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笑道：“好。”

衛淩手握拳，錘了錘他肩膀，“也辛苦你了。”

他與衛淩聊了幾句，便回到自己馬車之上，簡單換好一件幹淨的，卻是沒有立即去見衛蓁，而是坐在位置上，看向窗外。

夜風涼爽，曠野寂靜，黑夜裏漂浮著螢火的亮。

他緩了好一會，之中那不適才漸漸消退，起走下馬車。

“你來了。”

衛蓁坐在馬車中，看到祁宴走進馬車，角上翹。

在面前擺放著一把琴，古樸而典雅。

而郎發間只著一銀簪，長發未綰披在後，月白長擺垂曳在地，似霜似雪。

他之前的外袍，被規整地疊好放在了一旁。

祁宴在對面跪坐下，手覆上琴弦，拖出一道清亮音。

他直接開始為講課：“始祖伏羲，斫木琴。棲于桐，結為弦。你既要學琴，便得先了解琴的構造。”

他娓娓道來，聲音在月之下，猶如山澗之中水流緩緩流淌。

衛蓁雙目明亮，熠熠泛，好似認真傾聽。

祁宴先教彈琴的指法，低下頭去，指尖輕輕撥弦，卻發覺沒有看琴，目始終落在他上。

“方才我說的，有何沒聽懂嗎？”祁宴擡頭道。

雙手撐在琴上，傾而來，發間幽香撲向他。

郎呼吸拂在他鼻尖，目著，分明是想躲閃著，卻強迫著自己與他對視。

紅在他眼前一張一合：“方才在水中，將軍將我的看了多？”

那不適又湧了祁宴的，令他手不由扣了案幾邊緣，脖頸之下與手背上的青筋，全都暴起。

琴聲，了。

祁將軍課堂開課，請上課認真聽講。

祁宴：關于琴有什麽問題嗎？

衛蓁：想請問先生，剛剛將學生的子看去多？

祁宴：。

衛淩：好兄弟，我阿姊就給你了，請一定要幫著盯住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