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暖也不哭了,呆了幾秒鐘:“如果你只是想讓我說出事,明明可以直接在訂婚儀式之前威脅我的,為什麼非要現在?”
“因為徐星開始殺人了。”容州解釋:“我攔不住他。”
他想知道真相。
“那你覺得我能活著出去嗎?”陳暖質問。
“有霍教授在,不會有問題的。”容州對霍宴淮也是信任的。
陳暖冷笑了一下。
盛梔意走過去,搬來一把椅子,將陳暖扶起來。
坐在椅子上,自嘲道:“原本這件事,我們幾個人發誓要守口如瓶的,沒想到最后還是要公之于眾。”
“死人才會守口如瓶。”容州冷冷道。
陳暖抬眸看著容州:“事的大概其實你們都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郭文宇和曹飛元對林汐圖謀不軌,他們讓我把林汐引出來,正好趕上了攝影社的團建,我和郭文宇商量了一下,他就提議來這里,說這里人煙稀,只要參加團建的人在可控的范圍,就算林汐想要找證人都找不到。”
“攝影社其他人你們是怎麼說的?”霍宴淮問。
“呵,那還不簡單。”陳暖涼涼的笑著:“你們以為那些人有多正義?郭文宇花錢請他們去海邊玩兒,吃喝全包,讓他們不要告訴林汐,他們就答應了,只不過他們一直以為郭文宇是為了跟林汐表白,所以想單獨和林汐出去,沒想到最后他們回到攝影社,得到的消息確實林汐死了,他們怕死了,所以警察盤問那天,就說和林汐一直關系不和,因此團建才沒去。”
“原來是這樣。”容州也才知道這些細節。
“我們到了山腳下,才假裝和郭文宇他們見。”陳暖神冷淡:“當時林汐確實說不想上山,想回去了,但是那時候我,李靜雨還有蕭倩等人一直堅持上山,看我們人多,唯一靠譜一點的男生是趙康橋,就答應留下來了。”
盛梔意心沉重。
們明知道郭文宇和曹飛元不安好心,還非要上山,就是想讓林汐上鉤。
如果那天林汐堅持走的話,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我姐姐明明是擔心你們孩子的安全!”容州氣憤,“可你們卻在利用!”
甚至想毀掉!
陳暖沉的看著容州:“誰要擔心?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假好心真虛偽!”
容州眼神迸出殺意:“你再說一遍!”
陳暖嚇得了脖子。
“你們上山以后發生了什麼?”霍宴淮神冷靜的問下去。
“就是很正常的營,搭帳篷,弄燒烤,大家一起吃吃喝喝。”陳暖頓了頓:“郭文宇他們勸林汐喝酒,林汐沒喝,他們倆的臉還不好的。”
“容州,尸檢報告里,林汐的里有酒分嗎?”霍宴淮問道。
“沒有。”容州搖頭:“我姐姐喝不了酒的,我媽媽那邊有傳病,喝酒會起疹子。”
“林汐也是用的這個理由。”陳暖補充。
霍宴淮點點頭。
“你們喝的很多嗎?”盛梔意問。
“還好吧。”陳暖解釋:“人力有限,郭文宇和曹飛元是公子哥,哪有什麼力氣,那時候通往山頂的路還沒修好,他們抗不上來那麼多酒的。”陳暖滿臉的嫌棄:“不過他們包里都是那種藥,不吃就不行。”
“趙康橋說在他們的帳篷里聽到你的聲音?”盛梔意又問。
陳暖冷冷的看了一眼盛梔意,然后道:“是,郭文宇威脅我,我不得不答應,因為我怕他把我拍得那些照片發給容州。”
原來是這樣。
“再然后呢?”霍宴淮知道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陳暖皺了一下眉:“他們吃藥吃的太多了,覺得一個不夠,就讓我穿上服,去把林汐找來。”
“你去了?”盛梔意蹙眉。
“去了。”陳暖不安的將兩只手握在一起:“我跟林汐說,我不舒服,讓來帳篷里照顧我一下,就出來了,然后就被郭文宇他們給抓住了。”
“你呢?”
“我?”陳暖冷笑:“當時趙康橋拿著相機,我怕他拍到我,所以立刻就躲進了帳篷,你們最好別相信他說的話,其實沒人威脅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他就是那種沒什麼本事吸引不了人,還甘愿給富二代當狗的那種人!”
霍宴淮沉了沉:“林汐是怎麼跑掉的?”
“我不知道,反正后來郭文宇來找我們說跑了,讓我們也幫忙找一下。”陳暖平靜了幾分:“我生氣的,因為萬一林汐跑了,我們這群人的名聲都別想要了,特別是我當時想追容州,不過太黑了,又是山里的,很不好找。”
“林汐跳崖你們看見了嗎?”霍宴淮又問。
“看見了。”陳暖也不瞞:“不過我們在山崖邊看見了,跑過去的時候,就跳下去了,這一點我發誓,沒有人推,是自己跳下去的。”
“可是我姐姐不會自殺的!”容州不相信。
“容州,說的應該是實話。”霍宴淮穩定容州的緒:“從的肢語言可以分析出,沒撒謊,除非是機人,不然逃不過我的眼睛。”
霍宴淮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容州也相信霍宴淮的專業:“那我姐姐為什麼會跳崖,為什麼?”
霍宴淮眼神銳利:“陳暖,當時誰沒有去找林汐?”
“李靜雨和白梨落。”陳暖想了想。
“那你們跑過去的時候,誰不在?”霍宴淮又問。
陳暖搖搖頭:“想不起來了。”
“你好好想想!”容州恐嚇。
“我已經想了,天那麼黑,大家也都是分開的,我怎麼知道到底誰在誰不在?”陳暖也很生氣:“你可以問問霍教授,我有沒有撒謊!而且我都代了那麼多了,我為什麼要在這件事上撒謊?”
容州咬著牙。
“容州。”霍宴淮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帶我們去監控室,我想和徐星談談。”
容州卻道:“他把通往監控室的門鎖上了。”
“沒關系,你帶我去就可以了。”霍宴淮狹眸凜冽:“這場戲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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