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還拍了張食圖片，自拍也刻意避開了師兄家里的裝飾。

然后又讓在外邊畢業旅游的汪晴發來幾張風景圖。

合在一起發給邊煬報平安。

吃完飯，師兄送回到酒店，邊煬恰好給打來視頻。

看到在酒店，也沒有懷疑什麼，聊了兩句，唐雨借口困了，就催他去睡。

而自己挑燈夜戰，把師兄送來的幾十厘米厚的卷宗看到凌晨三點，才不知不覺的趴在桌子上睡著。

師兄來找時，唐雨就已經收拾好了，在酒店樓下等他。

把厚厚的卷宗還給他，“師兄，你的害人跟我認識的害人染途徑是一致的，重疊時間都是去年三月份獻的日期，也就是說我們的案子大概率是同一起。”

師兄笑了笑，把卷宗接過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捋清了時間線，我看完張德興的卷宗，跟你想的一樣，他的染途徑跟我的害者劉芳華高度重疊，所以才會讓你來民權一趟。”

“實際上這個案子在今年五月份就有了線索，警方已經沿著獻車這條線查到了相關醫院，接著，警方又順著這條線查到提供給他們一次針管的相關廠商，這些廠商里面其中有一家廠商是重點懷疑對象，但目前警方還沒有相關證據。”

兩人簡單吃了些早餐，就去了警局。

師兄經常打司，跟警局的人早就識。

關于這個案子，省衛生臨床檢驗中心、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等專家已經聯合警方組調查組。

調查組的負責人把他們進辦公室詳談。

辦公室里都是該項目的員。

師兄向警方介紹了唐雨，說是律師，其實唐雨并沒有律師執照，甚至還沒正式辦理學……當然也沒否認。

調查組組長站在空地，指了指背后黑板上錯綜復雜的關系圖，說，“目前，我們已經把目標鎖定在這家‘建州’的一次醫療材生產廠，據我們現有的資料和調查發現，張德興和劉芳華等獻者所去的那輛獻車配置的一次均來自這家廠。

一般況下，流車里采集的樣本會直接運送醫院，廢棄后的一次采要經過高滅菌、或化學消毒理后，再由統一的垃圾轉運公司集中理，所有環節都會有專人簽字、稱重，直至銷毀。

然而這輛車使用后的采并沒有直接運送到醫院，所以我們懷疑該醫院跟這家生產廠有著不可告人的，所以打算安排臥底去探查。”

他拿出一張傳單，“這是建州生產廠前幾天發出來的招工廣告，他們每年暑假只招學生，不招社會工作人員。”

“學生涉世不深，勞廉價，心眼又好拿，對他們來說，學生最合適不過。”

“但現在的問題是，那廠子在民權縣開辦了四五年，早就對警局的人了如指掌了，如果安排我們的人進去，恐怕會打草驚蛇啊。”

組長看向其中一個同事，“今年上面撥的新人什麼時候職？”

“頭兒，人要到九月份才能來。”

組長聞言沉默了。

現在才七月份，兩個月哪能等得起。

其中一名同志立刻舉手說，“我可以，我是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一直在市區工作，他們應該沒見過我，而且我畢業才一年，應該還能裝學生……吧？”

笑得訕訕的，覺自己有點裝的嫌疑。

組長看了一眼，確實年輕，但是眼神不夠‘傻’。

一看就經歷過社會的毒打，顯得有些圓。

“我也行。”

一直站在角落里旁聽的唐雨緩緩舉起手。

師兄詫異的看一眼，連忙想把的手按下，可全屋子里的警察已經看過來了。

“我今年大一。”小姑娘的聲音的，一雙眼睛干凈得像琉璃珠，“他們認不出我。”

等不到九月份了。

組長看了一會兒，神嚴肅，“小姑娘，雖然你是大學生，符合廣告上的要求，可你不是我們警局的人，臥底可是有風險的，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唐雨往前走了一步，“我可以和那個姐姐一起去，互相做份，他們應該不會懷疑什麼。”頓了頓，看向組長，“而且我相信，警方會保證我們的安全。”

全屋子沉默下來，又欣賞小姑娘的勇氣。

師兄問，“你真的考慮好了？”

律師不過是拿錢辦事，即便正義棚，畢竟不是人民警察，也不至于做到這種地步。

唐雨點了點頭，“師兄你放心吧。”

有人還在等，會把自己保護的好好的。

師兄了，看堅持，也不再說什麼。

調查組的人開了兩個小時的會議，最終拍定三個人同們一起去面試。

一個是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同志，另一個是臨時從市區調派過來的年輕男同志，比同志大了幾個月，另一個就是唐雨。

三個人互相幫扶照應，再加上警局的高科技，安全不問題。

“耳釘是微型攝像頭，對講機可以塞進耳朵深層，你們三個都戴好，防水防電防火，掃描儀都掃不出來，我們會通過攝像頭拍攝廠房的部場景，也能聽到你們的聲音，同你們對話，所以你們放心，一旦遇到危險，我們會立刻終止計劃，進去營救。”

唐雨了耳釘。

沒耳，這是剛打的，還有點疼。

小小的一個，本看不出來是個微型攝像頭。

不僅如此，們還要改名字，偽造一份新的份證明。

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的同志黎芝芝，更名為黎書。

臨時從市區調派過來的男同志周忠民，更名為周大偉。

而唐雨……說，“我改記時雨吧。”

邊煬是生命中熾烈的驕，那就做他生命里的一場及時雨。

——

翌日，三個人就來到廠里應聘。

但只留下了兩位，男同志被pass了。

不只是他，凡是來應聘的男都沒有通過。

唐雨和黎芝芝被帶進去的時候，黎芝芝犯嘀咕，“為什麼只要啊。”

唐雨環顧四周，廠子里埋頭工作的員工基本都是，說，“大概他們覺得力氣小，就算鬧出什麼事，也比較好控制吧。”

領頭的把們領到一間廠房。

廠房組長馬上就給們分配了任務。

流水線工作，簡單而重復。

唐雨的工作就是給傳送帶上的半品醫療上帽。

們在流水線足足干了三天，手腕子都酸了。

吃飯的時候黎芝芝唉聲嘆氣，“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更郁悶的是，們天做這種工作，哪能接到什麼機啊。

然后看了眼埋頭吭哧吭哧干飯的唐雨。

角一，“你的胃口真好……”

唐雨了粘在上的米飯，“我開學前必須增重到九十五斤，要不然我男朋友會生氣的。”

黎芝芝：“……行吧。”

人比人氣死人，減一斤都恨不得放鞭炮慶祝，這居然還有指標要求增重的！

黎芝芝著米飯，“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咱們總不能一直在流水線上吧？”

正說著話，忽然有人坐到們邊。

是同車間的工友。

黎芝芝瞬間噤聲。

“這一頓飯太貴了，兩個菜居然要十五塊錢！咱們一天的工資也不過一百五十塊，食堂也太坑了！”工友邊吃邊埋怨。

另一個工友揶揄，“那你努努力爭取當組長唄，組長一天三百塊，而且免餐費。”

唐雨眼前頓時一亮，“你們說當組長就能免費吃飯，還能提高工資？！”

“那當然了，畢竟是組長嘛，待遇肯定要好點啦。”

幾個人說說笑笑。

萬萬沒想到，隔天下午，唐雨就因為給出一套完整的提高流水線生產效率的方案，而晉升為了第三車間的組長。

黎芝芝：“……”

昨天開玩笑的兩位工友：“……”

監控室的警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