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進了客廳,有一個人立刻便站起來,笑得萬分討好。
顧詩棠記得他,裴陵,之前他們還一起吃過飯,他是霍辭安的好友。
今天見到,怎麼怪怪的?
不解地遞給霍辭安一個眼神。
霍辭安只是輕輕的頭發,示意別放在心上。
“老霍!弟妹!你們總算來了。”
陸北嶼帶著一個年輕漂亮的人走過來,兩人的十指相扣,人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示意陸北嶼先松開,他卻怎麼都不肯放手。
“嫂子。”霍辭安說。
陸北嶼“嘖”一聲:“應該你我朋友嫂子才對!”
“你。”
顧詩棠:“……”
男人之間奇怪的勝負出現了。
“不跟你鬧了,弟妹,上次咱倆沒能見上面,這次終于見到了,我是陸北嶼。”陸北嶼笑瞇瞇地說。
顧詩棠點頭:“你好,陸先生。”
“不用這麼客氣,直接我名字就行,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沈知意。”
沈知意比顧詩棠要大幾歲,但格活潑,沒多久就跟顧詩棠悉起來,兩人相談甚歡。
陸北嶼向霍辭安抱怨:“怎麼你老婆一來,就把我朋友給拐走了?”
霍辭安:“呵呵。”
“但是……”陸北嶼看著笑得開懷的沈知意,眸,“能看到這麼開心,我也很高興。”
從前的事,一想起來,總有諸多后悔。
明明是自己心的人,干嘛總要猜忌、懷疑、傷的心?
這一次,他差點真的失去了。
拍拍霍辭安的肩膀,陸北嶼語重心長:“老霍,我知道詩棠在你心里究竟有多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對,千萬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霍辭安的目落到顧詩棠上。
燈下,的笑容格外耀眼。
他的神不自覺地便和了幾分。
“得。”陸北嶼拿過兩杯香檳,一杯遞給霍辭安,一杯自己喝,“看你這樣,我是不用心了。”
眼睛一轉,他注意到裴陵懇求的眼神,微微擰眉。
跟霍辭安從小一起長大,他怎會不知道霍辭安的格,只是架不住裴陵苦苦哀求,要他幫忙在霍辭安面前斡旋。
他問裴陵到底怎麼把霍辭安得罪這樣,裴陵也不肯說。
照理說,以他對霍辭安的了解,霍辭安不是會對朋友毫不留面的人。
所以裴陵到底做了什麼,把霍辭安惹怒至此?
“咳咳。”陸北嶼輕咳兩聲,試探開口:“老霍啊……”
“如果你是想說裴陵的事,那就不用說了。”
陸北嶼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是完全沒希了。
“他怎麼把你氣這樣?”陸北嶼快好奇死了。
霍辭安的了,還沒來得及回答,陸北嶼突然福至心靈,不可置信地問:“該不會,跟你們家詩棠有關吧?”
霍辭安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難怪……”
陸北嶼頭痛,抬手了太。
這個裴陵,干什麼不好,偏偏要去霍辭安的逆鱗。
就算他不知道霍辭安喜歡顧詩棠多年,可霍辭安單這麼久,突然就結了婚,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顧詩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嗎?
蠢啊!
裴陵這會兒正寄希于陸北嶼。
卻見陸北嶼跟霍辭安說了幾句話之后,一臉憾地過來。
甚至這憾里還帶了幾分嫌棄。
裴陵的心瞬間便涼了大半。
他們這個圈子里,陸北嶼也算是最能在霍辭安面前說上話的人了。
可如今,陸北嶼也毫無辦法。
裴陵焦躁不已,幾乎要碎手中的酒杯。
為紀寒煙做事的時候他自認為自己為沖鋒,什麼都不會怕,可真到了要承擔后果的這一天,惶恐又如水一般幾乎將他淹沒。
縱然裴家不至于就此徹底崩塌,可元氣大傷,也不過就是霍辭安手指的事。
更何況,從前他們得的許多好,都是霍辭安給的。
現在霍辭安一收回,裴家所有人,都把力放在了他上。
裴陵怕了,但卻并不后悔。
如果重來一次,或許,他還是會幫紀寒煙的忙。
沒辦法,誰讓他,到明知心有所屬,卻依然無法回頭。
手機震了兩下,裴陵低頭一看,是紀寒煙發來的消息。
“他去了嗎?”
裴陵角勾起一自嘲的笑。
裴家難,紀家自然也是不好過,可即便如此,紀寒煙還是對霍辭安念念不忘。
裴陵啊裴陵,你拿什麼跟霍辭安比?
他眸沉,很快便回:“自然來了,還帶著顧詩棠一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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