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州從暗走出來。
他摘掉了帽子和面,形清瘦,蒼白的臉有種病態的白。
盛梔意驚訝。
原來容州一直在聽。
“現在你可以說說,你和你母親兩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了吧?”霍宴淮找來一把椅子,讓容州坐下。
他羸弱,剛才又用了力氣,現在得厲害。
容州很虛弱:“我媽只是想給我姐姐一個公道。”
“我猜當年尸檢和取證,應該可以證明你姐姐是跳崖自殺的。”霍宴淮問道:“你們對這件事有疑問?”
“我姐姐是一個意志力很堅強的人,我和我媽都不相信我姐姐會自殺的。”容州搖搖頭:“更何況,尸檢報告上說,我姐姐沒有別侵犯,但上有很多的淤痕,顯然是遭到過毒打的。”
毒打?
盛梔意不敢而立。
那天晚上林汐到底有多絕。
“但是這群人早早就串好了口供,再加上我姐姐確實是自殺,這件事就不了了之。”容州紅著眼睛:“還有郭家和曹家雙重施,讓想要調查這件事的人沒辦法繼續進行,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所以你接近陳暖,你媽媽買下這座山,都是為了今晚?”霍宴淮擰眉。
“我們就是想讓他們嘗嘗那種恐懼的滋味。”容州淡淡道:“也希你這個犯罪心理專家能夠幫我們推測出我姐姐自殺的原因,不過沒有證據,這群人的實在是太了,所以才有了二次停電。”
“這麼說昭昭他們沒事了?”盛梔意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我不知道。”容州搖頭。
“什麼你不知道?”盛梔意急了:“整件事都是你們策劃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們沒想殺人。”容州非常痛苦:“郭文宇和曹飛元死了,他們是知道最多的人,我和我媽不可能這麼做的!”
盛梔意看向霍宴淮:“看樣子,一切和你說的一樣,他們部出現了很大分歧。”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和我媽真的沒想讓他們死,我們只是想讓他們接法律的懲罰。”容州哽咽:“給我姐姐的在天之靈,一個代。”
“這麼說,殺死曹飛元和郭文宇的人,是不是林汐的未婚夫?”霍宴淮問。
容州點點頭。
“他什麼?”霍宴淮淡淡的問。
“徐星。”容州回答。
盛梔意詫異:“徐星?怎麼和那個大明星一個名字?”
容州寡淡的一笑:“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人。”
“不會吧?”盛梔意錯愕:“徐星整過容?”
“嗯。”容州解釋:“我姐姐出事了以后,他想要殉,然后被我和我媽救回來了,可惜大火燒傷了他半張臉,我們把他送到了國外,一年多以后,他回國就當了明星,我們本以為他已經放下,終于向前看,準備好好生活了,可他知道我們,說自己不久于人世,想在臨死之際,替我姐姐冤。”
“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布局?”霍宴淮深沉的問。
“兩年前,從我媽媽買下這座山,開始建造酒店開始。”容州眼眶猩紅:“陳暖這個人,我早就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從開始接近我,我就非常清楚,要不是為了給姐姐報仇,我是不會接近的,一步都不會。”
他的語氣里帶著深深地厭惡。
“一開始聽說的世,我確實很同,可是有一次居然別人的快遞,我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容州譏諷:“假裝和我偶遇,脖子上戴著的就是來的項鏈,你們知道的嗎?這個自以為是人,還以為自己裝得很像那麼回事,單純無辜,其實的心機早就寫在了臉上,還以為我是那種不諳世事被保護的很好的大爺,什麼都看不出來,愚蠢的人。”
“呵呵……”陳暖忽然發出古怪的笑意,“原來是假的,都是假的。”
慢慢坐起來,靠著墻,雙眸滿是淚水:“容州,你真是把我騙的好苦啊。”
“那你騙得好苦?”容州冷笑:“我姐姐才是死的冤枉!”
陳暖眼神帶著一不服氣。
“陳暖,就算沒有這晚的事,你以為訂婚儀式就能順利舉辦嗎?”陳暖愣住。
“在切斷這里所有的信號以后,容家的律師已經找到你家里了,我之前給你的那些錢和東西,都會以被詐騙的方式追回。”容州冷笑:“不是你的,就是永遠不會屬于你,你越是想要得到的,我就是越是要摧毀。”
“容州!!”陳暖氣瘋了。
緒變化非常巨大。
比起剛才要殺了霍宴淮和盛梔意還要激。
站起來,朝容州沖過去。
盛梔意本想阻攔。
霍宴淮卻拉住的手臂。
黑暗中,陳暖跑了兩步,就倒在了地上。
剛剛霍宴淮給的那一下,讓的機能還沒有恢復,所以才會雙發,站起來又倒下。
倒在了容州的腳邊。
目標近在眼前,出手抓住容州的,氣憤哽咽:“你明知道如果你收回那一切,我家人不會放過我的,你明知道我這麼努力就是為了在那個重男輕的家庭證明自己,你現在把一切收回,你是想讓我死嗎?”
“你想證明自己,應該是靠自己,而不是靠男人。”容州神冷漠,現在的他宛若帝王,居高臨下沒有溫度的看著匍匐在自己面前的陳暖。
陳暖很狼狽,眼底滿是破碎,仿佛自己努力得到的一切,都是虛幻,都是假象。
“容州,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陳暖掙扎著:“我對你的那些都是真的。”
“你對我的錢投的是真的。”容州并沒有比蠱。
以前陳暖在他面前裝可憐惺惺作態,他都會無條件的諒和同。
但是當一切被揭穿,陳暖的姿態就變得無比可笑。
“哈哈……”陳暖悲憤:“容州,你的心太狠了。”
容州垂眸:“陳暖,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曾經給過你的,絕對不會再收回,如果你冥頑不靈,那就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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