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太過愚蠢,江氏哪里會信,轉頭,便看到一直垂首不語的靜娘在暗自抹淚,而沈清曦,也低著頭,好似不知所措的樣子。
江氏蹙眉,“靜娘,你是如何護主的?”
靜娘一聽這話,頓時也跪在了地上,啞聲道,“老夫人,奴婢錯了,可……可奴婢不敢啊,從前在別莊的時候,奴婢對管事們多頂撞一句,管事們就要多克扣我們的口糧,小姐次次因為奴婢沉不住氣肚子,如今回了府中,奴婢又怎敢頂撞三小姐?奴婢生怕得罪了三小姐,往后大小姐又過的不好了,奴婢也沒有想到,三小姐明知大小姐還在病中就如此肆無忌憚,奴婢見這般態度,更是不敢多言一句啊……”
江氏聽的驚愕連連,轉眸便看向胡氏,“你每年都說曦丫頭在州過的極好?!卻竟然要被底下的刁奴為難到這個地步?!”
胡氏心頭一慌,本以為今日倒霉的只是沈清蓉一個人,可萬萬沒想到,靜娘竟然將州的事扯了出來,眼珠兒一轉,胡氏忙道,“母親,一定是底下的下人!一定是他們在做作怪,每年都是那邊來信說曦兒一切無憂,我只看了信,竟然信以為真!母親放心,我這就派人走一趟州,一定將那些刁奴盡數置了!”
早先那件事江氏本已對胡氏起疑,如今靜娘又這般一說,江氏對胡氏的不滿哪里還的住,眼底生出幾分嘲諷,“這個家教給你,是要管的欣欣向榮才好的。”
這話雖不是明著的暴怒,可其中的深意卻胡氏心頭發沉,難道老夫人要奪了掌家之權?!胡氏銀牙一咬,忙看向一旁的沈懷,沈懷連著兩日歇在荷香園,夜夜都被胡氏侍奉的極好,聞言忙道,“母親,州天高路遠,到底不查真假,此事兒子會追究的。”
江氏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笑意嘲弄。
這邊廂,沈清曦走到了江氏邊來,“祖母,您不要怪靜娘,也不要怪夫人,這麼多年我都在州都習慣了,況且如今能回府中,我已十分知足了,三妹妹……如此或許也不是有心的,我剛回來,不喜我也是應該的……”
江氏本就憐惜沈清曦,一聽這話,更是慈的拉住了的手。
“曦丫頭,這麼多年苦了你了,你和你母親一般子溫良,可你要記住,你是這府中的嫡出大小姐!是們的長姐,自古長有序,今日如此欺負你,你為何不拿出長姐的威嚴來懲罰于?適才字字誅心,分明是看你好欺負!你無需為說話。”
江氏到底是是非分明之人,沈清曦歉疚道,“從前這府中是二妹妹為長的,三妹妹想必還不習慣,我倒是沒什麼,只是給祖母的禮,孫要過幾日再給祖母了……”
長姐有長姐的威嚴,也該有長姐的職責。
沈清曦如此一語,便是在說沈清這個從前的長姐當的十分不稱職。
家遭橫禍,被滅九族,費盡心思懷上的孩子慘遭滑胎, 素來溫婉的林錦終不再忍讓,追究到底! 然所有的一切皆是枕邊人揮劍所向, 愛恨交織,纏綿之余,含淚相戈,卻反被他嘲諷! 怒不可遏的她揚起旗幟,與他背道而馳。 你毀我家族,我奪你江山,又有何不可?
沈訴訴夢見未來,差點被自己的夢嚇死。 她將會被送入宮中,因爲被寵壞,腦子不太好,她在宮鬥裏被陷害得死去活來。 後來她就黑化了,手撕貴妃腳踩原皇后成爲宮鬥冠軍。 但那有什麼用呢? 後來皇帝統治被推翻,她只當了三天皇后。 最後她死於戰火之中,三十歲都沒活過。 驚醒過來的沈訴訴馬上跑路,不進宮,死也不進宮! 她的縣令爹告訴沈訴訴,你生得好看,不嫁人遲早要入宮。 沈訴訴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邊那個沉默寡言的侍衛不錯。 這侍衛長得帥身材好,還失憶了,看起來就很好拿捏。 之前沈訴訴機緣巧合把他救下,是他報恩的時候了。 沈訴訴和帥氣侍衛商量着要不咱倆搭夥假成親算了。 侍衛烏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說了聲好。 沈訴訴下嫁府中侍衛,成爲坊間一大笑談。 她本人倒是不在意這些,畢竟她家侍衛夫君話少還聽話。 沈訴訴性子驕縱,壞事沒少幹,上房揭別人家瓦時,墊腳的石頭都是他搬來的。 她身子弱,時常手腳冰涼,她把他當暖爐,抱着睡一整夜,他也毫無怨言。 她要吃城西的熱乎糕點,他施展常人所不能及的絕佳輕功,回來的時候糕點還是燙的。 沈訴訴過了幾年快活日子,後來江南有禍事起,叛軍要推翻朝廷。 這也在沈訴訴的預料之中,她準備叫上自己老爹和夫君一起跑路。 但她的侍衛夫君不見蹤影,沈訴訴氣得邊跑邊罵他。 她一路跑,後面叛軍隊伍一路追,沈訴訴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他們啥了。 最後她沒能跑過,被亂軍包圍。 爲首鐵騎之上,銀甲的將軍朝她伸出手,將她抱到馬上。 沈訴訴麻了,因爲該死的……這個叛軍首領就是她夫君。 難怪追殺(劃掉)了她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