能要瘋了。”
“……”
桑歲來不及多想,抄起旁邊的手機就往外跑。
“歲歲你干什麼去?”
“我出去躲躲。”
跑到門口,一道冷冽、帶著戲謔的聲音砸過來——
“躲誰呢?”
桑歲雙眼猛地一睜,腳下沒剎住車,一頭撞進來人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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