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月低嗓音說著話,可要是真不愿意讓人聽見完全可以去無人。
“不疼的,你不用過來,再說師哥已經幫我教訓過了,下午還有工作,我不想請假。”
江蔚作遲緩,一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荒唐。
無比荒唐。
有口難言的滋味兒,真是難啊。
江蔚沒有親自去買藥,而是了跑兒閃送。
下樓取了藥,順便又在咖啡廳給自己點了杯咖啡。
偏偏今天走霉運,就耽誤了這麼幾分幾秒的功夫,梁婧月從寫字樓大堂現。
江蔚看到的時候,余里竄了一抹紅。
定睛一看,是一輛紅跑車停在了樓下。
車上下來的男人穿著休閑裝,走到梁婧月的跟前了下的腦袋,又隨手遞出一個袋子。
是某藥店的包裝袋。
江蔚再次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藥膏,覺得諷刺又多余。
下樓前就理清了思路。
梁婧月的手之所以燙傷,估計是自己的杰作。
那杯熱水灑在電腦上的同時,肯定也會濺到自己。
可誰讓長了會告狀呢。
江蔚背過,繼續等咖啡。
這也導致并沒看到梁婧月扯著男人的手臂,往咖啡廳里指認的一幕。
董辦。
江蔚回到辦公室就把燙傷膏放在了梁婧月的桌上。
接著去IT技部,申請了一臺備用電腦。
來來回回浪費了不時間。
臨近晌午,顧云恒和同事還在賀譽的辦公室談事兒。
洽談時間已經超過了兩個小時,江蔚進去續了幾次茶。
全程目不斜視,看都不看賀譽一眼。
又過了二十來分鐘,顧云恒幾人開門走了出來。
顧云恒邊走邊道:“賀總,最新的技開發方案我們會盡快做出來,回頭我跟您助理約時間。”
到底是沾親帶故的關系,賀譽臉上了些疏離的冷漠,耐著子與顧云恒談了幾句。
江蔚就在旁邊站著。
談完,顧云恒笑著與賀譽握手道別,“您留步吧。”
賀譽瞅了眼梁婧月的工位,發現空無一人。
他抿,又看向了江蔚,“你替我送送顧總。”
江蔚帶領顧云恒往外走,兩人的談話聲竄耳畔:“你電腦的問題解決了嗎?”
“還不知道,技部的同事在看呢。”
等江蔚回到辦公區,迎面撞上了梁婧月。
點頭示意,基本的禮貌而已。
梁婧月卻目不斜視,徑直去了茶水間。
下午三點,賀譽要外出。
余高揚帶上資料跟著往外走。
途徑梁婧月的工位,賀譽頓步,“手怎麼樣了?”
梁婧月揚起手背給他看,“好多了,我哥給我送了藥膏,已經抹上了。”
江蔚從旁聽著,眼瞼低垂,著幾分默然。
“師哥,你下午還回來嗎?”
“怎麼?有事?”
“沒什麼大事,我爸下班要過來接我,如果你在的話,他沒準還能上來討杯茶喝。”
“不確定,看況。”
“好,師哥慢走。”
直到下班,賀譽都沒回來。
梁婧月猶如驕傲的公主一樣,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走進了電梯。
江蔚稍晚幾分鐘下班。
離開時,視線掠過角落的垃圾筐,看見自己買的那只沒有拆封的燙傷膏靜靜地躺在里面。
回家途中。
江蔚接到了培訓師的電話,“小江啊,實在抱歉,今天公司臨時加了一節大課,我走不開,你今晚先自己復習做題,明天中午我去找你,給你把課時補上行不行?”
“可以的,不差這一天,你先忙。”
江蔚待人向來和氣,培訓師聽這樣說,更是再三道謝。
若不是遇到了特殊況,作為江蔚的一對一授課老師,肯定要以為主。
江蔚已經填鴨式的培訓了七八天。
趁著今晚老師有事,倒是可以好好復盤下最近的課程。
誰知,過了八點。
余高揚的電話不期而至,“沒睡吧?”
“沒,怎麼了?”
“劉哥已經過去接你了,賀總喝多了,在酒店,你過來照顧下。”
江蔚沉默了幾秒,“我還在上課,要不……梁婧月過去?”
余高揚:“他讓你來。”
話已至此,再多的借口都是枉然。
酒店。
江蔚站在套房門口,余高揚遞出房卡,“你進去吧,賀總今晚喝了不,估計……回不了家。我得去整理明天的會議議題,劉哥今晚會守在這里,有事你找他。”
余高揚代完就快步離開。
江蔚拿著房卡心生嘆息。
這是喝了多酒,連家都回不去了。
開了門,豪華的包廂里沁著怡人的香調。
客廳無人,越往里走,越能聽到酒后特有的重息聲。
臥室沒開燈,客廳里的進去,能約看到平躺在床上的影。
江蔚站在床邊彎腰看了看,男人似乎睡著了。
右臂搭在額前,遮住了上半邊臉。
江蔚沒出聲,輕手輕腳地準備退出臥室。
背后,驟然傳來沙啞的嗓音,“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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