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家樓下,車子停穩,周韞墨沒有下車的意思,落下車窗出一包煙在手里把玩,過了會才出一點燃著,他煙癮不算大,今晚卻是一又一,接著來。
秦書意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他,最后還是開口問他:“怎麼了?周韞墨……”
周韞墨彈了彈煙灰,說:“沒什麼。你上去吧,時間不早了。”
聽他的意思,今晚不留這的意思。
秦書意再三斟酌,下車前還是問了出聲:“那你呢?”
“等會還有事。”
秦書意心跳早就一鍋粥了,被麻麻啃噬著,緩了好一會兒說:“是不是江東嚴和你說了什麼?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我……”
“沒什麼。”周韞墨跟沒事似的勾了勾,避而不提這哥話題。
秦書意擰了擰眉頭,話到邊是怎麼都說不出來,再看周韞墨冷淡的模樣,沒再問,打開車門下車。
周韞墨特地看了的背影好一會,才啟車子離開。
秦書意等回頭一看,只看到一閃即逝的車,心臟狠狠了下,很不舒服,咬著牙,前腳回到家里沒多久,就接到江東嚴的電話,氣不打一來,質問他:“你還要干什麼?!江東嚴?!”
江東嚴嗤笑了聲:“怎麼了這是?你們吵架了?”和比較起來,江東嚴心不錯,明顯猜到會和周韞墨鬧不愉快。
秦書意抓了把頭發,很不耐:“你到底要干什麼?”
“沒干什麼,不用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我之所以給你這通電話,是想告訴你,你和周韞墨本不可能,他現在沒和你在一塊吧,那麼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嗎?”
秦書意張了張口,還是沒說話。
“我知道他在哪里,他去醫院找魏冉了,魏冉車禍住院你知道吧?他有和你說麼?”
秦書意嚨一,發不出一聲音。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醫院看看,這個時候我小叔應該到醫院了。”江東嚴悠悠笑了兩聲。
秦書意還是沒說話。
江東嚴:“醫院地址病房號我等會發給你,你要是不相信我,你自己去看,看了就知道了。”
……
后半夜秦書意服都沒換去了醫院,大晚上的風很大,空氣帶著冷意,秦書意連外套都沒有穿,的手臂皮汗豎起,冷得瑟著,小心翼翼朝走廊另一頭的病房走過去,晚上醫院沒什麼人,寂靜的走廊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放輕腳步,還沒到那間病房,便聽到病房里傳來的聲音,正是周韞墨的。
說了什麼,秦書意沒聽清楚,隔得有點距離,不過已經足夠,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心涼,四肢僵,邁不開。
倒是魏冉的聲音很清晰,在哭,準確說是在周韞墨懷里哭,病房里沒有其他人在,秦書意鼓足勇氣站在門口,也看清楚了病房里的一幕,周韞墨就摟著魏冉,在安的緒。
秦書意沒有逗留,直接離開,看到這一幕已經足夠了,沒有打擾到病房里的兩個人,前腳剛走,李士剛好來回到病房,恰好看到秦書意進電梯的背影,玩味一笑,看了一眼病房里面,便明白了。
秦書意前腳離開醫院,又接到江東嚴發來的消息,問看到沒有。
秦書意知道江東嚴是故意的,可明知道江東嚴是故意的,也不能否認剛剛看到的一幕。
江東嚴甚至打來電話,秦書意沒接,直接掛斷,給溫之姚打去電話,問溫之姚在不在家。
溫之姚一下子就聽出聲音不對勁,“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邊?你怎麼了?”
“我、我想去你家,你在家嗎?”秦書意手指都在抖,頭一次遇到這種況,不想一個人回家,下意識找溫之姚。
“你來我家吧,不對,你在哪里,我我弟弟去接你,我晚點到家。”
“好。”
沒多久,顧燃開車就來了,找到了秦書意,蹲在路邊蜷一團,一看便知道遇到事了,顧燃沒多問,他也不是話多的人,更不八卦,有些擔心,上了車,開了空調。
秦書意著外面街景發呆,想起和周韞墨這段時間相,周韞墨的維護和照顧,以及他在街邊給唱的那首歌,跟默片似的播放,也意識到自己徹底陷了進去,不能自拔。
顧燃還是沒忍住,問:“書意姐,你還好嗎?是出什麼事了嗎?”
秦書意淡淡應了句:“我沒事。”
顧燃沒再問,將送到溫之姚家小區樓下,下車前和他道謝謝。
顧燃猶豫片刻,還是說:“書意姐,我姐還沒回來,不然我跟你一塊等會吧。”
“不用了,這麼晚了不好意思再耽誤你。”
顧燃言又止,沒再堅持,“那你上去吧,我看你上去了我再走。”
“謝謝,不好意思,晚上麻煩你了。”
“沒關系。”
溫之姚是半個小時后回到家里的,推開門便看到秦書意蜷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燈都沒開,一室的寂靜,溫之姚當下意識到不對勁,開了燈,趕走過來問:“你怎麼了?怎麼失魂落魄的,出什麼事了?”
秦書意回過神茫然看,眼神聚焦:“姚姚……你說的對,我好像真的陷進去了。”
“天,到底怎麼了,你和周韞墨吵架了?”
“不算吵架,但比吵架好像更嚴重,也更膈應。”
“你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秦書意便把晚上的事跟溫之姚說了,靠在肩上,太需要傾吐對象,溫之姚聽那麼一說,當場炸裂,不可置信說:“所以他真去找魏冉?不是他說的麼,普通朋友,魏冉出車禍和他有什麼關系,他是非去不可嗎?”
秦書意很明確和周韞墨說過不喜歡魏冉,也不想他再和魏冉來往,他也答應了,然而轉頭就去醫院陪魏冉。
“狗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不是才因為魏冉的事鬧不愉快嗎?這才和好多久,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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