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

“盛以澤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男人聳聳肩：“我這不是好好說話嗎？”

“誰是你公主殿下！”

“你。”

“……”

桑歲忍不住斜了他一眼，這人怎麼變這樣了！

轉就要走，盛以澤手抓住手腕。

“干嘛？”

盛以澤手指后備箱的幾箱秋月梨：“不打算給我一箱？”

桑歲看了眼，一共五箱：“岑與一箱，落落一箱，陳奕一箱，鄒勁一箱，我一箱，沒了。”

“……”

“把岑與的給我。”

“憑什麼？”

“他不喜歡吃。”

“他喜歡！”

“他不喜歡。”

“盛以澤……”

盛以澤形一頓，抬眼，對上認真鄭重的神。

“你是不是忘了，岑與現在是我男朋友？”

男人眉頭一。

“他是我男朋友，如果要做選擇……”聲音著涼薄，“我首先要選的是他，而不是你。”

盛以澤臉瞬間僵住了。

他默默地松開手，艱難地扯了下角。

“我知道了。”

轉離開。

盛以澤坐回車上，往后靠，著車廂。

想想他也是真夠賤，當年因為誤會，把送的秋月梨給丟了。

如今想要，已經不給了。

現在他每一次都在強迫自己忘了已經有男朋友這件事，可每一次都在提醒他，已經有男朋友了。

在一次又一次地告誡他——不要再癡心妄想了，盛以澤。

-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兩人終于回到云京市。

那時已經是夜里九點多，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

太晚了不想打擾落落，桑歲便提前訂了酒店。

“謝謝你送我回來。”桑歲正要開車門，駕駛座上的男人突然出聲——

“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桑歲姿勢一僵。

車廂沒有開燈，只有外面閃過的車燈在他臉上迅速劃過。

男人神悲慟絕，像是深淵里掙扎許久，在看到給的那一束時以為有了被拯救的希，結果卻親自破他的夢，親口告訴他——我不會選擇你。

“桑歲，我愿意為以前傷害你的事贖罪，不管你打我，罵我，甚至是折磨我，我都愿意承。”

話落下時，男人弓著的上半抖，低垂的眸子掩黑暗，眼尾那里早已泛了紅——

“我只求你，別不要我……”

桑歲沒有說話，就維持著那樣的姿勢。

半晌，才慢慢轉過坐好。

著對面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天橋上的人來人往。

“盛以澤。”

聲音沉重，每出一個字，都是在他心口上劃。

“我跟岑與的關系好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會結婚、會生孩子，甚至白頭偕老……”

“夠了！別說了！”

然而還在不管不顧地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永遠手牽著手一起看日出、日落，永遠一起……”

“砰——”

車門開了又關上。

男人下了車。

車寂靜下來，桑歲噤了聲。

目視前方，著那喧囂的夜市，陷了沉思。

這些話何嘗不是在說給自己聽？

敏銳地察覺到自己心境的變化，可卻還在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不可以這樣。

死灰復燃的，充滿了荊棘，那是一條不歸路。

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

桑歲最后還是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轉進了酒店。

這條路，兩人像是走向了不同方向。

在他意識到重要時，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再也不回頭。

他們之間，只剩下漫長的距離。

那一晚，盛以澤在車了一一的煙。

繚繞的白煙模糊了他的臉，刺激的尼古丁沿著管傳肺部，像是對的喜歡，慢慢滲進里。

他怎麼可能做到放棄，忘記。

僅僅想到他們結婚生子，甚至抱著的人不是他，他就已經到撕裂般的痛不生了。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結束這一切的痛苦？

-

那晚，盛以澤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車里在酒店門口待了一晚上。

翌日。

得知盛以澤已經回云京市，陳奕高興得不行，一早就打電話問他在哪兒。

“皇佳酒店。”

“你去哪兒干什麼？”

“住那兒。”

一個“”，陳奕瞬間明白指的是誰。

“桑歲跟你一起回云京市了？”

“嗯。”

“你們和好了？”

“沒有。”

陳奕嘆了聲，安：“沒事，以前的事你雖然做的不厚道，甚至恨不得想打死你，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好好對，好好追，該道歉就道歉，該……”

“有男朋友了。”

“……”

陳奕聲音一頓，千言萬語最后全部被咽回肚子里。

電話里，兩人沉默了許久。

“那你怎麼辦？”陳奕問的小心。

“不知道。”

“那你……”

“陳奕。”

“嗯？”

“我是不是……該放棄了？”

陳奕一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

片刻后，他聽到電話筒里傳來男人掙扎、潤的聲音：“可我做不到……”

-

陳奕擔心盛以澤緒，開車過去找他。

打開車門坐上他車，陳奕剛要出聲，忽然發現他目側過他，看向了外面。

他循著他視線看過去，發現酒店門口的樹下，桑歲跟一個男人靠得極近。

看那姿勢，好像是在……

他瞳仁一——

“盛哥，他們好像在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