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吼完這句話,因為緒過于激膛上下起伏,眼眶微紅地瞪著封庭。
封庭頭一哽,無言以對。
“我還要怎麼做才能避開你?我搬離這座城市怎麼樣?憑什麼你想怎樣就怎樣!封庭,是不是要我跪下來求你,你才肯放過我放過安安?”
許的話越說越重,的緒游走在失控的邊緣。
封庭立刻把抱在懷里,任怎麼掙扎都不松手。
“許,你冷靜一點……安安被你嚇壞了。”
許安安就是許的鎮靜劑,立刻看向許安安的方向,果然看到他把半張小臉藏在門后,怯怯地喊:“媽咪……”
許頭疼得快要炸了。
“許,跟我一起深呼吸,調整呼吸的節奏,不要著急。你乖。”
封庭像個耐心的老師,一步一步指導許跟著自己呼吸。
許只能聽到封庭的聲音,下意識地跟著他做,漸漸的,的呼吸平穩下來。
十分鐘后,許滿頭大汗地推開封庭,“你到底想怎麼樣?昨天我看到你和蕭一起離開,既然你們復合就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行麼。”
“我和蕭撞見是意外,我是來找你的。我怕你不想見我,所以在樓下等你。沒等到你但是撞見蕭,有事求我才坐我的車離開。”
許聽清楚了,也聽進去了。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還要搬多次家?
封庭像是看穿在想什麼一樣,突然說,“你不要再搬家,外面的房子參差不齊也不安全。你就住在這里,未經你同意前我不會來找你,可以麼?”
的確是沒有比住在這里更好的辦法,但封庭的承諾不可信,因此許沒有一口答應,只是深吸一口氣。
“我考慮下。”
廚房里的鍋發出嘀嘀嘀的聲,提醒許湯快好了該關火。
可許現在雙發,封庭就喊許安安出來陪著,自己走進廚房去關火。
“媽咪……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沒有。媽咪沒生病。”許知道剛才嚇壞許安安,輕輕抱住他,“對不起剛才媽咪嚇到你了是不是?媽咪跟你道歉。”
飯菜的香味飄進封庭的鼻腔里,那是悉的味道。
他關掉火,用抹布扶著燉鍋的兩側,想把鍋從灶臺上端到桌上,可他從沒進過廚房不知道燉鍋的溫度比他想象得高許多,一不小心燙得手指發紅。
但他沒有出聲,只是把燉鍋放在桌上就走回客廳,順便給許倒了杯水。
“喝點水會好很多。”
許正好覺得口,便不跟他客氣,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媽咪,既然封叔叔都來了,就請封叔叔留下一起吃飯吧?”
“不用,封叔叔很忙,沒空待在這里吃飯。”許別過頭,用后腦勺對著封庭,逐客令下得很直接。
封庭無奈,“那我先走了。你不要搬家,我不會再來。除非你答應讓我來。”
許不說話,沉默就是的態度。
許安安眼尖地看到封庭指頭又紅又腫,立刻大,“封叔叔!你的手指頭怎麼了?!”
“沒事。”封庭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許安安沖自己眉弄眼,他秒懂,許安安這是想讓他利用這招搏許同。
封庭猶豫一秒,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又改口道:“剛才被鍋燙了下,沒有大事。”
“可是真的好腫哦,腫得像個桃子。要不要截肢啊?”
許本不想理會,可是許安安說得夸張極了,仿佛封庭的手指馬上要斷掉似的。
只好扭頭看一眼,發現封庭的手果然紅腫得厲害。
“你剛才怎麼不說啊。”許立刻去找醫藥箱來,可剛搬來,家里沒準備燙傷膏,只好自己去買。
“你不用去……”封庭剛想說讓祁煜去,許已經摔門走了。
“……”
“……”
父子倆面面相覷,許安安毫不留地吐槽他,“老爸,你好沒用,還得靠我。”
“我是不想靠博同贏得你媽的心好嗎。”封庭靠在沙發上,“真男人不靠賣慘。”
“那你沒賣慘前怎麼不見媽咪理你?”
封庭瞇起眼睛看兒子,“許安安,你是像誰啊?怎麼說話越來越傷人。”
“我是誰的兒子就像誰咯。”
許安安抓過封庭的手指仔細端詳,“老爸,不然還是截肢吧?你的手指一涂藥就好了,媽咪給你涂完藥又不理你了。”
“……好了,你是我親兒子,可以不要老是想給我截肢麼。”
“那怎麼辦嘛。誰讓你答應媽咪說不同意你就不來,媽咪怎麼可能同意你來。”
“不同意,我也有辦法讓同意。”
“哼哼。”
許安安對封庭的追妻能力表示懷疑,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出手。
許在小區附近找到一家藥店,買了一支燙傷膏。
拎著燙傷膏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
的存款剩不多,再去租房又是一筆開銷,更何況要租只能租這附近,因為許安安的兒園已經了半年的學費搬去別的區住很麻煩。
可是這里的住址已經暴,難保封庭什麼時候又找上門。
簡直像個不定時炸彈一樣。
“許!”
聞聲回頭,發現是封玨。
“好巧,你怎麼在這?”
“我路過,正好看到你就跟你打個招呼。”封玨笑笑,看著手里的袋子寫著XX大藥房,皺起眉問:“你生病了?怎麼不跟我說,不可以自己買藥吃。”
“我沒生病。我買……來備用的。”許垂下眼眸,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封玨知道封庭在家。
最好所有人都不知道。
“是嗎。”封玨假裝沒看穿拙劣的掩飾,“你住在這附近嗎?這個小區?”
“嗯。最近剛搬來。”
既然上,也沒什麼好瞞的。
“方便現在上去坐坐嗎?”
“不方便。”
封玨沒說什麼就走了,只讓有事就打自己電話。
許就算有事也不會找他,敷衍著應了。
可走到家樓下時忽然想到,封玨這幾次態度都奇奇怪怪的。而且封玨對也不想以前那樣尊敬,反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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