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離天亮也就三四個小時,封庭在許安安的小床上湊合一晚。這一覺睡得他腰酸背痛,比前幾天被“綁架”還別扭。他心里有事,即使躺下也只是閉目養神,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小時。
天漸漸的亮了,封庭能聽到外面的鳥聲。
許安安睡得很,封庭給兒子掖好被子先去書房理公事。
這幾天他不在,公司的事都由封別看著,封別把公司每天發生的大事和正在進行的項目進展都整理報告那天發給他。
也許是因為江妍和封欣的原因,封別不但對工作更加認真也對他更加的尊重,只是有些疏離。
理好公事,顧生打來電話,問他封欣怎麼理。
路非或許還有別的目的,但是封欣實打實地參與了“綁架”封庭這件事,所以封欣難逃法網。
但江妍剛死,封別只有封欣這一個兒,如果封欣在國外坐牢,一坐就是幾十年,恐怕封別到死都見不上兒一面。
“你想怎麼做,這邊的法律會參考原告的意愿,如果你想給封信一條活路,判一點還是可以的。”
顧生知道封庭不是會心的人,但封別也實在可憐,他才試著問問封庭要不要網開一面。
“先不著急理封欣,我會找個時間跟叔叔說這件事。你先調查路非。”
“在調查了。路非在這邊有點人脈,查起來有點麻煩,不過還不算難。”
天下沒有不風的墻,就算路非不風,他們也能找個撬開。這一點顧生和封庭都很自信。
封庭跟顧生商量了一會,他一邊聽顧生說,一邊注意主臥的靜,聽到許咳嗽的聲音立刻掛斷電話去主臥。
突然被掛了電話,顧生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后才想到,應該是許醒了,封庭去照顧。
真是見忘義!許躺在床上,著雪白的天花板想,封庭不是答應一睜眼就能看到他麼?
他人呢?他騙!
“一大早就嘟著,誰惹你不高興了。”封庭的聲音忽然想起,許驚喜地看向門口,立刻坐起來。
這一下靜可嚇壞了封庭,“小心你的肚子。”
“封庭!你回來了!”
“嗯。”封庭走到床邊坐下,致翹的鼻頭,“我怕再不回來,你就要生氣了。”
“我怎麼會……”
許咬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忽然又抬起頭笑,“你是連夜趕回來的嗎?你是不是還沒睡覺呢?”
封庭眼下的烏青很顯眼,許心疼極了,掀開被子:“你要不要躺下來睡一會?”
“待會。現在還不困。”
封庭端詳著的肚子,“好像比之前大了點。”
“你才走幾天呢,有大嗎?我都沒發現。”
許很愧疚,這幾天的心思都在封庭上,連肚子里的寶寶變大了都不知道。
“我記得。”
封庭輕輕地著的肚子,“我來檢查一下寶寶有沒有鬧媽媽,有沒有替爸爸好好照顧媽媽。”
許靠在他肩膀上,靜靜地他的氣息和溫度。他在時,許總嫌棄他管東管西管太多。
他不在,許又不可抑制地思念著他擔心他。嘆氣,自己怎麼那麼沒出息呢?
“又嘆氣,是看到我回來不開心麼。”
雖然知道封庭這麼說是在逗自己,可許還是有些惱怒地打他一下,嗔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我錯了。”封庭認錯認得干脆,許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幾天不見,封庭恨不得把含在里,就連許吃飯,他都要在一旁盯著,一副很不放心的樣子。
“封庭,你這麼看著小,讓怎麼吃?”謝長芳看許一副恨不得把臉埋進碗里的樣子就好笑,“好了小,把頭抬起來好好吃。
封庭,你別盯著看了,讓小專心吃。”
封庭轉過,“行,我去沙發坐著。”可封庭不在,許總忍不住朝他那邊看去,看得謝長芳一直笑。
“我還以為只有封庭黏你,沒想到你們這黏糊膩歪的程度是半斤八兩啊!”
許被說的面紅耳赤,一個勁地往里塞飯,草草吃完坐到封庭邊去。
許安安也吃完了,他,“媽咪今天吃得好快啊,前幾天我和爺爺怎麼勸媽咪都不吃。”
許的臉更紅了,封庭山里閃過一心疼,握住的手。“以后不許這樣了,就算再擔心我,也要照顧好你自己。”
“這種事有一次就夠了,還想有下次啊你!”許瞪他一眼,“再有下次離婚算了。”
謝長芳端著水果過來,聽見這話連忙說:“可不敢這樣說,懷孕的時候說離婚寶寶會不高興的,小心生出來難看。快點呸呸呸,當作沒說過。”
“媽,那都是封建迷信,哪有這麼玄乎啊。”許沖封庭做鬼臉,對謝長芳卻是畢恭畢敬地解釋。
“這些都是經驗,有一定道理。”
封庭回來之后,幾乎都和許黏在一起,不是他黏著許,而是許黏著他。
即使他在書房理一些工作,許也要假裝進書房找本書來看,在他工作的時候坐在一旁,看似看書,其實是想跟他待在一起。
在第二十七次瞄封庭被他抓到后,許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我再去換一本書,這本太無聊了。”
封庭合上電腦,“怎麼了?是不是不想我理工作?”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等你理工作,我又不敢什麼,就在這里坐著……”
許手足無措地解釋讓封庭很心疼。
“傻瓜,你不用解釋這麼多。
只要你想讓我陪你,我就陪你。”封庭把許摟在懷里一遍遍地重復,許提著的心才稍微放下。
封庭漸漸發現,許越來越離不開他,幾乎到了三分鐘不見就要找他的程度。
起先封庭還覺得很甜,可他慢慢察覺到不對勁,許以前不是這樣的,甚至在他出差之前都不是這樣。
改變是從這次回來之后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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